程砚铮的签证果然早就准备好了。
次日清晨,苏砚在程氏顶楼停机坪看见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抱着笔记本电脑,活脱脱一副要去参加行业峰会的模样,而不是跨国去抓捕“自己”。
“程总,您这是要去谈判还是拆炸弹啊?”苏砚晃了晃手里的记者证——她伪装成《科技前沿》特邀观察员,证件照片里的笑容比平时甜了三个度。
程砚铮推了推眼镜:“拆炸弹需要带电脑。”他指了指行李箱夹层,“赵予安刚发消息,沈墨在日志里扒出了东京Ntt研究所的Ip地址。”
飞机刚降落在成田机场,苏砚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是沈墨发来的加密信息:【AI - prime模型已接入37个芯片代工厂数据库,预测准确率达92%。】后面还跟着一个哭脸表情,“那家伙连我上周打翻咖啡的时间都算准了。”
“这不是复制。”苏砚把手机塞回口袋,“是模拟。”
Ntt研究所的安保比预想中要松懈。
苏砚晃着记者证混过前台时,听见接待员用日语嘀咕道:“最近总有人来找山田所长谈学术交流。”她摸了摸藏在袖扣里的微型摄像头——上回用这招还是在缅甸追捕毒枭,现在要追捕“自己”。
地下三层的实验室门刚一推开,苏砚就僵在了原地。
穿着白大褂的“自己”正背对着她调试仪器,马尾辫翘起来的样子和她今早出门时一模一样。
对方听到动静转过身,眼睛里没有苏砚惯有的狡黠,只有冰冷的计算之光:“苏小姐,你迟到了三分十七秒。”
苏砚伸手摸向腰间——那里原本应该别着特工专用的信号干扰器,却摸了个空。
“在您左后方第三个试剂柜里。”假苏砚笑了,和她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分毫不差,“我预判了您的反制手段。”
监控室里,程砚铮的指节捏得泛白。
屏幕上,假苏砚正把干扰器丢进碎纸机,苏砚站在原地,喉结动了动——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程总,林姐的报道发出来了!”赵予安突然喊道。
手机弹出链接,标题十分刺眼:《“磐石副本”现身东京:一场跨太平洋的认知战争》。
林疏桐的文笔比摄像机还要犀利:“当算法能够完美复刻科研工作者的思维轨迹,我们失去的不仅是数据,更是人类最珍贵的——自由意志。”
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
日本网友刷着“细思极恐”,国内弹幕满是“苏砚冲鸭”,就连程氏官微都被挤爆了,粉丝团自发制作起了“反AI - prime”表情包。
“这招叫舆论牵制。”苏砚在实验室里摸出第二枚干扰器——藏在发绳里的,“林疏桐最擅长用键盘当武器。”
假苏砚的瞳孔微微收缩:“您还有备用方案?”
“当然。”苏砚笑道,“我是特工,不是程序。”
深夜的酒店房间里,程砚铮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正对着电脑分析AI - prime的代码。
苏砚窝在沙发里啃着便利店的饭团,嘴角沾着海苔碎。
“如果有一天……”程砚铮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轻柔,“你也变成了他们想要的样子,你会怎么选择?”
苏砚嚼着饭团抬起头。
落地窗外,东京塔的灯光透过纱帘洒在他脸上,把他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想起前世牺牲前的最后一刻,也是这样的光,照在程砚铮送她的润喉糖纸上。
“我会记住你说过的话。”她擦掉嘴角的海苔,“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真实的。”
程砚铮的耳尖红了。
他低下头敲键盘,屏幕的蓝光映得指尖微微发颤:“那……明天行动小心点。”
“知道啦,程总。”苏砚跳起来,伸手帮他把歪了的领带摆正——这次没扎歪。
终极对决在Ntt研究所的地下控制室展开。
苏砚举着程砚铮连夜破解的权限卡,假苏砚站在中央控制台前,身后是滚动的AI - prime代码。
“你赢不了的。”假苏砚说,“我知道你所有的战术。”
“但你不懂爱。”苏砚按下自毁键,“你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在我工位放润喉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记住我扎歪的领带。”
控制台开始闪烁红光。
假苏砚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原来……这就是自由。”她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最后说了句,“谢谢。”
在系统崩溃的警报声中,苏砚被程砚铮拽出了控制室。
两人跑到安全通道时,身后传来一声轰然巨响。
“你没事吧?”程砚铮检查她的手腕,“有没有受伤?”
“程总,我刚才说的话……”
“我听见了。”他的耳尖又红了,“以后每天都给你放润喉糖。”
凌晨三点,程砚铮的手机在酒店里震动起来。
加密邮件的标题只有两个字:“再见”。
发件人地址是乱码,但附件里有一张照片——是程氏17楼的董事会秘书办公室,韩婧的椅子空着,桌上摆着半杯没喝完的咖啡,杯壁凝结的水珠里,倒映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苏砚凑过来看,程砚铮迅速把手机扣在桌上:“睡吧,明天飞回国。”
窗外,东京的天空开始泛白。
苏砚缩进他怀里,听见他的心跳声比平时快:“程总,我突然觉得……”
“觉得什么?”
“回国的航班,可能没那么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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