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铮的指节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凌晨四点的研发部只有服务器嗡鸣,他推了推眼镜,监控录像的时间戳跳到三年前六月十五号——23:47,机密档案室的门禁突然亮起。
画面里的女人穿着过膝呢子大衣,围巾把脸裹到只剩眼睛。
苏砚的出勤记录显示那天她在云南做5G基站调研,不可能出现在程氏总部。
“这大衣是我去年双十二买的。”苏砚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指点向屏幕,“三年前我衣柜里只有迷彩作训服。”
程砚铮的喉结动了动:“步态分析显示,她走路时左肩微沉——你救我那次从二楼跳下来,左锁骨骨裂过。”
苏砚突然笑出声:“合着我身上的旧伤,都成了克隆体的防伪标识?”
手机在这时炸响。
林疏桐的声音带着硝烟味:“苏磐石,你最好现在来我家。有人给我发了威胁邮件,说再挖意识克隆项目,就把我去年追5G信号时摔进泥坑的视频放网上。”
“那视频我有备份。”苏砚摸出车钥匙,“要我帮你把威胁者的Ip发你吗?”
“省省吧。”林疏桐嗤笑,“我刚用你教的社工库扒了发件人,邮箱注册用的是‘科技界老学究专用中老年表情包’。”她顿了顿,“周鸿业那老头的微信头像是‘松鹤延年’,对吧?”
研发实验室的灯光把王景行的黑眼圈照得发青。
他推了推厚镜片,屏幕上并排显示着两段虹膜扫描图:“面部数据99.7%重合,和你去年在巴黎被狗仔拍的生图误差一样小。但虹膜纹理……”他敲了敲鼠标,“这里多了条0.3毫米的分叉,像不像你上次拆无人机时崩的那道疤?”
苏砚凑近看:“所以这是个照着我模子刻的‘高仿手办’?”
“比手办精密多了。”王景行扯了扯皱巴巴的格子衬衫,“她的眨眼频率、说话时的喉结运动轨迹,都和你同步。要不是我黑了三年前的门禁系统,连体温数据都能以假乱真。”
程砚铮推开门时,苏砚正趴在书房地毯上,面前摊着视频截图的打印件。
照片里的“她”在笑,和此刻趴在地上啃苹果的苏砚,一个像橱窗里的完美人偶,一个像刚从靶场滚出来的泥猴。
“在想什么?”他蹲下来,指尖蹭掉她嘴角的苹果汁。
苏砚把照片翻过来,背面是她用马克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她有没有在缅甸毒贩枪口下给你挡过子弹?有没有在你发40度高烧时,把冰袋敷在自己脖子上再贴你额头?有没有……”她突然卡住,“有没有也像我一样,怕你不要她?”
程砚铮的手指扣住她后颈,把人拽进怀里。
他的衬衫还带着实验室的消毒水味,声音闷在她发顶:“上个月你拆我办公室锁,说要‘检查润喉糖库存’。”他低笑,“完美的苏砚,不会干这种事。”
高振宇推门进来时,程砚铮正给苏砚扎歪歪扭扭的领结。
国防科工局顾问的脸色比他的军绿色风衣还沉:“刚截获的卫星信号,米国‘新星实验室’在兜售‘磐石-0号’数据。”他把U盘拍在桌上,“他们管这叫‘完美特工意识拷贝计划’。”
“三年前芯片资料泄露那次。”苏砚的瞳孔缩成针尖,“我在边境遇袭,是不是她替我挡的?”
程砚铮的手顿在领结上。
他看了眼墙上的结婚照——照片里的苏砚正踩他皮鞋尖,说“程总,婚后分房协议我藏碎纸机了”。
“封锁所有对外接口。”他抓起车钥匙,“王景行,反向追踪那视频的Ip;苏砚,跟我去查三年前的门禁记录;老林,把威胁邮件转发给网警——”
“等等。”王景行的声音从实验室飘过来,带着少见的紧绷,“服务器后台跳出段未记录的访问日志。Ip归属地……”他咽了口唾沫,“国内某军用网络段。”
程砚铮的手机“叮”地响了。
是王景行发来的截图,操作指令只有一行字:“小心赵予安。”
苏砚凑过来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程砚铮无名指的婚戒。
窗外的樱花被晨风吹落几片,飘在“赵予安”三个字上,像盖了层若有若无的遮羞布。
“赵予安是谁?”她轻声问。
程砚铮的拇指摩挲着她发尾的碎钻发夹——那是他去年在黑市拍的,据说是某位退役特工的遗物。
“十年前,”他望着窗外的樱花树,“有个军校生和我争过‘最优毕业论文’。”他顿了顿,“后来他去了某保密科研所,再没消息。”
苏砚突然笑了。
她踮脚吻了吻他下巴:“程总,这次换我当福尔摩斯好不好?”
程砚铮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
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和三年前她替他挡子弹时一样快:“好。但先说好——”
“等抓到幕后黑手,”苏砚抢着说,“去把你藏在实验室的润喉糖全吃掉。我数过了,还是青柠味。”
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短鸣。
王景行的喊声响彻整层楼:“Ip追踪到了!是——”
“嘘。”苏砚对着程砚铮比了个“开枪”手势,食指抵在唇边,“三,二,一。”
电脑屏幕上,那个神秘Ip的位置正在缓缓跳动。
从模糊的小点,逐渐显露出一座被梧桐包围的灰白色建筑——楼顶上的五角星标志,在晨光里闪着冷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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