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研发部的机械键盘敲得噼啪响。
王景行抱着他的“防泄密咖啡杯”(杯身印着“再偷看我喝咖啡就黑你电脑”),盯着苏砚给的行为分析模型直皱眉。
进度条跳到99%时,屏幕突然炸出一串红标——赵婉仪的工号在“星芒”销毁前夜23:17分,访问过加密数据库。
“我去!”他手一抖,咖啡溅在键盘上,手忙脚乱截了图发程砚铮微信,备注:“她不是普通公关。”
程砚铮正在看董事会催命邮件,手机震得掌心发麻。
他点开图片,喉结动了动——赵婉仪的访问记录里,“敏感权限”四个字红得扎眼。
他扯了扯领带,敲开公关部的门:“赵总监,来3号会议室,私人谈话。”
赵婉仪进来时,手里还捏着份新做的舆情报告。
程砚铮刚要开口,她先笑了,指节抵着会议桌发白:“程总,你们不该碰‘星火计划’。”
“赵总监什么时候对研发项目感兴趣了?”程砚铮挑眉。
“我爸是周鸿业的学生。”赵婉仪突然说,“十年前他在航天所参与过‘星火’初期研发,后来项目被封存,他签了保密协议。去年他癌症走的,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星火不该死’。”
程砚铮没接话,目光落在她胸牌上——工号007,程氏老员工。
同一时间,林疏桐穿着酒红色露肩裙,端着香槟混进诺瓦科技周年酒会。
她大学室友在诺瓦公关部,刚才趁人不注意往她胸牌里塞了微型录音器。
“张总,听说程氏的‘星芒’要和我们Novacore正面刚?”有个大肚腩的中年男人碰杯,“您说那‘星火计划’要是能重启……”
“嘘——”张总扫了眼四周,压低声音,“上头说了,先把程氏的芯片测试报告搞到手,等他们股价跌穿,我们再……”
林疏桐假装被地毯绊了下,扶着墙凑近。
录音器红灯闪了两下,突然黑屏。
她摸出手机,4G信号栏全是叉,连wi-Fi都搜不到“NovaGuest”。
“搞什么飞机?”她嘟囔着去洗手间,刚锁上门,手机“叮”地弹出条未发送的录音文件——只有半截对话:“……星火计划的后门协议已经植入……”
苏砚在茶水间泡枸杞红枣茶,看见程砚铮从会议室出来,脚步比平时慢半拍。
她眯起眼——他西装第三颗纽扣没扣,以前和她吵架都要扣到最顶。
“砚铮。”她端着杯子走过去,“晚上回家吃饭吗?”
“看服务器清查进度。”程砚铮伸手要接杯子,她却往旁边挪了挪。
他愣了下,“怎么了?”
“没事。”苏砚低头搅枸杞,“就是突然想起,赵总监以前追过你。”
程砚铮瞳孔骤缩:“苏砚——”
“我去实验室找王工。”她转身就走,鞋跟敲得地面咚咚响。
深夜十点,程氏顶楼办公室。
苏砚趴在程砚铮办公桌前画芯片架构图,手指悄悄在桌下敲:“哒 哒 哒 哒”(摩斯密码:你在想谁?
)
程砚铮正在改测试报告,笔尖顿住。
他低头,桌下的皮鞋尖轻轻回敲:“哒 哒 哒”(猜错罚亲)
苏砚咬着笔帽,敲:“赵婉仪?”
程砚铮敲:“错。”
苏砚敲:“周鸿业?”
苏砚敲:“那是谁?”
程砚铮放下笔,转椅转过来,拉她坐进怀里:“想夫人什么时候肯信我,只看得到她。”
苏砚耳尖发红,刚要说话,办公室门被撞开。
高振宇举着U盘冲进来,镜片反光:“检测结果出来了!Novacore里有新型后门协议,能远程锁死设备!”
程砚铮皱眉:“确定?”
“比对了国防科工局的威胁库。”高振宇声音沉得像铅块,“这不是商业竞争,是国家层面的信息战。”
苏砚攥紧程砚铮的手:“那我们的服务器……”
“叮——”实验室方向传来王景行的惨叫,“糟了!我们的服务器被人入侵了!”
程砚铮霍然起身,苏砚已经摸出手机给林疏桐发消息:“查诺瓦最近买了哪家网络安全公司。”
王景行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出来:“入侵代码是……是‘星火’的旧版本!”
程砚铮看向苏砚,她眼里燃着和前世执行任务时一样的光——那是要把敌人连骨头都啃碎的狠劲。
王景行在键盘上疯狂敲击,额角冒冷汗:“他们在找‘星芒’的测试数据!老程,快让韩志远把备用——”
话没说完,实验室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屏幕蓝光里,一行血红色大字缓缓爬出来:“交出星火,否则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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