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行的椅子被撞得哐当响,他扶了扶滑到鼻尖的黑框眼镜,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苏姐!程总!云平台流量暴增300%!”
苏砚刚把润喉糖塞进嘴里,甜津津的青柠味还没散开。
她凑到屏幕前,滚动的代码像发了疯的萤火虫:“模拟星芒架构?”
“比模拟更邪乎!”王景行扯松领带,后颈全是汗,“这破程序在抄咱们的研发日志、测试数据,连上周你改的芯片散热方案都扒走了!”他突然顿住,鼠标点进某个隐藏文件夹,“操……它还复制了程总去年在硅谷论坛的演讲稿。”
程砚铮的手指搭在服务器机架上,指节泛白。
他西装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解开了,露出点冷白锁骨:“能定位源头发起者吗?”
“像是分布式攻击,每个节点都在跳变!”王景行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就像……就像有个影子公司,在咱们系统里搭了个平行世界。”
苏砚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她摸出来,屏幕上是林疏桐的视频通话,对方眼下挂着两个青黑的圈,背景是堆成山的咖啡杯:“我直播间炸了!有网友说程氏官网出现镜像页面,连你上周发的‘程序员防脱发小技巧’都被复制了。”
“你没趁机开打赏吧?”苏砚挑眉。
“打赏个屁!”林疏桐抓了把乱发,“我刚扒到国外论坛,有人在卖‘程氏科技内部资料包’,标价0.01比特币——里面居然有你藏程总分房协议的监控截图!”
程砚铮的耳尖瞬间红透。
苏砚憋着笑,用口型对他说“社死了吧”,转头对林疏桐道:“发深度报道,标题要带‘镜像病毒’‘数字人格扩散’,再喊两句‘科技防火墙’——记得@国防科工局。”
“明白!”林疏桐敲键盘的声音比机关枪还响,“我连小标题都想好了:《程太太的润喉糖VS镜像病毒的复制术,谁才是终极渗透者?》”
机房的红灯突然转为刺目的猩红。
程砚铮扯过苏砚的手腕往门外带:“关闭所有外部接口,研发部全员设备强制扫描。”他对保安部主管道,“从顶楼到负三层,每台打印机都拆了检查。”
“我手机锁保险柜。”苏砚把手机塞进程砚铮掌心,“上次在咖啡厅连过陌生wi-Fi,保不齐被种了木马。”
程砚铮接过手机的动作顿了顿。
他望着她无名指的婚戒,喉结动了动:“去我办公室拿备用机——密码还是你生日。”
苏砚刚要应,机房门“砰”地被撞开。
王景行举着平板冲进来:“程总!内网检测到‘S-02·第二阶段’的签名!”他推了推眼镜,“和三年前攻击国防科工局的病毒,同源。”
空气瞬间凝固。
苏砚望着程砚铮绷紧的下颌线,突然伸手按住他手背:“去机房。”
“你留下。”程砚铮声音发沉。
“我是前特工。”苏砚扯了扯他西装袖子,“你是首席技术官——咱们谁也别想单干。”
服务器的嗡鸣声里,两人的脚步声叠在一起。
走到机房转角,程砚铮突然拦住她。
他的白衬衫被汗浸得有些透,露出心口的银色项链——那是他们结婚时,苏砚用报废的芯片给他打的吊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没消失?”他盯着她的眼睛。
苏砚没躲。
她想起前世在伏击现场,最后看到的监控画面:穿她衣服的女人,正把星芒芯片资料塞进加密U盘。
“她复制了我的记忆、我的习惯。”她轻声道,“但她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有人会在我工位放润喉糖。”苏砚踮脚,用鼻尖蹭了蹭他凉丝丝的耳垂,“不知道有人会把分房协议藏进碎纸机。”
程砚铮突然低头吻她。
这个吻带着青柠糖的甜,混着机房里冷嗖嗖的金属味。
他松开时,耳尖红得要滴血:“那咱们就把她封印到底——用你的糖,我的协议,还有……”他指腹摩挲她的婚戒,“程太太的战术直球。”
“报告!”王景行的喊声响彻走廊,“高顾问破解了部分镜像残片!”
高振宇摘下老花镜,镜片上蒙着层雾气。
他把平板转向众人,屏幕上是团纠缠的代码:“这病毒在全球开源平台撒网,收集芯片设计的开源代码,再拼出星芒的逻辑结构。”他敲了敲“星芒”两个字,“不是一次性攻击,是长期渗透——像块膏药,撕了还留胶。”
“能反制吗?”程砚铮问。
“得建个‘逻辑防火墙’。”王景行挠了挠鸡窝头,“但需要时间……”
“时间?”苏砚突然皱眉,“你们看——”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墙角那台落灰的备用终端。
它不知何时亮了屏,幽蓝的光映出一行血红色的字:“姐姐,我在每一个角落看着你。”
机房的警报声再次尖啸。
程砚铮握住苏砚的手,指腹重重碾过她的婚戒。
他望着那行字,嘴角却勾了勾:“通知核心团队,明早八点——”
“开战术会议。”苏砚接道。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而在城市另一端,某个光线昏暗的公寓里,电脑屏幕亮着程氏机房的实时监控。
女人摘下黑框眼镜,露出和苏砚一模一样的脸。
她拈起桌上的润喉糖,青柠味的甜在舌尖炸开:“姐姐,这次……”
“我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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