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执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两天后,一支由五人组成的鼎峰搜寻小队,在返回度假村途中,遭遇了小股变异野狗的袭击。这些野狗速度极快,獠牙锋利,小队瞬间陷入苦战,一人当场被咬断喉咙,另外两人也挂了彩。
就在他们即将被野狗群淹没时,远处雪林中射来几支精准的弩箭,箭箭命中野狗要害!紧接着,两个穿着破烂、脸上涂抹着泥灰的身影冲了出来,手持简陋的长矛,勇敢地与剩余的野狗搏斗,配合默契,很快将剩下的两只野狗驱散。
这两人,正是岩桑和卓玛。他们伪装成在荒野中挣扎求生的姐弟,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惊恐和疲惫。
获救的鼎峰小队成员惊魂未定,看着地上野狗的尸体和眼前这两个看起来无害的“幸存者”,尤其是年纪尚小、楚楚可怜的卓玛,戒心降低了不少。
“谢谢……谢谢你们!”小队头目,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正是王德富的心腹疤脸)喘着粗气说道,“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在这里?”
岩桑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用生硬的汉语,夹杂着一些傈僳族词汇,表示他们是从更远的山区寨子逃出来的,寨子被可怕的怪物攻破了,只有他们姐弟侥幸活下来,一直在山林里流浪,寻找新的安身之处。
疤脸打量着他们,尤其是注意到岩桑虽然瘦削但精悍的身板,以及卓玛那双在脏污小脸上显得格外清澈机灵的眼睛,心里盘算起来。老大最近一直在搜罗人手,这两个看起来像是能吃苦的,而且救命之恩也算是个由头。
“跟我们回营地吧。”疤脸做出了决定,“我们那里有吃的,有住的地方,比你们在外面强。”
岩桑和卓玛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惊喜”和“感激”,忙不迭地点头。
于是,他们“顺理成章”地跟着疤脸的小队,进入了鼎峰度假村。
一进入度假村,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破损的围墙内,人群泾渭分明。少数穿着相对厚实、手持武器的人趾高气扬,而大多数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人则蜷缩在角落里,或是进行着繁重的劳役。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恐惧。
岩桑和卓玛被疤脸带到了王德富面前。
王德富眯着眼,如同打量货物般看着他们。岩桑沉默地低下头,表现出畏惧和顺从。卓玛则恰到好处地往哥哥身后缩了缩,显得胆小又可怜。
“疤脸说你们身手不错,救了他?”王德富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岩桑笨拙地点头,用结结巴巴的汉语回答:“……碰,碰巧……打猎,会的。”
王德富对这两个看起来没什么威胁、又似乎有点用处的“野人”失去了详细盘问的兴趣。乱世里,这种逃难来的廉价劳力太多了。
“行了,疤脸,你看着安排。让他们先去干活,看看表现。”他挥挥手,像打发苍蝇一样。
岩桑和卓玛被疤脸安排到了后勤组,负责一些搬运、清扫之类的杂活。这正合他们心意,这个位置既能接触到仓库等关键区域,又不容易引起核心成员的过多关注。
他们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默默观察,记录着守卫换班的时间、巡逻路线、人员分布,以及那些面带不满、私下抱怨的面孔。微型通讯器被藏在极其隐蔽的地方,只在深夜确定安全时,才会短暂开机,用极低功率发送加密的简短信息。
与此同时,旧城图书馆那边,小文也传来了新的情报。
“……‘秃鹫’活动频繁。三天前袭击了西区一个工具市场,伤亡不明。他们似乎在搜集金属材料和燃料。另外,图书馆附近出现了新的幸存者小队,约十人,装备简陋,但看起来很警惕,似乎在寻找特定物资(可能是书籍?)。暂未接触。”
凌风看着译出的电文,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王德富在搜集金属和燃料?是想进一步加固防御,还是……制造更厉害的武器?这值得警惕。
而图书馆附近出现新的幸存者小队,也提醒着他,外面的世界并非只有鼎峰一个势力。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带来变数。
他回复小文:“继续观察秃鹫动向,重点留意其武器升级情况。对新幸存者小队保持距离,记录其特征。确保自身安全。”
回复完小文,凌风又接收到了岩桑发回的第一次定期报告,内容简洁却关键:“岗哨换班间隔四小时,仓库夜班守卫两人,常打瞌睡。东南围墙破损处无人修补。有约十人常被克扣食物,怨气较大。”
两条暗线,如同深入敌营和外界的两根触须,开始将宝贵的信息源源不断地传递回来。
凌风将这些情报与阿木的外部侦察相互印证,一张关于鼎峰度假村及其周边环境的、越来越清晰的立体图像,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敌人的弱点正在被一点点找出并放大。
他站在基地巨大的电子地图前,目光落在代表鼎峰度假村的红点上,眼神冷静而深邃。
棋子已经落位,接下来,就是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或者……主动创造一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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