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烟神色诡谲在他脸上逡巡了两眼,语气冰冷: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这么好骗?”
周沐阳脸色正经对她解释:
“真没骗你,是死老头脑子进水,非要把一暴发户的女儿介绍给我,那女人长得土肥圆,我怎么可能答应!刚好周六有个酒会,你陪我一起去,当我一天女朋友,让我好摆脱那女的。”
瞅见他不像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容羽烟倒是信了他的话。
“你拉我过去挡得了一次,不见得挡得了两次,迟早会被你爸发现。”
周沐阳拽着她的胳膊摇晃,语气很是霸气执拗,颇有点威逼恐吓的意味。
“能挡一次是一次,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容羽烟盯着他,眼里溢出几分质疑。
“那女的真的有那么丑?”
周沐阳很是肯定点头:
“骗你是小狗!不信到时候你自己看。”
容羽烟没有直接给答复,态度模棱两可:
“再说吧。”
回到办公室整理了一下资料,就去了一趟云尚。
就是关于那个起诉员工挪用公款的案件。
容羽烟去深入了解了一下细节,补充了一些证据,正打算联系刘常见个面,出门的时候就碰到了霍珩。
容羽烟刚从云尚的法务部得知刘常的辩护律师是他。
她大约也猜到,霍珩也知道了她接受了云尚的委托。
两人见面,气氛有些微妙。
容羽烟还是压下眼底一些阴戾,若无其事上前跟他打招呼:
“霍律师。”
霍珩抬眼看见是她,抬脚走了过来。
脸上挂着自然的微笑。
“没想到我们有一天真的成为了对手。”
容羽烟附上职业笑容:
“我也没有想到。”
霍珩往里瞥了一眼,挑眉:
“怎么样,对这次的官司有几分胜算?”
容羽烟不显山不露水轻笑道:
“霍律师说笑了,官司输赢不是我们当律师决定的。”
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霍珩脸色滞了一下,随后低笑了一声,温润说道:
“的确,我们作为律师,最大责任就是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听见他主动提到案件,容羽烟眼神别有深意看着他,突然开口问道:
“霍律师,抛开刘常是你当事人的身份,你作为一个中间人,怎么看待刘常这种挪用公司公款,被公司辞退,还反过来告公司要赔偿损失的行为?”
霍衍当然知道她在试探他对这个官司的打法。
他笑了笑。
似乎一点不介意容羽烟对她的试探:
“刘常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的确有错在先,但他也是情有可原,为了给他母亲治病才情急之下转走了钱。
但他也说了,在三个月内会还清款项,而云尚这边,不仅辞退了他,一分钱不赔偿,还要把他告上法庭,这看起来就有些不近人情。”
容羽烟又说:“刘常挪用公款为了救治母亲,这事能理解,可是他已经不是初犯,而是三犯,从法律层面上来说,云尚辞退他,包括起诉他,一切都合规合法,从道德层面来说,他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行为给云尚所带来的危害有多大。
如果每个人家里有困难,都可以在公司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转走账户上的钱,这本身就存在巨大的威胁和风险。”
霍珩看着她,眼底闪过一缕稍纵即逝的不明情绪。
嘴角溢出一丝笑容:
“但如果前两次也是为了给他母亲治病呢?还有云尚在人道主义方面也显得冷血了些,在完全不了解清楚情况的基础上,就毅然决然辞退刘常,一分赔偿都没有。法律对于犯错的人是铁面无私,但法官是人,也讲人情和温情。”
容羽烟目光清泠盯着他:
“霍律师,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前两次是因为给他母亲治病转走的钱?就不能为了一己私心,怕被人发现,才不得不把钱转了回去。”
霍衍坦然笑了声:
“关于证据,开庭的时候我自然会拿出来。”
容羽烟笑笑点头:
“那就好,那你先忙,我也要回去了。”
霍珩嘴角也挂着笑:
“那就开庭见。”
等容羽烟离开后,霍珩脸上的温润一秒尽收。
转身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浸满阴翳的冷芒。
容羽烟走出云尚公司大楼后,打车直接去了苏家老宅。
刚才她故意试探霍珩对官司的看法,就是想到霍珩他父亲当年同样也因为挪用公款被苏氏企业起诉的事。
通过霍珩刚才的态度,容羽烟隐隐觉得,他之所以和吴曼霜母子联手,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父亲当年的事。
从而对外公怀恨在心。
难道这里边另有隐情?
回到苏家老宅,福伯没想到她会回来,有些意外迎上去。
“羽烟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苏震海去世后,福伯仍留在老宅里。
这也是苏老爷子生前的意思,让苏家给他养老。
容羽烟抿唇含笑:
“回来看看,顺便有点事想问您。”
客厅内。
听到容羽烟提起当年那件事,福伯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终于想起什么。
“对,没错,当时的确是有个叫霍东的会计,因为挪用了公款被发现,后面报了警。那人被抓了之后才道出实情,是因为他老婆生病急需医药费,所以才挪用了公款。”
霍东当时承诺后面会还清。
不巧的是,他老婆当天的手术没成功,第二天就去世了,那人可能一时受不了刺激,情绪失控,在拘留所里自杀了。
后来苏镇海知道这件事后,找到了他的领导严厉批评了他不上报,不了解清楚情况就报了警。
听说霍东家里只剩爷爷奶奶,还有两个孩子,苏震海心善,就以公司的名义赔了他们一笔钱。
又资助两个孩子上学。
那两个孩子,也就是霍珩和他的妹妹。
了解实情后,果然如容羽烟想的那样,霍珩把他父亲的死怪罪到外公上。
将心比心,如果是她的父亲因为犯错被抓,然后自杀,换做是谁,心里都是有怨念的。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霍珩身为一名律师,明知道他父亲的死,主观因素在于他父亲想不开,而苏氏企业也尽到了人道主义的赔偿,他为何还是解不开心结?
表面对外公尊敬有加,背地里却联合吴曼霜母子,替他们做假遗嘱,甚至还有可能参与谋害外公的事?
然而关于苏震海去世的真相,目前仍然没有丝毫头绪,什么都查不到。
——
回到锦绣苑。
倚靠在门口的池野看到容羽烟从电梯口出来,当即站直身上看着她走过来。
“怎么这么晚回来?”
容羽烟手上拎着包,走到他跟前停下脚步,目光像淬了万年冰霜扫了他一眼。
“关你屁事!死渣男!”
话落她便迈步离开。
池野莫名被骂。
愣在原地两秒。
突然被气笑了。
跨步上前就抓住容羽烟的手腕。
“我怎么又渣男了,我不是给你解释了,和秦婉筝订婚的事我不知情,我……”
“啪!”
容羽烟挣脱束缚的同时,一巴掌扇在池野的脸上,冰冷的目光满是厌恶。
“解释你大爷!关我屁事!滚回去和你的旧爱锁死去!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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