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叹息和话语,我龚二狗激动得差点原地升天!鼻涕眼泪差点一起飙出来!皇天不负有心人!不,是皇天不负磕头人!我这脑门都快磕成释迦摩尼了,终于感动了大佬!
“大佬!您……您终于肯理会晚辈了!” 我声音哽咽,充满了真情实感(主要是疼的和对生存的渴望),“晚辈自知愚钝,资质驽劣,但一片诚心,天地可鉴啊!
求大佬给条明路,指点迷津!或者……或者您老人家随便伸根手指头,把那第十层的破石头给摁死?晚辈就算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也定当报答大佬恩情!” 我小心翼翼地提出了最核心的诉求——求大佬出手!
我匍匐在地,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心里却乐开了花:成功了!第一步成功了!接下来就该是大佬看我诚心可嘉,随手一道神通隔空灭了那石头,或者传我一套无敌功法让我自己去报仇雪恨的美好剧情了!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他妈的不仅骨感,还直接给我扔进了冰窟窿!
第一个开口的那道声音,似乎是那位“国主”,带着一种仿佛洞察万物本质却又事不关己的淡漠,再次响起,话语的内容却像一把冰冷的锉刀,一点点磨灭我刚燃起的希望:
“诚心……可嘉。然……汝……竟无灵根?此等资质……如何承我道统?传你功法,亦是白给。”
无……无灵根?!传功法也是白给?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比第十层那破石头的撞击还让我难受!就像我辛辛苦苦攒钱想买豪宅,结果售楼处告诉我你连看房的资格都没有一样残酷!
我内心瞬间被“卧槽”刷屏,差点憋出内伤。但我忍住了,脸上依旧是那副“大佬说得对,晚辈是废物,但废物也想活下去”的可怜相。
就在这时,另一道更加柔和、却同样带着疏离感的女声(应该是那位皇后)响起了,话语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灵根有无,或许并非关键。此子能得此塔认可,于绝境中寻得此处,以非常之法行非常之事……一切,或许自有其缘法。只是……“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我二人道统,与你所修气血之路,截然不同。强行传授,无异于拔苗助长,徒害汝命。前路……仍需靠你自身摸索。”
靠自身摸索?!
我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合着我头白磕了?血白流了?说了半天,就是告诉我“你没灵根不配学我们的,你自己的路自己看着办”?
我特么要是自己能摸索出干翻那破石头的办法,还用得着来这里把脑门当锣敲吗?!我直接去跟那石头称兄道弟好不好!
但我敢怒不敢言,只能把脑袋埋得更低,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大佬……晚辈……晚辈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求您啊!那石头凶猛,晚辈这点微末道行,在它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求大佬慈悲,哪怕……哪怕给点提示也好啊!”
我几乎是声泪俱下地控诉那破石头的恶行,描述我们被追得有多惨,塔都快被打碎了,我们差点就团灭了……
那位国主大佬似乎被我的絮叨吵得有些烦了,冷哼一声:
“哼……机缘已予你身,能否把握,看你造化。至于那‘饕餮之种’……其根脚非凡,吞噬乃其本能。欲克其吞噬,或可以……更霸道之吞噬反制之,或以……绝对之‘寂无’隔绝之。言尽于此,莫再聒噪!”
我呆呆地坐在冰冷的密道里,摸着红肿的额头,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大佬最后那两句话。
更霸道之吞噬反制之?
绝对之‘寂无’隔绝之?
这……这算什么提示?!也太模糊了吧!
更霸道的吞噬?我《吞天噬地化源篇》吞点妖兽妖丹还行,去吞那连破碗能量都能吸的石头?怕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绝对之‘寂无’?那是什么鬼东西?听都没听过!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原本以为抱上了金大腿,结果发现大腿只是翻了个身,告诉我“边上玩去”,顺便丢给我两个云里雾里的谜语。
“妈的……搞了半天,还是得靠自己啊……” 我瘫坐在密道里,欲哭无泪。
玄冥默默地站在我身边,魂火平静。
鹤尊飞过来,用翅膀拍了拍我的肩膀:(翻译:“看开点,小子。大佬们一看就不是活……呃,不是能随便出手的。能给你提示就不错了。”)
追风也凑过来,舔了舔我红肿的额头,弄得我一阵刺痛。
我看着这几个不离不弃的伙伴,又摸了摸怀里那灵性大失的破碗,一股不甘和倔强慢慢从心底涌起。
是啊,大佬靠不住,那就靠自己!
从地球到冥渊,我龚二狗什么场面没见过(虽然这场面确实有点大)?不都是这么磕磕绊绊闯过来的吗?
吞噬是吧?“寂无”是吧?
老子就不信,凭我这身远超常人的气血,凭我这越挫越勇(主要是跑得快)的精神,凭我这手出神入化的砸碗技术,还找不出一条生路!
我猛地站起身,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甚至有点凶狠。
“走!回去!”
“干嘛?”鹤尊问。
(翻译:“还能干嘛?继续研究怎么用锅碗瓢盆干翻那块破石头呗!”)
虽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神功秘籍,但大佬那句“更霸道之吞噬”和“绝对之寂无”,却像两颗种子,在我心里埋下了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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