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说这跟你混沌之力有关?你怎么会被封在北冥宫地下?”我不由的问出我的问题。
噬星秽核接着意念在我识海中响起:“我刚来到此界,比较虚弱。等我有所恢复,我准备要走的时候来这里拿我一丝混沌之力的时候。
要不是被北冥……总之都是为你好,你助我我拿到雷劫液,我会助你称霸此界,并且会让你身体长出来,还有你旁边的那个呆头鹤,我也可以助它恢复元婴。”
噬星秽核突然感觉说漏了嘴,竟然转移了话题。
噬星秽核那看似“说漏嘴”的话,如同在我龚二狗本就翻江倒海的脑海里,又投入了一块巨石!
“要不是他们用北冥……”
北冥!
又是北冥!
北冥宫!北冥神功!北冥圣水!
它的话戛然而止,匆忙转移话题,但这已经足够了!一个模糊却令人心惊胆战的真相轮廓,在我脑海中迅速勾勒出来:
这噬星秽核,来自天外混沌海,拥有吞噬万物、归寂一切的恐怖本质。
它不知为何流落至此界,或许当时正处于某种虚弱状态。而被它吸引而来,或者偶然发现它的北冥宫先辈,可能最初并非想毁灭它,而是试图……炼化它?利用它那源自混沌的本源力量?
毕竟,《北冥神功》的核心就是“海纳百川,吞天食地”!还有什么比炼化一个“混沌饕客”更能体现这门神功的霸道?而且我手中的北冥圣水,蕴含极寒本源,说不定就是当年用来中和、压制它那狂暴混沌属性的关键之物!
但这个计划显然玩脱了!
噬星秽核的本质远超北冥宫的预料!炼化失败,混沌之力失控外泄,与极北之地的雷霆法则产生剧烈碰撞、扭曲,最终才机缘巧合形成了这片恐怖的雷池绝地!
而那条雷蟒,恐怕就是在那种混沌与雷霆交织的诡异环境中诞生,并幸运地汲取了一丝混沌雷意,才有了如今接近化神的恐怖实力!要不是噬星秽核吞噬这片天地的精华和法则以及世界本源,估计它早已经化神了。
北冥宫的先辈们,在意识到根本无法控制,甚至可能引发灭世之灾后,当机立断,放弃了炼化,转而倾尽全力,动用整个北冥宫的力量,甚至可能付出了无法想象的代价。
才将这噬星秽核封印在了冥渊之底!而那记载传承的玉简中对此事语焉不详,要么就是视为耻辱不愿多提!
“我靠……北冥宫的祖师们……你们当年玩的也挺大啊……” 我喃喃自语,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这真相比我想象的还要惊悚!我手里的北冥传承,某种意义上,就是当年那场“屠龙者”计划的遗产!
而我,现在正站在当年“恶龙”的被封印之地,听着“恶龙”蛊惑我去对付一条因为当年事故而催生出来的“新恶龙”?
这关系乱得我头皮发麻!
噬星秽核开出的条件,此刻在我听来,更是充满了致命的陷阱。
分它三成雷劫液?这个等我拿到,主动权可是在我,我可不敢给他。
但放它离开七彩塔?!
绝无可能!
我已经知道了此界灵气枯竭、数万年无人化神的根源就是这玩意儿在不断吞噬世界本源!昊与瑶两位大佬燃烧残魂才把它封印,我要是为了一己私利把它放了,那简直就是此界千古罪人!
到时候别说恢复气血长腿了,整个世界都可能被它啃光,大家一起玩完!我龚二狗虽然怕死、厚脸皮、爱作死,但这种遗臭万年、断子绝孙(虽然我现在半截身子也差不多)的缺德事,还真干不出来!
“合作?合你妹的作!你这是想拉老子一起下地狱啊!” 我在心里对着那噬星秽核疯狂输出,
“放你出去?然后看着你把鹤尊、玄冥、追风、连同我一起当开胃菜吃了?再把外面那条雷蟒当主菜啃了?最后把这雷池、这极北之地、这整个界都当成自助餐横扫一空?老子看起来像那种为了两根腿就不要脑子的人吗?!”
可是……不合作呢?
我看向外面那尊如同魔神般的雷蟒,感受着体内对雷劫液那近乎本能的渴望,以及鹤尊那依旧萎靡的元婴……绝望感再次如同潮水般涌来。
没有噬星秽核的帮助,凭借我和七彩塔现在的状态,想要虎口夺食,从那条半步化神的雷蟒看守下拿到雷劫液,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硬闯就是送死,偷窃根本不可能!
难道真的只能放弃?灰溜溜地离开?那我之前的罪不是白受了?伤不是白扛了?鹤尊的元婴怎么办?我的腿怎么办?我心心念念的完整人生怎么办?
进退两难!
左右都是死局!
一边是立刻逃跑,我的腿和鹤尊的元婴修复不好,另一边是慢性死亡甚至拉着全世界陪葬(放出噬星秽核)。
这选择题也太他妈难做了!
我瘫在塔内,抱着脑袋(焦黑的),感觉自己的cpU都快干烧了。脑子里两个小人吵得不可开交:
小人甲(贪婪+求生):“答应它!先拿到神液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等老子恢复了实力,长出了腿,说不定就有办法再把它关回去呢?或者直接带着神液跑路,让它跟雷蟒狗咬狗!”
小人乙(理智+底线):“放屁!与虎谋皮,死路一条!这噬星秽核的狡猾和强大远超你的想象!一旦放出,绝对无法控制!到时候你就是毁灭世界的帮凶!良心能安吗?对得起昊大佬和瑶大佬的牺牲吗?对得起此界亿万生灵吗?”
“啊啊啊啊!别吵了!” 我痛苦地低吼一声。
理智告诉我,绝对不能放出噬星秽核,那是自取灭亡。
但情感上,那近在咫尺的雷劫神液,就像沙漠旅人眼前的海市蜃楼,明知道可能是陷阱,却依旧忍不住想要扑过去!
我看向身旁羽毛焦黑、气息萎靡的鹤尊,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挣扎,用喙轻轻啄了啄我的手臂(焦黑的),眼神复杂,传递过来的意思:(翻译:“小子……别做傻事……本尊宁愿永远这样……也不想看到你成为千古罪人……”)
连一向傻乎乎的追风,也凑过来,用湿漉漉的鼻子蹭我,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在安慰。
就连角落里端坐的玄冥,那幽蓝色的魂火也似乎微微跳动了一下。
伙伴们的反应,像是一盆冷水,稍稍浇熄了我心中那因为极度渴望而燃起的疯狂火焰。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放它出去……绝对不能……”
“但雷劫液……也必须拿到……”
“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个装着北冥圣水的玉瓶,以及那枚记载着《北冥神功》 的墨黑玉简。
北冥宫……封印……两个大佬的封印……
既然北冥宫的先辈们能用北冥之力封印它一次,那我……是不是也能借助这北冥传承,想出点什么……限制或者反制的手段?
一个极其大胆、极其冒险、堪称在刀尖上跳舞的计划雏形,开始在我那充满作死思路的脑海中,缓缓浮现……
将我龚二狗逼到了道德与欲望的悬崖边缘!
是屈服于诱惑,还是坚守底线?亦或是……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险路?
我龚二狗的下一步,将决定他自己,乃至整个世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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