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街76号。
饭桌上。
听到陈默有兴趣，吴有志笑着说道：
“找我报名就行！到时你可以不用来上课，准时来参加考试就行！”
“谢吴老师！”
陈默闻言，心中一喜。
这不是方便了自己了吗？
有关系真好！
“那我先看看你的基础。”
吴有志有心看看这个钳工天才的知识水平怎么样。
很快，吴有志开始考校陈默。
问题由浅入深，从基础电工原理到厂里设备某个棘手的故障点。
陈默遇到高深的就说不知道。
但是大部分基础问题，陈默基本上都能对答如流。
甚至对一些基础原理的解释，比吴有志形容的更加贴切，形象。
吴有志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到惊讶，再到震惊、狂喜！
最后，吴有志忍不住拍案而起：
“天才！陈默，你是真正的天才！媳妇，你这徒弟捡到宝了！”
“那可不是嘛！”
见到丈夫这么高兴，陈芸心中也开心！
毕竟，这可是自己白捡的徒弟啊！
这不就证明自己的眼光，比厂里的八级钳工易中海还要高明吗？
随后，吴有志送了几本电工基础的书籍给陈默：
“拿着！以后你就是我吴有志的学生了！这些书你先拿回去学！一步领先！步步领先！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吴老师放心！我一定认真学！”
陈默郑重接过书籍。
他心里门清，这吴老师是给自己开后门了！
陈默将书籍放在一个包里，再次真心感谢了一下陈芸和吴有志。
吃完饭后。
陈默眉宇间有忧色的说道：
“吴老师，陈师傅，太感谢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家里……唉，星月她……”
陈芸作为女性，对这种问题很敏感，立刻追问道：
“星月咋了？受委屈了？是不是院里那些不长眼的又作妖？”
陈默说道：
“我媳妇这不最近在供销社找了个工作嘛，下班了买了一小袋糖果准备庆祝一下。”
陈默叹了口气，长话短说：
“结果贾家熊孩子棒梗就去抢！星月还没要回来！贾张氏就倒打一耙，推倒星月，星月倒在地上，手肘在地上都蹭掉一大块皮，血丝都渗出来了！”
陈默想到贾东旭的嘴脸，继续说道：
“就这样，那贾张氏还要叫他儿子贾东旭拎着菜刀出来砍星月！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拦着！指不定星月得被吓成什么样子！”
“贾张氏那老虔婆叫她儿子提菜刀出来吓唬星月妹子？”
听到这里，见过牛星月的陈芸满是不可思议，眼神当中满是怒火。
陈默拳头紧握，眼神冰冷道：
“那可不是！贾家人管教无方！有其父必有其子！”
陈默继续道：
“罪魁祸首就是那熊孩子棒梗！要不是看在棒梗是个小崽子，我当时真想……”
陈默露出了狠厉的眼神，但很快就消失了。
“反了天了！”
陈芸听完之后，彻底暴怒了。
“啪！”
她猛地一拍桌子，吓的坐在旁边的吴有志一跳。
陈芸声音洪亮的道：
“贾家真无耻！欺负到我徒弟媳妇头上了？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还有那个不成器的贾东旭，连自己老婆孩子都管不住，算什么东西！”
陈芸咬着牙表态道：
“徒弟，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安心学习，这事儿师傅管定了！收拾易中海那老狐狸我可能得费点劲，收拾一个区区二级工贾东旭？哼，包在我身上！”
“师傅！我自己能解决！”
陈默只是发发牢骚，可不指望陈芸帮自己什么。
“哎，你谢什么谢？我是你师傅！你的事就是师傅的事！”
陈芸拉着陈默，语重心长，声音压低继续道：
“默子，你是个有本事的孩子，我看得出来，老吴也看得准。你以后啊，飞黄腾达是迟早的事。但记住师傅的话，在你们这四合院里，除了你丈母娘、老吴和我，没一个人真心盼你好！”
“你打猎本事大，弄到肉了，关起门来吃！香飘十里那是招祸！你学得快，懂的多，藏着点！太扎眼，容易招人眼红使绊子！这年头，闷声发大财，低调才能活得长！”
陈芸把陈默当做自家孩子一般，悉心教育低调的生存道理。
陈默深以为然，郑重道谢：
“师傅，我记住了！谢谢您提点！”
陈芸豪气一挥手：
“谢啥！我是你师傅！我老公老吴是你老师！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收拾贾东旭，就当师傅给你的礼物！你只管等着看好戏！”
闻言，陈默心中有些感动，顺势道：
“师傅，您到时请花姐她们帮忙，您的姐妹的情我记心里了。前段时间打的野猪肉还剩些，明天我给您带点来，您看着分分？”
陈芸本想推辞，但听到“分分”，想到后续计划需要人手，便爽快应下：
“行！你这孩子有心！那师傅就厚着脸皮替姐妹们收下了！”
吃完饭。
陈默告别回家。
到了供销社快下班的时候。
陈默骑着永久牌二八大杠，准时出现在供销社门口。
加上陈默英俊帅气的面孔，瞬间成为一道风景线。
牛星月下班，刚走出供销社。
看到陈默，她眼睛一亮，小跑过来。
牛星月青春靓丽，夕阳下美得令人目不转睛，吸引无数路人的目光。
待到走近陈默。
牛星月背着手，巧笑嫣然：
“默子哥，闭上眼睛！有好东西！”
陈默配合闭眼，嘴角含笑。
牛星月撒娇：“猜猜嘛！”
陈默故意猜错几次，逗得牛星月咯咯笑：
“笨死了！是白糖！看！”
牛星月献宝似的拿出那半袋晶莹的白糖。
“哪来的？”
陈默笑了笑。
牛星月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得意：
“吴经理人可好了！这是最后一点碎糖，内部价处理的，可便宜了！我特意给你留的，泡水喝或者做菜都行！”
陈默看着妻子明媚的笑脸和珍贵的白糖，心中暖流涌动。
同时也更坚定了保护牛星月的决心。
陈默小心地把糖袋放进车篮：
“星月真能干！走，回家！”
陈默载着牛星月，在夕阳中骑行。
四合院。
中院贾家。
贾张氏像往常一样在院门口纳鞋底。
看到陈默和牛星月回来，她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忽然，她眼尖地看到牛星月车篮里的大半袋白糖！
她的眼睛瞬间红了，嫉妒和贪婪让她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天杀的！这么多白糖！供销社的？她牛星月才上几天班？肯定是偷的！绝对错不了！”
贾张氏低声咒骂。
贾张氏像发现金矿一样冲回家，一把拽起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贾东旭：
“儿子！醒醒！机会！天大的机会！”
“妈？什么事啊？”
贾东旭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牛星月那小贱人偷供销社白糖！被我亲眼看见了！大半袋子呢！你快！快去供销社找吴经理举报！抓她个人赃并获！她工作肯定保不住！到时候，秦淮茹顶她的班，咱家就有两份工资了！”
贾张氏兴致勃勃的说道。
贾东旭本就因陈默日子越过越好、前几天弄坏了自己两把菜刀而记恨。
现在，一听能整垮陈默媳妇，还能给自己家谋利，立刻来了精神。
贾东旭也不困了，连忙翻身起床。
旁边的秦淮茹弱弱质疑道：
“妈，万一……万一是人家自己买的呢？”
贾张氏唾沫横飞：
“买？她哪来的钱？她之前一直没有工作，这才刚上班几天？白糖多金贵？票呢？钱呢？她牛星月赔钱货！能有什么家底？肯定是偷！东旭，快去！别让吴经理走了！”
贾东旭想到陈默得意的样子，恶向胆边生：
“妈说得对！我这就去！看这次不整死他们！”
贾东旭说完，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供销社附近。
贾东旭气喘吁吁拦住正要回家的吴经理：
“吴经理！举报！我要举报！我们院牛星月偷供销社白糖！我亲眼看见她拿回家大半袋子！”
见到是贾东旭堵在面前。
吴经理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之前贾东旭差点殴打自己的事。
吴经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本就对贾家对自己不敬的事情耿耿于怀。
吴经理盯着贾东旭，声音不高但极具压迫感道：
“贾东旭？你说牛星月偷白糖？大半袋子？”
贾东旭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就是她偷的！您快去抓她！”
吴经理突然冷笑一声，指着贾东旭鼻子：
“姓贾的！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存心找茬是吧？！那白糖是我下午亲手卖给牛星月的！内部处理的碎糖，我开的票！钱货两讫！清清楚楚！”
吴经理声音提高，引来路人侧目：
“你贾家安的什么心？上次在供销社闹事还没长记性？现在又红口白牙污蔑好人？非得把人往死里整是吧？！我告诉你贾东旭，再敢来供销社撒野，污蔑我的员工，我直接找你们厂保卫科！滚！”
说完，吴经理快步而去。
留下贾东旭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路人指指点点。
贾家。
贾东旭灰头土脸回到家里，告知贾张氏结果。
贾张氏难以置信，拍着大腿嚎叫：
“不可能！她哪来的钱和票？那个吴经理肯定被牛星月暗地里使钱收买了！包庇她！没天理啊！这赔钱货的钱肯定来路不正！说不定是陈默那小子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贾张氏眼珠子滴溜溜转，想要给陈默泼更大脏水。
……
第二天。
轧钢厂。
陈默一早找到陈芸，低语道：
“师傅，五斤野猪肉，肥瘦相间，用黑袋子装着，放您工具箱下面了。麻烦您和花姐她们了。”
陈芸会意，拍拍他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放心，中午食堂，瞧好吧！”
光阴飞速流转。
中午。
轧钢厂食堂人声鼎沸。
花姐和几个膀大腰圆、性格泼辣的女工提前得了陈芸的肉和暗示。
她们早已分散在贾东旭常排的队伍附近。
陈芸在不远处，找到易中海“闲聊”技术问题。
实则是为了牵制易中海。
易中海感觉气氛有点异样，但说不出所以然。
贾东旭排队。
在他前面，是一位长相清秀、身上有淡淡雪花膏香味的年轻女工。
“身材真好！”
贾东旭心猿意马，贴得较近。
就在这时。
贾东旭身后的一个强壮女工突然“脚下一滑”。
她整个人狠狠撞在贾东旭背上！
力道之大，让毫无防备的贾东旭猛地向前扑去。
贾东旭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前面女工的腰，脸差点埋进人家脖子里！
被抱住的女工瞬间发出凄厉无比的尖叫：
“啊——！！！流氓！抓流氓啊！有人耍流氓！！！”
女工的声音极具穿透力。
整个食堂的员工都为之侧目！
食堂闹哄哄的，炸锅了！
早就准备好的花姐等人如同猛虎下山，瞬间从四面八方扑上来！
“贾东旭！你个臭流氓！”
“光天化日敢耍流氓！打死他！”
“姐妹们！按住他！给这不要脸的一点颜色看看！”
花姐和众多女工喊起了响亮的口号。
“误会！误会啊！我没有！我绝对不是那种人！”
贾东旭懵了，因为极度惊慌，辩解的有气无力。
贾东旭挣扎着想要离开。
周围人太多了，那些眼神盯着他。
让贾东旭浑身如芒在背。
但几个常年干体力活的女工力气极大，并且配合默契。
她们扭胳膊、按肩膀、抱大腿，瞬间将贾东旭制服在地！
贾东旭杀猪般嚎叫：
“放开我！我没有！是有人推我！师傅！易师傅！救命啊！我是冤枉的！！”
人群中的易中海大惊失色，推开人群想冲过来：
“住手！你们干什么！东旭不是那样的人！快放开！”
易中海十分焦急。
贾东旭丢脸！
他这个师傅也得跟着丢脸！
陈芸一个箭步挡在易中海面前，用洪亮盖过嘈杂的声音道：
“易师傅！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徒弟贾东旭，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人家黄花大闺女不撒手！这还不是耍流氓？！”
“你别胡说！让开！”
易中海明显急了，就想要帮助贾东旭先离开这个地方。
陈芸继续说道：
“你是厂里的八级工，老师傅！更要明事理！讲公道！你徒弟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给工人阶级抹黑的事，你不说大义灭亲，还要包庇？！”
陈芸站在道德高地，扣大帽子。
“我……”
慌张的易中海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反驳。
陈芸见状，大喊一声：
“姐妹们！对这种思想败坏、道德沦丧的流氓，该怎么办？！看瓜！让他清醒清醒！”
“看瓜！看瓜！”
在花姐带领下，女工们群情激愤。
食堂里所有目光都聚焦于此。
“有好戏看了！”
“早看贾东旭不顺眼了！刚才他色色的眼神，就差往前面女工胸口里钻了！”
“听说贾东旭家里还有媳妇了！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贾东旭真是个恶心的男人！”
围观的男工们起哄叫好，女工们怒骂。
“撕拉！”
就在这时，贾东旭的裤腰带被扯断。
他的外裤在尖叫和哄笑声中被扒到脚踝！
露出里面打补丁的破旧裤衩。
很快，贾东旭的裤衩被女工用擀面杖挑起来示众！
人群爆发出阵阵哄笑。
贾东旭面如死灰，拼命蜷缩。
他羞愤欲绝，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整个食堂沸腾了！
哄笑声、口哨声、怒骂声响成一片。
这将成为轧钢厂经久不衰的“传说”。
易中海被陈芸死死拦住，面对群情激愤和道德大棒，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能为力。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徒弟被当众羞辱，颜面扫地。
他看向陈芸和陈默的方向，眼神阴沉得可怕。
陈默在人群外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眼神冰冷。
当贾东旭的裤衩被挑起的瞬间，他嘴角才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冰冷的弧度。
花姐等人觉得羞辱得差不多了。
再过分可能会出事。
“以后别再耍流氓！”
“咱们女工不是好惹的！”
“正义永远不会迟到！”
女工们骂骂咧咧地放开面如死灰、裤子挂在脚踝的贾东旭。
“真给我们男人丢人！”
有几个轧钢厂男工好心地踢了条破麻袋给贾东旭遮羞。
陈芸走到瘫软在地的贾东旭面前，居高临下道：
“贾东旭！今天给你个教训！再敢动歪心思，欺负女同志，下次扒的就不只是裤子了！滚！”
贾东旭在无数道鄙夷、嘲笑的目光中，用麻袋勉强裹着下身。
他连滚爬爬、哭嚎着逃离食堂。
这一刻，贾东旭的名声彻底臭了。
很快。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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