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北大学。
教授职工居住区。
富国强家。
清冷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堆满演算稿纸的旧书桌上。
台灯昏黄。
映照富国强教授布满血丝的双眼和坚毅的脸庞。
桌上散落着胃药药瓶。
嗒嗒嗒。
忽然,传来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富夫人李淑芬进来,动作轻柔地为富国强披上旧外套,用充满心疼与无奈的语气道:
“老强,这都快凌晨了,你这还有胃病,再这么熬,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李淑芬拿起药瓶:
“先把药吃了。”
富国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扫过墙上“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标语。
他用低沉却有力的声音道:
“淑芬,这才59年,老大哥就撤走专家,图纸都烧了!老美的报纸怎么笑话我们的?我国二十年也搞不出原子弹!”
说到这里,富国强加重了语气:
“这口气,咽不下啊!”
富国强拍了拍桌上的演算纸:
“多少同志在戈壁滩、在深山老林,比我这苦十倍百倍!有的…连名字都没留下就…我这点胃痛算个啥?”
闻言,富夫人眼圈发红。
她将一个装在搪瓷杯里的土豆朝富国强手边推近:
“知道你倔。给你热的,好歹垫垫。我…我再去给你热点粥?”
“不用了。”
富国强摆摆手,示意妻子去休息。
“唉!”
李淑芬叹了口气,走到了门口。
“把门带上!尽量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富国强忽然叮嘱妻子关好门,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富国强揉着发涩的眼睛,拿起那份被压在角落、署名陈默的文件。
起初他只是例行翻阅。
但看下去了之后,眼睛渐渐发亮。
直到几行公式跳入眼帘:
“链式反应临界质量精确解。”
“高效中子反射层设计。”
“聚变增强裂变可行性论证。”
看到这里,富国强猛地坐直身子。
他瞳孔骤缩,呼吸急促。
手指颤抖着划过那些精妙绝伦的演算和模型图。
“可行吗?”
他低下头验算了一遍。
时间缓慢流逝。
反复验算几遍后。
富国强猛地一拍桌子,用难以置信的颤抖的声音道:
“这…这…全是有效数据?!理论完美!路径清晰!天才!这简直是…国之重器啊!”
巨大的喜悦冲击下。
富国强抓起桌子上已经冷掉的土豆就啃。
他甚至没剥皮,啃得满嘴灰也浑然不觉。
并且时不时激动地大笑出声,
笑着笑着,他的眼角溢出滚烫的泪水。
吃完一个土豆。
或许是有了力气。
富国强忍不住感叹道:
“有了这个,蘑菇云的升起至少能提前五年!陈默…这小子…人才难得啊!”
狂喜未歇,楼下传来激烈争吵和自行车铃铛的狂响。
一个焦急的声音穿透夜空:
“我要见富国强教授!人命关天!杀头的大事啊!”
警卫排长宋卫国严厉道:
“站住!教授在休息!任何人不准打扰!”
心情大好的富国强走到阳台:
“小宋,怎么回事?谁找我?”
此时富国强脸上还带着泪痕,嘴角还有土豆灰。
许大茂见到富国强,跳着脚喊道:
“富教授!我是许大茂!陈默的邻居许大茂!陈默要完了!我们院的老聋太太,仗着自己是五保户,打了陈默丈母娘,陈默护着家人还了手!现在警察和街道办都去了,聋老太太和傻柱他们咬死了要送陈默去吃花生米啊!您快去救救他吧!”
闻言,富国强脸上的喜悦瞬间冻结。
他的脸色很快变成骇人的铁青。
富国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胡闹!!!”
富国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之威。
他猛地转身,对宋卫国厉声道:
“宋卫国!紧急集合!带上全排,全副武装,立刻跟我去铜锣鼓巷95号!”
富强国目光如炬,一字一句:
“听着!不惜一切代价,确保陈默同志的人身安全!毫发无损!他的命,比我富国强重要一百倍!他的价值,关乎国家未来!明白吗?!”
宋卫国从未见过教授如此失态和严厉,瞬间立正敬礼,吼声响彻夜空:
“是!保证完成任务!”
旋即,宋卫国转身飞奔而去,刺耳的紧急集合哨声划破寂静。
轰隆隆!
吉普车发动
荷枪实弹的警卫排战士跑步跟随,杀气腾腾。
许大茂蹬着自行车跟在后面,心惊肉跳。
许大茂看着那些荷枪实弹,英姿飒爽的战士,心中震撼不已。
我的老天爷!
陈默这小子到底干了啥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哪是教授,这简直是将军啊!
不过许大茂也不傻,他也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说的不能说。
不然很容易被当成敌特被抓进去!
四合院。
易中海抢先一步,带着街道办王主任进院。
“王主任,您可一定要严惩陈默这样的败类啊!”
在路上的时候,易中海就一路痛心疾首地控诉陈默殴打革命老人、破坏邻里和谐、品德败坏。
王主任听得很不耐烦,皱眉道:
“老易,陈默这孩子我了解,平时知书达理,是清北的高材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牛家母女也一向本分。”
闻言,易中海立刻抬出聋老太太道:
“误会?您自己去问问聋老太太!她老人家当年可是冒死给红军送过草鞋!三个儿子都牺牲在战场上了!是咱们街道、咱们区挂了号的光荣烈属!这样的老人被一个小年轻打了,这能是误会?”
听到王主任到来的声音。
聋老太太被一大妈扶着从易中海家里走了出来。
一见王主任,聋老太太立刻捶胸顿足,哭天抢地:
“王主任啊!青天大老爷!您可要给我这孤老婆子做主啊!我…我活了大半辈子,黄土埋脖子了,还要受这种奇耻大辱啊!”
聋老太太张开嘴,露出缺了牙的血糊糊的嘴:
“看看!看看我这满嘴牙!都被陈默那小畜生用石头塞嘴里磨没了啊!他还狠踹我心窝子,我现在喘气都疼…哎哟…我的儿啊…你们死得早…留下娘让人欺负啊…”
聋老太太逼真的表演起来,企图博取王主任同情。
王主任眉头皱的更紧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见到陈默还不出来。
聋老太太哭嚎着用拐杖猛砸陈默家门:
“陈默!你个缩头乌龟!滚出来!王主任来了!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再不出来…我…我老太婆今天就撞死在你家门口!让街坊四邻都看看你这黑心肝的东西!”
全院住户本来也没走远,此刻全部都站了起来,几乎全部都围了过来。
不一会儿,陈默家门口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四合院的邻居们议论纷纷。
“啧啧,陈默这次可捅大篓子了!”
“打谁不好,打聋老太太?那可是老祖宗!傻柱能饶了他?”
“清北大学生?哼,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点尊老都不懂!”
“活该!让他家平时关起门吃香的喝辣的,不接济邻里!这下遭报应了吧?”
“王主任都来了,还惊动了警察,这下肯定要吃牢饭了,前途尽毁哦!”
四合院这些邻居当中,大部分人都十分嫉妒陈默。
嫉妒牛家的日子过得比他们好。
阎埠贵摇头晃脑,一脸惋惜:
“唉,冲动是魔鬼啊!大好前程,毁于一旦!可惜,可叹!”
阎埠贵才高小,就当了小学老师。
他当然知道清北毕业之后,陈默的前途会有多光明!
牛家。
屋内,牛燕捂着被戳疼的胸口,焦急万分道:
“默子,听妈的,别出去!妈去给她磕头认错,赔钱!多少钱妈都认!不能毁了你啊!”
牛星月泪流满面,死死抓住陈默的胳膊,眼神无比坚定:
“默子哥!我不怕!你去哪儿我都跟着!坐牢我也陪你!这辈子跟定你了!”
陈默轻轻擦去牛星月的泪水,眼神冷静中带着一丝锐利:
“妈,星月,别怕。理在咱们这边。是她先动手行凶。我们正当防卫。”
随后。
陈默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容开门,走了出去。
陈默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全院人的目光。
陈默直面王主任和众人,声音清晰道:
“王主任,各位邻居。聋老太太先用拐杖恶意戳伤我妈胸心窝!”
陈默随后用手指了指牛燕捂着的部位:
“到现在我妈的胸心窝,都还痛!”
顿了顿,陈默继续道:
“随后又想攻击我妻子牛星月。我为了保护家人,情急之下才阻止了她。是她自己非要先动手!我有责任,但绝非故意殴打老人。”
陈默逻辑清晰,抓住保护家人和聋老太太先动手作为解释。
牛燕立刻撩起一点衣角,露出青紫的肌肤:
“主任您看!就是这儿!她戳得可狠了!现在还疼!”
王主任看了看牛燕的伤,看起来不是很重。
她又看看聋老太太夸张的表情。
王主任表面上有些为难,可她一直跟陈默关系比较好。
她心中天平倾向于陈默。
王主任想了想,试图调解道:
“老太太,您看,确实是您先动的手,牛大姐也受了伤。陈默年轻气盛,下手没轻重。要不…让他给您道个歉,适当赔偿医疗费,这事就算了吧?大家都是街坊邻居!”
聋老太太一听王主任打算“算了”,瞬间炸毛。
她装聋作哑:
“什么?你说啥?我听不见!我牙没了!心口疼得要死!半条命都没了!光道歉赔钱就想了事?没门!”
随后,聋老太太用拐杖指着王主任鼻子骂:
“王红梅!我看你是收了陈默好处了吧?这么偏帮他?我告诉你,我已经让我乖孙柱子去报警了!今天不把陈默这坏分子、黑五类抓去吃枪子儿,我老婆子一头撞死在街道办门口!”
话音未落,傻柱带着两名警察气喘吁吁跑进来。
一边跑,傻柱还一边用手指着陈默道:
“警察同志!就是他!陈默!打了我们院老祖宗!快抓他!”
聋老太太扑到警察面前,哭诉道:
“警察同志!你们是青天啊!我一个孤老婆子,三个儿子为国捐躯…晚景凄凉啊…还要被这畜生毒打虐待…你们看看我这嘴!我这心口!他这是要我的老命啊!你们可得为我这烈属做主啊!”
两位警察一听是“烈属”、“三个儿子战死”的聋老太太被打,顿时肃然起敬。
他们看向陈默的眼神充满严厉和鄙夷:
“陈默同志!你承认打了这位老太太吗?”
陈默坦然道:
“我承认我阻止并推开了她,因为她正在行凶。”
其中一个警察同志手一挥:
“具体过程回所里说!带走!”
另一个警察同志朝陈默走了过来,亮出了手铐。
牛燕扑上来死死拦在陈默面前,面朝警察同志:
“同志!要抓抓我!是我惹的事!跟我女婿无关啊!他是大学生!国家栋梁!不能抓他啊!”
牛星月也张开双臂挡在陈默身前,哭喊:
“不准带我默子哥走!要抓连我一起抓!”
陈默轻轻拉开两人,对牛星月温柔一笑:
“傻丫头,别犯傻。在家照顾好妈,等我回来。”
随后,陈默转头对警察道:
“我跟你们走。”
傻柱叉腰狂笑:
“哈哈哈!陈默!报应!让你狂!牢饭等着你吧!”
易中海一脸“正义凛然”:
“哼!目无尊长,殴打烈属,罪有应得!王主任,您看到了,这就是不尊重老人的下场!”
阎埠贵连连摇头:
“完了完了,这一进去,档案上有了污点,这辈子算是完了。”
围观人群更是炸开了锅。
他们对陈默的议论声中,充斥着“活该”、“自找的”、“完了”等字眼。
就在警察要给陈默戴上手铐,傻柱等人得意忘形之际。
院门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汽车轰鸣声。
以及密集、沉重、整齐划一的跑步声!
脚步声如同闷雷,敲在每个人心上!
“哐当!”
四合院那两扇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发出巨响!
许大茂第一个冲进来,满头大汗却一脸亢奋。
他自行车都顾不上扶好,扯着嗓子邀功般大喊:
“默子哥!默子哥!别怕!富国强教授来了!!”
许大茂手指着门口,如同迎驾。
众人目光齐齐朝门口看过去。
紧接着。
门口的景象让所有人瞬间窒息!
只见一位穿着朴素中山装、戴着眼镜、学者气度却面沉如水的老者当先而立。
他身后,是十数名荷枪实弹、军容整肃、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警卫排战士!
他们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如同钢铁长城般瞬间涌入小院。
迅速控制住所有出入口!
刺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整个四合院,时间仿佛凝固!
所有的议论、哭嚎、狂笑瞬间消失!
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声音!
傻柱的笑容僵在脸上,如同石雕。
易中海也面容呆滞,双目怔怔,宛如一尊石雕站在原地。
阎埠贵眼镜滑到鼻尖,目瞪口呆。
王主任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
两位警察的手停在半空,手铐也忘了铐。
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武装力量。
围观邻居们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纷纷后退。
富国强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被围在中央的陈默。
看到陈默暂时无恙,紧绷的脸色才稍缓一丝。
富国强无视了所有人,径直走向陈默,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默同志!你没事吧?”
陈默摇摇头说道:
“我没事!”
就在这时。
警卫排长宋卫国跑步上前,向富国强敬礼,声如洪钟道:
“报告教授!警卫排已控制现场!请指示!”
全场骇然。
他们没想到,跟陈默谈笑风生的富国强教授。
居然拥这么大的权势!
易中海、傻柱、聋老太太等人脑中仿佛轰的一响!
他们看向富国强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一个能调动荷枪实弹士兵的教授?!
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没事就好!”
听到陈默的回答,富国强点点头。
随后,他目光如电般扫过全场。
尤其在捂着脸装死的聋老太太、呆若木鸡的傻柱和易中海脸上停留片刻。
最后,富国强的目光落在两位警察身上,语气冰冷如西伯利亚寒流:
“是谁?要把陈默同志带走?”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压得在场所有人喘不过气。
富国强走到陈默身边,如同护住稀世珍宝。
随后,转身面对众人,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
“我告诉你们!陈默同志,是国家最宝贵的人才!”
“今天,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身后的这些战士,他们的枪,绝不答应!”
话音落下。
全场死寂。
整个四合院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月光下。
荷枪实弹的战士肃立如林,刺刀寒光凛冽。
富国强如同山岳般护在陈默身前,气势滔天。
陈默站在富国强身后,表情平静,眼神深邃。
牛星月紧紧抓住陈默的手,泪眼中充满劫后余生的希望和巨大的震撼。
易中海面无人色,浑身发抖。
傻柱双腿打颤,几乎瘫软。
聋老太太张大着血糊糊的嘴,彻底傻眼,连装哭都忘了。
许大茂躲在战士身后,看着傻柱等人的目瞪口呆的样子。
他的脸上露出极度解气的表情。
这一刻,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的疑惑和震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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