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北大学校门口。
“唉!”
看着许大茂形容枯槁,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戾气,陈默重重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
陈默摇摇头,一把扣住许大茂摇晃的肩膀,力道惊人。
陈默眼神锐利如鹰隼,用低沉且带着威严的声音道:
“许大茂!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冲过去,是打算给傻柱偿命,还是想让他再把你揍进医院,然后当着你全院人的面,笑话你是个连拼命都拼不过的废物?”
“那我怎么办?”
许大茂闻言,崩溃地蹲下。
他捂着脸,肩膀剧烈抖动,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默子哥...我绝户了...我这辈子都绝户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陈默冷眼看着许大茂发泄。
等许大茂稍平静。
陈默才蹲下身,用带着一丝怜悯的声音道:
“大茂,哭顶个屁用?起来!想报仇,靠的不是蛮力,是脑子!跟我走。”
陈默骑着自行车,带着许大茂来到了国营涮羊肉馆。
许大茂为了报仇,豁出去了。
他包下最贵的包间,点了满满一桌子鲜切羊肉,开了两瓶珍藏的二锅头。
许大茂倒酒的手都在抖,并不是心疼钱。
而是复仇的火焰在灼烧他的理智:
“默子哥,吃!喝!甭给我省!我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钱留着干嘛?买棺材吗?”
许大茂自嘲地笑着,比哭还难看。
陈默不客气,慢条斯理地涮着上脑,细嚼慢咽。
许大茂如坐针毡,几杯烈酒下肚,脸涨得通红。
最后,许大茂终于忍不住:
“默子哥,你得救我!你得帮我想个法子!弄死傻柱那个王八蛋!”
陈默放下筷子,眼神深邃,压低声音道:
“弄死他?便宜他了。你想让他生不如死,身败名裂,并且再把绝户这顶帽子,也结结实实扣回他头上吗?”
闻言,许大茂眼睛瞬间亮了。
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道:
“默子哥!你说!我都听你的!”
陈默身体前倾,声音冷得像冰:
“他不是爱动手吗?特别是爱踹你下三路。那就让他踹!下次他再动手,特别是抬脚的时候,你正好撞上去,裆部对着他脚。记住,要演得像,要惨叫得撕心裂肺,当场就喊蛋碎了!”
“卧槽!”许大茂一听,激动的忍不住喊了起来。
“你先听我说完!”
陈默不满的瞪了一眼许大茂,接着说道:
“然后,你得立刻去厂医院,不,直接去人民医院!要求做最详细的检查。咬死了,就是傻柱这一脚把你彻底踢废了,造成永久性不育!然后,报警!”
许大茂听得目瞪口呆,随即狂喜。
他猛地一拍桌子:
“高!实在是高!默子哥!清北大学的高材生,这脑子就是金疙瘩!”
许大茂激动得语无伦次,仿佛已经看到了傻柱锒铛入狱的场景。
那把丢在包房门后角落的剔骨刀,此刻显得无比多余。
陈默在许大茂狂喜时,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和算计。
他慢悠悠地又夹起一筷子羊肉,心想:
“傻柱,让你教唆聋老太太打我妈,先想好怎么对付许大茂吧!”
酒足饭饱,陈默示意服务员:
“打包五斤上好羊肉,切薄点。”
随后,陈默作势掏钱。
许大茂像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一把按住陈默的手。
他脸上堆满近乎谄媚的笑:
“默子哥!咋能让你掏钱呢?打我脸是不是?今儿这顿,连皮带毛,必须我请!您能帮我,这点钱算个屁!以后我许大茂这条命都是您的!”
随即,许大茂抢着付了巨款,然后他小心翼翼帮陈默提着打包好的羊肉。
此刻的许大茂就像是陈默的小跟班一样。
陈默骑着二八大杠,许大茂坐在后座,抱着那袋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羊肉。
回到四合院时,院里弥漫着一种压抑后的平静。
但当陈默提着那鼓鼓囊囊、油纸透出肉香的袋子穿过中院时。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陈默身上。
无比贪婪,又无比嫉妒。
许大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家门口、一脸晦气的傻柱。
新仇旧恨瞬间点燃!
许大茂不再是过去那个色厉内荏的许大茂,他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许大茂毫不掩饰地、恶狠狠地死盯着傻柱,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挑衅的冷笑。
傻柱本就因为被聋老太太讹上和被陈默打压憋着一肚子邪火没处发。
看到许大茂这孙子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还和陈默在一起。
他仿佛立刻找到了宣泄口。
傻柱不敢直接骂陈默。
但对付许大茂不是有手就行吗?
傻柱直接跳起来指着许大茂破口大骂:
“许大茂!你丫瞪什么瞪?再看把你那俩招子抠出来当泡儿踩!忘了上次让人捅得跟血葫芦似的了?再嘚瑟,小心出门又挨刀!”
许大茂有了陈默的计策撑腰,底气十足。
看到傻柱嚣张模样,许大茂挺直腰杆,用异常清晰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傻柱,你给我等着!!”
说完,许大茂不再理会傻柱的叫嚣,昂着头跟着陈默往里走。
“孙子!”
傻柱被许大茂这反常的语气噎了一下,随即暴跳如雷:
“爷爷等着你!不来你是我重孙子!”
牛家。
陈默刚一进门,牛燕立刻迎上来:
“默子回来啦?给你留着饭呢,热在锅里。”
牛星月也笑靥如花,甜甜地叫了声:
“默子哥”。
陈默把沉甸甸的油纸包往桌上一放,浓郁的羊肉香瞬间弥漫开来:
“妈,星月,别热饭了,吃这个,刚打包的涮羊肉,还热乎着。许大茂请客。”
“哇!羊肉!”
牛星月欢呼一声,眼睛亮晶晶的。
“默子!”
牛燕却皱紧了眉头,一脸担忧:
“这...这许大茂的钱是好拿的?他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跟他走得近,妈这心里不踏实!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不能被他带沟里去!”
“妈,放心!我心里有数。”
陈默笑着解释了一下,有些事情不能告诉长辈。
省的他们担心。
随后,陈默洗了手,坐下拿起筷子。
陈默平静的道:
“妈,星月,快吃吧,凉了膻。”
随后,陈默夹起一片肥嫩的羊肉,蘸了麻酱,放进牛燕碗里。
又给星月夹了一大筷子。
暖黄的灯光下,看着岳母和妻子吃羊肉的画面。
陈默觉得无比温馨。
次日。
轧钢厂。
食堂。
午饭时间。
许大茂端着饭盒,特意排到了傻柱的打菜窗口。
他脸上带着一丝刻意的不屑和挑衅。
傻柱一见是许大茂,狞笑起来:
“孙子,落到爷爷手里了吧?今儿让你尝尝马勺的滋味!”
说着,故意只给许大茂舀了半勺菜,还抖掉不少。
许大茂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猛地提高嗓门,声音尖利刺耳,盖过了食堂的嘈杂:
“傻柱!你公报私仇!大家伙快来看看啊!八级炊事员何雨柱,故意克扣工人伙食!就因为我昨天看了他一眼,他就给我打这么点儿!这是打击报复!破坏工人团结!”
许大茂牢记陈默给自己出的主意。
他猛烈挥舞着饭盒,吸引了大片目光。
很快,周围的议论声嗡嗡响起。
“孙子!你别乱叫!”
傻柱被当众揭短,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他感觉威信扫地,尤其当着这么多工人的面前。
傻柱脑子“嗡”的一声,热血上涌。
“啪!”
他一把将大勺摔进菜盆,溅起油汤。
傻柱伸出手指着许大茂咆哮:
“许大茂!我艹你大爷!今儿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别冲动!别冲动!”
傻柱就要翻过窗口扑出来,却被旁边几个食堂师傅死死抱住。
“孙子!你不出来我就走了!”
许大茂挑衅的骂了一嘴,直接就溜了。
等到下午下班。
许大茂算准时间,在傻柱必经的一条回家的厂区路上偶遇傻柱。
许大茂装作不经意回头看到傻柱,脸上瞬间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
“啊!”
许大茂甚至还夸张地叫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跑。
许大茂看起来慌乱无比,奔跑的速度也不快。
“孙子!可算让我逮住你了!”
傻柱憋了一下午的火彻底被点燃,冲许大茂背影咆哮一声:
“孙子!还想跑?我看你往哪儿跑!”
傻柱怒吼着猛追上去。
许大茂装作慌乱,看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
紧接着,许大茂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巧妙地微微后倾。
傻柱追到许大茂跟前,想都没想,习惯性地、恶狠狠地抬腿就朝许大茂的后腰踹去!
许大茂在陈默的指点下早有准备,千钧一发之际。
许大茂身体极其隐蔽地顺着力道向前下方一沉。
在外人看来。
就是傻柱结结实实一脚,正踹在许大茂的裆部!
“啊!”
许大茂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蜷缩倒地。
他双手死死捂住裆部,身体剧烈抽搐。
许大茂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瞬间冒出。
他痛苦得几乎晕厥,断断续续地嘶喊:
“啊...蛋...蛋碎了...傻柱...你...你踢死我了...我废了...救命啊...”
几个路过的工友被这惨状吓坏了,赶紧围上来。
许大茂疼得语无伦次道:
“快!送...送我去医院...人民医院...报警...快报警...傻柱踢废我了...”
场面极度混乱。
很快,厂保卫科的人赶到,控制住暴怒又有点懵的傻柱。
傻柱拼命挣脱,不停的给自己解释:
“放开我!我就踹了他屁股一脚!都是这孙子装的!”
而许大茂则是被工友们紧急送往人民医院。
医院检查报告很快出来。
医生拿着报告,表情严肃地对着保卫科人员和随后赶来的警察说:
“伤者外生殖器遭受严重钝性外力击打,睾丸损伤严重...结合这次受伤,基本可以判定,本次伤害是导致其永久性丧失生育能力的直接和主要原因。”
“看看你干的好事!”
警察拿着报告,眼神冰冷地看向被带来的傻柱。
许大茂躺在病床上,脸色灰败,眼中却燃烧着复仇的快意和疯狂。
许大茂指着傻柱,声音嘶哑却无比清晰:
“警察同志!我要告他!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我许大茂成绝户了!都是他踢的!我不要钱!我就要他坐牢!让他把牢底坐穿!”
“同志,你放心,我们会给你公道!”
一个警察同志安慰了一下许大茂,目光中夹杂着同情。
许大茂这个男人算是废了!
“咔嚓!”
紧接着,随着手铐上锁的声音。
警察直接铐住了傻柱的手腕。
傻柱彻底傻了,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傻柱惊恐地挣扎:
“不!不是!我赔钱!我赔钱!许大茂你坑我!”
但此刻为时已晚,没人听傻柱解释。
警笛长鸣,傻柱被押上警车。
四合院内。
警察抓走傻柱的消息,像一颗炸弹投入平静的水潭,瞬间引爆了整个大院!
所有人都涌到了中院。
“什么?傻柱把许大茂踢成绝户了?还坐牢了?”
“天爷!许大茂真成绝户了?傻柱下手也太黑了!”
“活该!傻柱平时就爱动手动脚,这下踢到铁板了!”
“许大茂够狠啊,直接送傻柱进局子?”
四合院内,众人议论纷纷。
他们脸上是各种震惊、幸灾乐祸、恐惧、难以置信的表情。
“柱子也坐牢了?以后谁来接济我们?”
秦淮茹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贾张氏拍着大腿哭嚎:
“哎呦喂!可怜的柱子啊!这可怎么办啊!”
贾张氏表面上是担忧傻柱,实际上更多是哭自己家少了个饭票。
易中海得到消息如遭雷击。
他身体晃了晃,脸色铁青得吓人。
他猛地转头,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
精准地刺向站在自家门口、一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漠看戏的陈默!
易中海瞬间想通了一切!
许大茂哪有这种脑子?
这种环环相扣,做局直接把傻柱送进去的人物。
只有陈默!
只有这个傻柱视为心腹大患的清北大学生!
易中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易中海心中狂吼:
“陈默!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你要毁了我的养老指望!!”
随后。
易中海强压怒火,第一时间冲去派出所。
他动用了自己所有能想到的关系和人脉,低声下气,甚至暗示愿意倾家荡产赔偿。
然而,许大茂躺在病床上,态度异常坚决。
许大茂油盐不进,反驳道:
“易中海,你甭费唾沫星子了!我许大茂这辈子完了!钱?钱能让我有儿子吗?我就要傻柱坐牢!少一年都不行!你滚!”
警察也因证据确凿,且受害人态度强硬,表示爱莫能助。
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失魂落魄地回到四合院。
一大妈看着他死灰般的脸色,心惊胆战:
“老易...柱子他...?”
易中海眼神空洞,喃喃道:
“许大茂...铁了心了...完了...柱子完了...我的指望...全完了...”
突然,他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凶光,猛地抓住一大妈的胳膊,声音嘶哑:
“不能完!柱子不能完!他完了,我们怎么办?!谁给我们养老送终?!”
一大妈被他抓得生疼,惊恐地问:
“那...那怎么办?”
易中海松开手,像困兽一样在屋里踱步。
随后,他目光阴鸷地扫过陈默家的方向:
“解铃还须系铃人...许大茂现在是条疯狗,只听陈默的!只有陈默能让许大茂松口!”
想到这里,易中海强压下心中的仇恨和愤怒。
他立刻冲到陈默家门口。
“砰砰砰!”
易中海几乎是在用力砸门,声音带着压抑的焦躁。
“陈默!陈默!开开门!一大爷找你有急事!商量下柱子的事!”
易中海大声嚷嚷着。
“滚!”
然后,门内却传来陈默冰冷至极、毫无回旋余地的声音:
“你再砸门一下,我直接砸你脑袋!”
陈默的声音干脆利落,一个字都不多说。
易中海在门外不敢砸门了。
随后,易中海低声下气,软硬兼施。
对陈默许诺许多好处,苦口婆心地说了快一个小时。
然而,不管易中海怎么说。
房间里面再无半点回应。
陈默家的灯都熄了。
深夜。
易中海在陈默门外站到浑身冰凉,表情狰狞。
“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一大妈看不下去,走过来将易中海硬拉回家。
易中海像尊雕塑一样任由傻柱拉着,表情绝望。
他没想明白,明明昨天还跟傻柱商量好。
要给陈默敲门棍!
甚至放黑枪!
怎么今天,傻柱就莫名其妙的进去了?
易中海家里。
一大妈看着丈夫阴沉的侧脸,又怕又急,试探着说:
“老易...陈默这条路走不通...他心太硬...要不...等他明天去上班了...咱去求求他岳母和他媳妇?女人...心总是软些...”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易中海混沌的大脑!
易中海闻言,猛地抬起头。
昏黄灯光下。
易中海的那双眼睛闪烁着极度危险、近乎疯狂的光芒!
他死死盯着一大妈,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陈默的女人?单独在家?危险?”
易中海重复着这几个词,嘴角慢慢扯出一个扭曲、狰狞的弧度。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
易中海的目光像毒蛇一样锁定在陈默家紧闭的门窗上。
月光照在易中海半边脸上,映出眼角那道因极度怨恨而深深刻下的皱纹。
宛如一道凶戾的刀疤!
易中海心中,一个突破底线的计划忽然一闪而过。
他脑海中闪过牛燕和牛星月的身影,闪过陈默那张冷漠的脸。
“陈默,你玩阴的,就别怪我玩阴的!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让你们全家...吃罚酒了!”
易中海缓缓转过身。
黑夜笼罩着四合院。
易中海眼神中的凶光几乎要化为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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