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
“断子绝孙的傻柱，不得好死的玩意！生孩子没屁眼！死绝户！”
贾张氏捂着被傻柱推搡后还隐隐作痛的腰，唾沫横飞地咒骂傻柱。
“东旭，傻柱赔钱了没？”
贾张氏骂了一阵，目光看向贾东旭，逼问贾东旭赔偿钱的下落。
贾东旭缩着脖子，眼神躲闪，手里下意识地揉搓着脏兮兮的衣角，嗫嚅道：
“妈！您没看见啊？傻柱那会儿眼珠子都是红的，手里提着明晃晃的菜刀！我…我哪敢上去？后来王主任来了，劈头盖脸就说您不对，我…我腿肚子都转筋了！”
闻言，贾张氏气得直拍炕沿，破口大骂：
“废物！窝囊废！你看看人家陈默！年纪轻轻就当了四级钳工，还赚了那么多钱盖新房！你再看看你？连个厨子都怕！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贾东旭表面唯唯诺诺，没有吭声
内心却是在咆哮：你有脸说我？你不也被陈默耍得团团转，当众丢人现眼？有本事你去要啊！
母子二人热了点窝窝头，食之无味的啃着。
刚吃了个七分饱。
忽然，秦淮茹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参加完宴席的红润还未完全褪去。
只见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道：
“妈！东旭！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贾东旭心中疑惑。
“有话好好说，是不是陈默那个死绝户欺负你了？”
贾张氏的三角眼泛着冰冷的光芒。
在两人惊疑的目光中，秦淮茹急促地说：
“刚散席，王主任就在院当中宣布了！以后…以后农村户口，街道不再发定额口粮了！一粒粮食都没有了！”
贾张氏先是一懵，随即像抓住救命稻草：
“转！我们也转城市户口！陈默能转，我们凭啥不能转？”
秦淮茹的绝望：秦淮茹茫然摇头：
“我…我不知道怎么转啊，王主任没说。”
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鞋都来不及穿好，趿拉着就冲出屋门，嘶喊着：
“王主任！王主任留步！”
在邻居们惊愕的目光下，她终于在院门口截住了正要离开的王主任。
贾张氏拍着大腿，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王主任脸上：
“王主任！您可不能偏心眼啊！凭什么他陈默就能转城市户口，拿到定粮名额？我们老贾家就不行？我张翠花也是这四合院的老住户了！您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活了！”
王主任一愣，正欲发火。
贾张氏抢先说道：
“那牛家！牛燕和她那赔钱货丫头，不也没工作吗？她们凭什么就是城市户口？您就是看我们老贾家好欺负！”
王主任挣脱开贾张氏，强压怒火，冷声道：
“张翠花！政策讲得很清楚！陈默同志有正式工作，符合政策规定！牛燕母女的户口是解放前就落在城里的，是历史遗留，符合登记！她们没有农村自留地，享受城市供应就得遵守城市规矩！”
贾张氏闻言，依旧不依不饶，还要扑上来拉扯。
王主任脸色彻底沉下来，厉声喝道：
“张翠花！你再无理取闹，妨碍公务，散布谣言，我现在就叫派出所的同志来！‘抗拒统购统销，破坏国家政策’的帽子，你想戴一戴吗？”
听到王主任要给自己扣破坏国家政策的大帽子，贾张氏像被抽了脊梁骨，嚣张气焰瞬间熄灭。
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下意识地连连后退了几步。
围观的一大爷易中海皱着眉头，微微摇头。
表面看似无奈，实则在盘算如何利用此事树立威信。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官腔十足地“教育”旁人：
“看看！这就是不讲政策、不顾大局的下场！要引以为戒啊！”
三大爷阎埠贵小眼睛精光闪烁，飞快地拨拉着心里的算盘珠。
他算计自家得失，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其他邻居则是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有人露出快意的嘲笑，有人面露同情，更多人则是深深的忧虑。
王主任冷冷扫视一圈，尤其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留下贾张氏在邻居们各种目光的聚焦下，如同被扒光了示众，羞臊、绝望交织，灰溜溜地逃回屋里。
牛家。
“妈，这粮本放你这里！”
陈默将崭新的粮本郑重地交到牛燕手中。
看着牛燕面露不解之色。
陈默解释政策道：
“妈，以后买东西，粮票、布票、肉票、工业券…都得凭票去国营商店、供销社了。外面私人买卖会禁止，这叫‘统购统销’。”
牛燕摩挲着粮本，看着上面“成人月定量28斤”的字样，担忧道：
“默子，这…这二十八斤，你一个壮劳力怕是都不够吧？再加上我和星月…”
陈默轻松一笑，充满信心地说：
“放心，饿不着你们娘俩。上有政策，下有‘办法’。”
陈默忽然压低声音：“听说过‘鸽子市’吗？或者…‘议价粮’？无非就是多花点钱！恰恰咱们家最不差的就是钱！”
牛燕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发颤：“那…那不是投机倒把吗？抓住要…要游街批斗的！”
陈默眼神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事在人为。放心吧，我有分寸。咱们的钱和票，你收好，计划着用。记住，财不露白。”
“好！妈听你的！”
牛燕看到女婿这么有本事，点了点头。
贾家屋内，死气沉沉。
贾东旭掰着手指头算，越算脸越白：
“妈！淮茹！完了！全完了！就我一个月28斤粮票！咱家算上棒梗四口人，还有您和淮茹都是农村户口，没粮了！这点粮食，掺野菜也撑不了半个月啊！”
贾张氏刚才的绝望被更强烈的怨恨取代，她猛地一拍桌子。
“哐当！”
震得破茶碗跳起来。
贾张氏五官扭曲，眼中射出刻骨的怨毒：
“是他！一定是那个杀千刀的小畜生陈默！肯定是他跟王主任那个老虔婆串通好了！故意卡着不给我们转户口！他就是想逼死我们老贾家！”
贾张氏咬牙切齿，声音如同地狱里刮出的阴风：
“好！好得很！陈默！你不让我们活，你也别想好过！我老婆子把话撂这儿！我们老贾家就是饿死！临死前也一定拉上你陈默垫背！你给我等着！”
贾东旭被母亲眼中的疯狂吓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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