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傻柱听到妹妹语气松动,眼睛一亮。
“真的!千真万确!哥发誓!雨水,快开门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傻柱连忙赌咒发誓。
何雨水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拔开了门闩。
门刚开一条缝,傻柱就像泥鳅一样挤了进来,然后反身迅速把门关上,闩死。
他惊魂未定,拉着何雨水急声道:
“雨水!好妹妹!待会儿不管谁敲门,哪怕他说破大天,你也千万别开!就说…就说你已经睡下了!或者就说你在洗澡!不方便!千万千万别开门!知道吗?”
何雨水看着哥哥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样子,心中既有些解气,又有些不是滋味,只能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
傻柱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赶紧钻到里屋,慌不择路地躲在了厚重的窗帘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与此同时,陈默家的门再次打开。
陈默黑着脸走了出来。阎解成那石破天惊的一嗓子,他听得真真切切。
他刚走到中院,就看到阎解成捂着脖子,一脸惊魂未定地样子小跑过来。
他的身后跟着同样脸色不好看的于莉,以及闻讯赶来、一脸看好戏表情的阎埠贵和老伴。
“干爹!干爹您可出来了!”阎解成戏精上身,带着哭腔就开始告状,“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刚才我回去,按照您的意思,明确拒绝了傻柱,我媳妇也直接挑明了看不起他!我们立场坚定得很,坚决跟干爹您保持一致!”
阎解成指着自己的脖子道:
“可那傻柱,他一听我们不肯帮他,立刻就犯浑了!您看!他还要动手打我!差点就掐死我!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大喊干爹您的名字把他吓住,您现在可能就见不到您干儿子我了!他这哪是打我啊,他这分明是不把干爹您放在眼里啊!”
于莉也在一旁帮腔,语气愤慨:
“默子哥,傻柱简直无法无天!在我们家就敢这么嚣张!简直欺人太甚!”
阎埠贵推着眼镜,嘿嘿笑着,赶紧表明立场:
“默子!你看,关键时刻,我们家的立场是绝对鲜明的吧?屁股坐得正吧?这傻柱敢欺负解成,那就是打我们阎家的脸,也是不给您面子!这事您看…”
陈默面无表情地听着,目光扫过阎解成完好无损的脖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没有点破。
他需要的是一个由头。
傻柱竟然还敢嚣张,还敢对自己干儿子动手,那就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
“行了,我知道了。”陈默打断他们的话,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走,去找傻柱。让他给你们个交代。”
说完,陈默一马当先,朝着傻柱家走去。
阎解成和于莉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赶紧跟上。
阎埠贵和老伴也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兴奋和看好戏的光芒,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
这番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邻居探头探脑。
一群人来到傻柱屋外,陈默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动静。
再用力一推,门根本没闩,应声而开。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股劣质酒气和冷清的气息。
“咦?这傻柱跑哪儿去了?刚才不是吓得屁滚尿流跑回来了吗?”
阎解成疑惑地四处张望。
于莉冷哼道:
“哼,在我们家不是挺横吗?还想动手?现在知道怕了?躲起来了?怂包一个!”
阎埠贵见状,眼珠一转,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默子,你看这…傻柱估计是吓破胆躲出去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要不…要不我们先回去?等明天再说?”
阎埠贵可不想深更半夜一直陪着折腾。
陈默却没理会阎埠贵。
陈默的目光扫过空屋,然后缓缓移向隔壁何雨水的屋子。
陈默早就注意到,刚才似乎听到何雨水屋门有关闭的细微声响。
陈默径直走到何雨水门前,沉声开口:
“何雨水,开门。”
屋内的何雨水和躲在窗帘后的傻柱同时一个激灵!
何雨水心脏狂跳,强装镇定地对着门外道:
“默…默子哥啊?太晚了,我…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何雨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心虚和颤抖。
傻柱在窗帘后面更是吓得双腿发软,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心里疯狂呐喊:
“完了完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陈默能猜到!雨水!顶住!千万顶住啊!”
门外的陈默听到何雨水这欲盖弥彰的语气,心中立刻断定:
傻柱百分百就躲在这里面!
而且,看何雨水这维护的态度,这对兄妹怕是已经缓和关系了。
不过,他自然不会直接踹门进去,毕竟何雨水是个女生。
陈默对阎解成使了个眼色。
阎解成立刻会意,但马上又为难地看向自己媳妇于莉。
他知道于莉精明,这种明显得罪人又费力气的事,她未必愿意干。
然而,出乎阎解成意料的是,于莉只是短暂地犹豫了一下。
随后于莉迅速权衡利弊:一方面,傻柱确实可恶,该教训;另一方面,这可是在陈默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
让陈默看到阎家,尤其是自己坚决跟他站在一起的决心,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在于莉看来,踹何雨水家的门,赔个不是甚至赔扇新门,成本远远低于获取陈默的信任和好感!
陈默现在可是清北大学高材生,以后出来就是干部!
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和妹妹介绍个好工作!
于是,于莉立刻对陈默投去一个“我明白,交给我”的眼神,然后不等任何人反应。
于莉后退半步,猛地抬起脚,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地踹在了何雨水家的门板上!
“砰!!!”
一声巨响在夜空中炸开!
何雨水家那本就不甚牢固的门闩应声而断!
门板猛地向内弹开,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一脚,不仅踹开了房门,也像一声惊雷,彻底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无数盏灯接连亮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开门声、疑惑的询问声迅速由近及远地蔓延开来。
最新被惊动的后院刘海中、易中海等人,以及原本就好奇跟着的中院、前院邻居,都纷纷循着声响围拢过来。
很快就在何雨水屋外围了黑压压的一圈人,议论纷纷,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大事。
“啊!”
屋内,何雨水被这暴力破门吓得尖叫一声,脸色煞白。
而躲在窗帘后的傻柱,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于莉踹开门,第一个冲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明显藏了个人的、不停抖动的窗帘。
她指着那里,对着吓呆的何雨水冷冷道:
“雨水妹子,对不住了!门踹坏了我家赔你新的!但傻柱威胁我男人,这事必须得有个说法!傻柱!你给我滚出来!”
这时,陈默才不紧不慢地踱步走进屋,目光精准地锁定了那抖动的窗帘。
他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径直走过去,伸出大手,一把探入窗帘后,精准无比地掐住了傻柱的后脖颈!
“啊!!!饶命!饶命啊!!!”
傻柱杀猪般的惨叫顿时从窗帘后响起。
陈默手臂微微一用力,竟像拎一只待宰的小鸡仔一样,硬生生将体型壮硕的傻柱从窗帘后拖拽了出来!
傻柱毫无反抗能力,只能徒劳地手脚乱蹬,发出凄厉的哀嚎:
“救命!救命啊!雨水救我!干爹!干爹救我啊!!!易大爷!一大爷!救命啊!!!”
陈默面无表情,掐着傻柱的脖子,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步将他拖出了何雨水的屋子,扔在了院子中间的空地上。
傻柱瘫软在地,浑身沾满灰尘,吓得瑟瑟发抖,只会不停地喊救命。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易中海和刘海中终于挤进了人群最前面。
易中海一看自己指望其养老的干儿子被陈默如此羞辱性地拖拽出来,瘫在地上如同死狗,顿时觉得自己的老脸也被按在了地上摩擦!
一股热血涌上头顶,他也顾不得对陈默的恐惧了,仗着自己曾经是院里的一大爷,如今是二大爷。
虽然权威大不如前,但他还是猛地挺直腰板,指着陈默,色厉内荏地大声吼道:
“陈默!你干什么?!这大晚上的,你想造反吗?!无缘无故闯进雨水屋里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快把傻柱放开!”
陈默松开手,任由傻柱瘫软在地。
陈默缓缓转过身,目光冷冽如冰,直视易中海:
“无缘无故?易中海,你眼睛要是没用,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他抬手指向刚刚走出来、正一脸装作一副“委屈”模样的阎解成夫妇:
“你宝贝干儿子,刚才跑到前院,威逼我干儿子阎解成和于莉,让他们必须把于莉的妹妹于海棠介绍给他当对象。阎解成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严词拒绝,你干儿子就恼羞成怒,要动手打人!要不是阎解成机灵,喊了我的名字,现在恐怕已经躺在地上了!”
陈默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步步逼近易中海:
“怎么?你干儿子耍横威胁我干儿子的时候,你这个当干爹的死哪去了?怎么不出来主持公道,说句不能无故打人?”
“现在看我来了,你倒是蹦出来充大瓣蒜了?”陈默的目光锐利如刀,几乎要将易中海刺穿,“怎么?是不是觉得,你为了你的干儿子,可以不顾事实,不论对错,甚至…想跟我练练?”
陈默说完,真的朝着易中海迈近了一步,一股无形的气势碾压过去!
易中海被陈默连珠炮似的质问和逼人的气势噎得哑口无言,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他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
易中海想硬气,但身体却本能地想要后退。
陈默那“练练”两个字,更是让易中海小腿肚子都开始抽筋!
易中海知道,同样是干爹,自己此刻的表现至关重要!
如果退缩了,不仅傻柱会彻底寒心,觉得自己这个干爹窝囊没用,以后养老彻底无望。
而且在这全院人面前,他易中海最后一点脸面也将荡然无存,彻底被陈默踩在脚下!
可是…可是自己是真的怕啊!
和陈默动手?
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易中海额头上冷汗涔涔,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神下意识地开始慌乱地四处扫视,像是在寻找什么救命稻草。
最终,他的目光绝望地投向了站在人群外围,同样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的一大妈!
此刻,易中海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却又无比悲哀的念头。
只要体弱多病的老婆挡在自己前面,陈默就不敢动手。
于是,易中海冲着一大妈大声喊道:
“老婆子!老婆子!你在哪啊!快!快过来!”
而一大妈感受到丈夫那求救的、甚至带着一丝催促意味的目光,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脸上写满了惊恐,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无法挪动分毫。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丈夫眼神里的意思?
可是…可是那是陈默啊!
连老易自己都怕得要死的陈默!
她一个老太婆上去,不是当肉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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