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先是蹒跚地来到贾家,找到正翘着脚等饭吃的贾张氏。
她故作神秘地低声道:
“贾家媳妇,告诉你个好事儿。傻柱啊,他心里念着你的好呢!说要不是你深明大义点头,他跟淮茹这事没那么快了结。他呀,想孝敬孝敬你,让你现在去菜市场东头那摊子找他,他出钱,让你挑几样好菜!去晚了,他可就不等喽!”
贾张氏一听有这等免费占便宜的好事,小眼睛里顿时冒出贪婪的光,哪里还顾得上多想?
贾张氏胖脸上笑开了花:
“哎呦!真的?算这傻柱还有点良心!没错没错!要不是我点头,他哪能那么轻松离婚?是该孝敬孝敬我!”
贾张氏立刻屁颠屁颠地起身,拍打着衣服就往外跑,生怕去晚了占不到便宜。
支走了贾张氏,聋老太太又摸出几颗廉价的水果糖,找到了正在院里玩的棒梗、小当和槐花。
“孩子们,来来来,奶奶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还有糖吃哦!”
聋老太太连哄带骗,将三个孩子引到了傻柱那空无一人的屋里,把门虚掩上道:
“你们就在这儿乖乖待着,别出声,玩躲猫猫,待会儿奶奶回来,给你们每人再买一根棒棒糖!比这个还甜!”
棒梗一心想着傻柱屋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或者好玩的,小当和槐花也被糖果诱惑,纷纷点头,乖乖躲在屋里。
布局完成,聋老太太如同一个老练的猎人,躲在廊柱后面,静静等待着猎物入场。
很快,四合院门口传来了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陈默骑着车,背着书包,放学回来了。
他刚支好车,早已等候多时的聋老太太立刻蹿了出来。
聋老太太脸上堆满了焦急和恐慌,演技逼真无比地大喊:
“陈默!陈默!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陈默蹙眉停下脚步。
聋老太太拍着大腿,语气急促得仿佛天要塌了:
“是槐花!槐花那孩子!不知道咋了,突然发起高烧,烫得跟火炭似的!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嘴里还胡言乱语!淮茹都急哭了!你快去看看吧!你是有学问的,快去看看想想法子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陈默闻言,眉头紧锁。
他虽然极度厌恶长大后的吸血鬼槐花,也对秦淮茹无感,但此刻听到的是一个小孩子病危的消息。
记忆里,那个小时候脸蛋红扑扑、眼睛亮晶晶的小槐花形象浮现出来。
人命关天,尤其还是孩子的命,陈默心中那点善良和责任感被瞬间触动。
没有丝毫犹豫,陈默甚至来不及把自行车锁好,只是往旁边一推,立刻道:
“在哪?带我看看!”
说着陈默就快步朝贾家方向走去。
“就在屋里!就在屋里!”
聋老太太指着贾家方向,心里窃喜,赶紧小脚伶仃地跟在后面。
陈默大步流星,直接推开贾家的门。
门事先被聋老太太做了手脚,未完全闩死。
走进了里屋。
这也是秦淮茹的房间。
正在屋里准备换下工服的秦淮茹听到动静,愕然回头,看到突然闯进来的陈默,整个人都懵了。
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
“陈…陈默?你…你怎么进来了?有事吗?”
秦淮茹脸上写满了惊讶和疑惑,还有一丝尴尬。
陈默没空理会她的反应,目光快速扫视屋内,急声问道:
“槐花呢?不是发高烧了吗?快抱出来我看看!严重的话得赶紧送医院!”
“啊?发烧?槐花?”秦淮茹更懵了,完全搞不清状况,“槐花没事啊?她刚才还好好的,跟棒梗他们出去玩了呀?谁跟你说她发烧了?”
“什么?!”
陈默瞳孔猛地一缩,瞬间意识到不对劲!
一股被欺骗、被利用的怒火猛地窜起!
自己那点善心,竟然成了别人算计的工具!
就在这一刹那!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是“哗啦”一声,像是铁链滑动的声音!
陈默反应极快,猛地转身一个箭步冲到房门口,用力一拉!
门纹丝不动!
显然被人从外面用锁或者什么东西给反扣住了!
“妈的!中计了!”
陈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寒光四射。
门外的聋老太太眼见计谋得逞,激动得浑身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如同被踩了脖子的老母鸡,发出了尖锐至极的嚎叫:
“来人啊!快来人啊!出大事啦!不得了啊!陈默和秦淮茹他们俩…他们俩关在一个屋里啦!孤男寡女,锁着门啊!天杀的!我就说傻柱为啥突然铁了心要离婚啊!原来是秦淮茹不守妇道!给傻柱戴了绿帽子啊!“
“奸夫淫妇!陈默你个畜生!你对得起星月吗!你对得起牛家吗!快来看啊!抓奸啊!”
这石破天惊的呼喊,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炸翻了整个四合院!
“什么?!有这种事?”
“真的假的?陈默和秦淮茹?”
“快去看看!”
“我的天爷啊!怪不得傻柱离得那么痛快!”
各家各户的门窗被猛地推开,无数颗脑袋探了出来,脸上充斥着震惊、好奇、兴奋、难以置信的表情。
脚步声、议论声、惊呼声迅速汇聚,人们如同潮水般从前后院涌来,瞬间就把贾家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位大爷自然是最先赶到现场的。
他们脸上表情各异,易中海是惊疑不定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刘海中是纯粹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阎埠贵则推着眼镜,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算计。
而傻柱,也出现了。
他站在人群前面,脸色涨得通红,拳头紧握,身体微微发抖。
傻柱努力装出一副“悲愤交加”、“羞于见人”的绿帽龟公模样。
他心里既盼着计划成功让陈默身败名裂,又为自己被迫戴上的这顶“绿帽”而感到无比难堪,表情扭曲得十分怪异。
二大爷刘海中迫不及待地,带着一丝兴奋,大声问傻柱:
“柱子!这…这聋老太太说的是真的?你之前死活要跟秦淮茹离婚,难道…难道真的是因为…因为发现了他们俩…?”
刘海中指了指紧闭的房门。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傻柱身上。
傻柱感受着那无数道目光,脸上火辣辣的,他内心挣扎万分。
但想到陈默给予的屈辱,想到聋老太太描绘的陈默身败名裂的未来。
傻柱把心一横,牙一咬,豁出去了!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我…我…我严重怀疑!我早就怀疑他们了!不然没法解释!没错!就是这样!”
这一声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哗!”
人群彻底沸腾了!
“卧槽!实锤了!傻柱亲口承认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离得那么蹊跷!”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陈默看着一本正经,居然干这种事?”
“秦淮茹也是,傻柱对她多好,居然…”
“这下有好戏看了!牛家能善罢甘休?”
各种猜测、鄙夷、惊叹、幸灾乐祸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场面几乎失控。
易中海看着傻柱那副样子,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八成是傻柱和聋老太太搞的鬼。
但他乐见其成!
这可是打击陈默威望的绝佳机会!
他甚至希望这事闹得越大越好!
于是,他脸上摆出沉痛和正义的表情,目光却在人群中逡巡,寻找着最关键的人物。
牛星月和她母亲牛燕。
果然,很快,得到消息的牛星月抱着儿子小陈星,和母亲牛燕一脸焦急惊怒地赶了过来。
易中海见状,觉得表现的机会来了,立刻一个箭步上前,拦在牛星月面前。
他指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用一副痛心疾首、主持公道的语气大声说道:
“星月!牛家妹子!你们可算来了!看看!你们都看看!这就是陈默干的好事!光天化日之下,跟一个有夫之妇…哦不对,是刚离婚的秦淮茹,锁在一个屋里!被我们全院抓了个正着!”
易中海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受了多大侮辱:
“现在傻柱也亲口说了,他离婚就是因为怀疑这两人有染!铁证如山啊!”
易中海一副为了牛星月好的语气道:
“星月,你可是陈默的媳妇,这件事,你必须拿出个态度来!我们全院都看着呢!这种道德败坏、搞破鞋的行为,必须严惩!我们院儿的风气绝对不能坏了!”
易中海义正辞严,仿佛真是为了维护四合院的清风正气。
牛星月听着易中海的话,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和周围议论纷纷的邻居,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但牛星月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怀疑和慌乱。
有的只是对自己男人无条件的信任和被污蔑的滔天愤怒!
她深吸一口气,将怀中咿呀学语的儿子小陈星,稳稳地放入身旁母亲牛燕的怀里。
牛星月语气异常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妈,抱好孩子。”
牛燕虽然也气得发抖,但她相信女儿,更相信陈默的为人。
牛燕重重点头,紧紧抱住外孙。
下一刻。
牛星月动了!
只见牛星月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住还在那喋喋不休、试图煽风点火的易中海。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牛星月一步踏前,高高扬起了手臂!
“啪!!!”
一记清脆响亮、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易中海那张故作正义的老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在易中海脸上留下了清晰的五指红印。
更是把易中海整个人都打懵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牛星月这突如其来、悍烈无比的举动惊呆了!
牛星月打完,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她指着被打傻了的易中海,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易中海!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我男人陈默是什么样的人,我牛星月最清楚!他行事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绝不可能做出你们想的这种龌龊事!”
“你们这群人,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迫不及待地想看笑话,想往我男人身上泼脏水?做梦!”
牛星月的目光如同冰冷的火焰,扫过全场每一个人的脸。
最终牛星月的目光定格在那扇被锁住的房门上,语气充满了绝对的信任:
“这绝对是个阴谋!是针对我男人的陷害!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里!等我男人出来,一切自然会真相大白!”
“到时候,今天所有参与污蔑、落井下石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为此付出代价!”
牛星月掷地有声的话语,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方才还喧闹无比的四合院,此刻死寂一片。
只剩下牛星月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回荡。
以及牛星月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对丈夫毫无保留的信任与维护!
所有人都被这位平时温婉贤淑的女子,此刻所爆发出的强大气场所震慑。
而易中海,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看着眼前如同护犊母狮般的牛星月,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和不可思议。
不是,这都共处一室了。
还不相信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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