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先是干咳了一声,给自己壮胆。
“让让!都让让!”
随即,傻柱拨开了人群,挤到前面,对着聋老太太喊道:
“老太太!你别怕!他们敢用脏东西泼你,我这就去报警!告他们侮辱老人!够他们喝一壶的!”
傻柱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地上的聋老太太差点没气晕过去。
她心里暗骂:傻柱这个缺心眼的蠢货!
报警?
我特么是来讹钱的!
警察来了先抓谁啊?
再说,报警能比马上泼下来的粪尿更快吗?
她此刻无比后悔来找陈默的麻烦。
而贾张氏,此刻内心阴暗面疯狂滋生,她太想有个人能体验自己曾经的遭遇了,最好是这个平时摆谱比她还厉害的老太太!
于是她竟然躲在人群里,阴阳怪气地“声援”道:
“老太太!挺住!我们精神上支持你!千万别怂!不能让恶势力低头!”
聋老太太一听贾张氏这话,再联想到她的经历,瞬间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这老虔婆没安好心!
是想看老娘的笑话,拉老娘一起下水啊!
什么讹钱,什么止疼药,在即将临头的粪瓢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那种羞辱和恶臭,她这把老骨头可承受不起!
避免被羞辱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
就在阎解成兴冲冲地端着一个臭气熏天的粪瓢,捏着鼻子从月亮门跑回来的时候。
聋老太太爆发出惊人的敏捷,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胸口和脑袋的疼痛了。
她连连摆手,声音带着惊恐的哭腔:
“别!别泼!我走!我马上就走!我这就走!!”
她一边慌慌张张地喊着,一边惊恐地看着阎解成手里那瓢黄澄澄、散发着浓郁气味的“生化武器”,脚步踉跄地往后躲。
她又急忙看向陈默,几乎是哀求道:
“陈默!陈默!让你干儿子停下!我这就走!立刻就走!”
陈默冷漠地看着她,如同看一只挣扎的臭虫,挥了挥手:
“解成,停下吧。”
阎解成意犹未尽地停下脚步,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着粪瓢,还故意朝着聋老太太的方向晃了晃,吓得老太太又是一哆嗦。
“滚吧。记住,没有下次。”
陈默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聋老太太如蒙大赦,连拐杖都忘了拿,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陈默家门口,那速度简直不像一个刚刚还声称病入膏肓的老人。
她没有回自己屋,而是一头钻进了傻柱那略显凌乱的小屋,她现在急需一个地方平复惊魂未定的心情,顺便……拉拢盟友。
易中海看着聋老太太逃窜的背影,又看看冷漠的陈默和端着粪瓢耀武扬威的阎解成,重重地叹了口气,黑着脸也跟进了傻柱家。
一场闹剧,暂时以聋老太太的惨败和仓皇逃窜告终。
看热闹的邻居们见没看到最劲爆的场面,议论着、唏嘘着、嘲笑着,渐渐散去。
“哎!真可惜!”
许大茂咂咂嘴,颇觉遗憾。
刘海中气呼呼地背着手回家教训儿子去了。
贾张氏撇撇嘴,既失望没看到聋老太太出丑,又有点快意。
阎解成得意洋洋地将粪瓢扔到墙角,赶紧跑到陈默面前表功,那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
“干爹!您看我这事情办得怎么样?这老不死的,就是欠收拾!以后这种脏活累活,都交给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帖帖!”
陈默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进屋。
牛燕也松了口气,赶紧关门,隔绝了外面残留的异味和窥探的目光。
阎解成兀自沉浸在立功的喜悦中,跟着进了屋,继续邀功:
“干爹!还有件事儿忘了跟您汇报!今天在轧钢厂,我听你的,抓住了机会,直接就把傻柱给举报了!人赃并获!杨厂长气得够呛,当场就撸了傻柱大厨的帽子!”
阎解成了换了口气,接着道:
“现在他就是个学徒工,工资待遇降到底了!让他以后还敢跟干爹您炸刺儿!下次再犯,直接滚蛋喝西北风去!”
陈默闻言,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淡淡的、冷冽的笑意。
他走到房梁下,指着挂着的满屋子的肉中,最小的一条五花肉:
“嗯,这事办得不错。这条肉,拿回去吃吧,算干爹赏你的。”
阎解成看到那条足有五斤多的五花肉,眼睛瞬间直了,口水差点流出来。
他脸上笑开了花,点头哈腰地接过来,嘴里马屁如潮:
“谢谢干爹!谢谢干爹!干爹您真是太敞亮了!对我真是没的说!您放心,以后我阎解成就是您最忠实的狗!”
“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抓鸡,我绝不撵狗!就算您现在让我去把傻柱家点了,我立马就去找柴火!”
陈默不耐烦地摆摆手:
“行了行了,少耍贫嘴。拿着肉,滚蛋吧。”
“诶!好嘞!干爹您歇着!我这就滚!”
阎解成宝贝似的捧着那条肉,点头哈腰地退出了陈默家。
他提着肉,趾高气扬地穿过院子,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
这肉是肥多瘦少,正好炼油,油渣炒白菜,香死了!
足够吃好几天了……嘿嘿……
刚走到自家门口,还没等阎解成掀开门帘。
一个压抑着无尽怒火的声音从他身后阴恻恻地响起:
“阎!解!成!”
阎解成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傻柱像一尊黑铁塔似的堵在穿堂口,一双牛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里的怨毒和嫉妒几乎要凝成实质,特别是看到自己手里那条肥嘟嘟的五花肉时,更是恨不得扑上来生撕了自己!
傻柱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道:
“我干爹易中海让我通知你们阎家,待会儿都到中院开全院大会!商量给聋老太太筹钱买止疼药的事!别迟到了!”
阎解成正得意着呢,哪里会把一个刚刚被自己整垮的傻柱放在眼里,不耐烦地挥挥手:
“知道了知道了!快滚吧!挡着小爷我回家吃肉了!”
这轻蔑的态度彻底点燃了傻柱心中最后的理智引线。
傻柱猛地踏上一步,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孙子!你叫谁滚?!”
阎解成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了半步,但随即想到自己刚立了大功,又有干爹撑腰,胆气又壮了。
阎解成故意把肉提起来在傻柱眼前晃了晃,极尽嘲讽之能事:
“叫你呢!傻了吧唧的!看见没?五花肉!我干爹赏的!香着呢!某些人现在成了学徒工,一个月那点嚼谷,怕是连肉腥味儿都闻不到了吧?啧啧啧,真可怜呐!嘿嘿嘿……”
说完,阎解成得意地转身,就要掀门帘进屋,还冲着屋里喊:
“爸!爸!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今晚咱家改善伙……”
“食”字还没出口,身后的傻柱早已怒不可遏,新仇旧恨瞬间爆发!
“我让你嘚瑟!!”
傻柱一声怒吼,如同猛虎出闸,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抬起右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一脚踹在了阎解成的后心背上!
“嘭!”的一声闷响!
“唉哟——我的妈呀!”
阎解成毫无防备,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传来,剧痛瞬间蔓延开来。
他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前猛扑出去,手里的五花肉也脱手飞了出去。
他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标准的狗吃屎,下巴重重磕在门槛上,顿时眼冒金星,疼得他龇牙咧嘴,惨叫连连。
傻柱一击得手,胸中的恶气总算出了少许,他指着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阎解成骂道:
“王八蛋!这就是你举报老子、还敢骂老子的下场!给你个教训!再敢犯贱,下次打断你的狗腿!”
骂完,傻柱也不敢多留,生怕阎家人出来。
他赶紧转身就跑,瞬间就没影了。
屋里的阎埠贵听到儿子说拿肉回来了,正喜滋滋地盘算着是红烧还是切片炒菜,能省下多少菜钱。
酒就别买了,打点散酒就行……就听到了门外儿子凄厉的惨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阎埠贵吓了一跳,连忙推开门,只见儿子阎解成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那块宝贵的五花肉掉在旁边的地上,沾满了灰尘。
“哎哟!解成!你这是咋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摔了?”阎埠贵先是心疼儿子,随即目光立刻被那块脏了的肉吸引,痛心疾首地喊道,“哎哟!我的肉啊!可惜了了!快捡起来洗洗,应该还能吃!”
阎埠贵手忙脚乱地先去捡肉,然后才去扶哼哼唧唧的儿子。
阎解成被扶起来,捂着剧痛的后心和下巴,欲哭无泪。
他看着傻柱消失的方向,气得浑身发抖,尖声叫道:
“是傻柱!是傻柱那个王八蛋踹的我!爹!他踢我!他敢打我!这事没完!没完!”
阎解成的嚎叫声在中院里回荡。
而另一边,傻柱家屋里,易中海看着狼狈逃回来的聋老太太和刚刚泄了愤回来的傻柱,眉头紧锁。
聋老太太还在哭诉浑身疼痛,生不如死。
傻柱则愤愤不平地咒骂着阎解成和陈默。
易中海看向傻柱,问道:
“柱子!不是让你去通知大家召开全院大会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闯祸了?”
傻柱一脸的心虚,心不在焉道:
“干爹!哪能啊!都通知到位了!您交代的事情我绝不含糊!”
傻柱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去看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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