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办公室。
在杨厂长询问的目光下。
马华很快便将陈默如何检查卫生,如何批评,傻柱如何顶撞,陈默如何加重处罚,以及傻柱最后如何被激怒拿刀,保卫科如何冲进来抓人,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不过自然略去了傻柱持刀的凶险,重点强调陈默是如何步步紧逼、公报私仇的。
“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
杨厂长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都跳了起来。
杨厂长没想到陈默动作这么快,这么狠!
一点余地都不留!
直接就把人往死里整!
这打的是傻柱的脸吗?
这分明是在打老子杨建国的脸!
但杨厂长深知,此刻自己绝不能直接出面去保卫科要人。
那样就坐实了傻柱是自己的人,陈默按厂规办事,自己强行干预,传出去影响极其恶劣,搞不好会被扣上“包庇纵容”、“对抗组织”的帽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管好后厨,别出乱子。”
杨厂长强压怒火,挥退了马华。
独自在办公室里,杨厂长气得来回踱步,胸口剧烈起伏。
陈默!
好你个陈默!
你这是要跟我撕破脸皮啊!咱们走着瞧!
正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请进。”
进来的是娄振华,轧钢厂的前董事,虽然现在厂子公私合营,娄振华不再具体管理,但仍有股份,且人脉深厚,时常会来厂里与杨厂长交流一些情况。
“哟,杨厂长,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娄振华见杨厂长面色不愉,关切地问道。
杨厂长正在气头上,也没多想,叹了口气道:
“唉,别提了!还不是新来的那个陈副厂长!年轻人,火气太盛!就因为一点口角,直接把食堂的何雨柱,就是傻柱,给关保卫科禁闭室去了!这……这影响多不好!”
“陈副厂长?就是那个清北大学毕业,特别年轻的陈默?”
娄振华来了兴趣。
“不是他还有谁!”
杨厂长没好气地说。
娄振华眸光一闪,心思活络开来。
娄振华最近正为独生女儿娄晓娥的婚事烦心,介绍了好几个,女儿都不满意。
娄振华也想找个成分好、有前途、又能在未来风雨中庇护他娄家的乘龙快婿。
这陈默,年纪轻轻就是副厂长,名校毕业,根正苗红,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最佳人选!
至于傻柱?
一个厨子而已,跟他娄家非亲非故,何必为他得罪这位潜力无限的陈副厂长?
想到这里,娄振华脸上露出笑容:
“杨厂长,消消气。年轻人做事是冲动了点,但也许有何雨柱做得不对的地方。这样,我跟这位陈副厂长虽未谋面,但神交已久。不如我找个由头,去拜访他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傻柱说和说和?毕竟大家都是同事,闹太僵也不好。”
杨厂长正在发愁如何化解僵局又不失颜面,听娄振华愿意出面,觉得是个台阶,便点头道:
“也好,那就麻烦娄先生走一趟了。看看他陈默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然而,杨厂长万万没想到,娄振华这一去,非但没有说和,反而彻底倒戈了。
娄振华来到陈默办公室,一进门,就被陈默的气质所吸引。
只见这年轻人端坐桌前,眉目舒朗,气度从容,既有书卷气,又不失沉稳干练,远比娄振华想象的还要出色。
“陈厂长,您好您好!冒昧打扰,我是娄振华。”
娄振华热情地伸出手,故意省去了那个副字。
陈默起身相迎,心中明了,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娄半城”了。
“娄先生,久仰大名。请坐。”陈默态度客气,但带着距离感,“娄先生此来,是为了何雨柱的事情?”
娄振华连忙摆手,笑道:
“陈厂长误会了!何雨柱此人,行事鲁莽,冲撞领导,受罚是应该的。我此来,主要是听闻陈厂长年轻有为,一表人才,特意过来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娄振华话锋一转,开始不动声色地打听陈默的情况,从工作适应问到生活起居,最后看似随意地切入主题:
“陈厂长如此年轻俊杰,不知……是否成家了?想必追求者甚众吧?”
陈默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陈默坦然道:
“多谢娄先生关心,我已经结婚,爱人是青梅竹马,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哦……原来如此,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娄振华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但很快调整过来。
既然女婿做不成,那更要交好这位实权派新贵了!
娄振华立刻热情邀请道:
“陈厂长,相识即是缘分。不知今晚可否赏光,到寒舍吃个便饭?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顺便……还有些小礼物,聊表心意,还望陈厂长千万不要推辞。”
娄振华话语中“小礼物”三字咬得稍重,暗示绝非寻常之物。
陈默心念电转。娄家底蕴深厚,结交并无坏处,而且他也好奇娄振华口中的“礼物”是什么。
至于傻柱的事,看来娄振华根本就没打算提。
于是,陈默爽快答应道:
“娄先生盛情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太好了!下班我在厂门口等您,司机过来接您!”
娄振华喜出望外。
下班后,陈默先骑车回四合院,跟家里打了声招呼说有应酬。
等陈默再次来到厂门口时,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停在那里,娄振华亲自在车旁等候。
坐在舒适的小轿车里,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陈默心中感慨,这就是权力和地位带来的便利。
用不了多久,自己也能配上车了。
轿车驶入一座幽静的小洋楼院落。
娄振华夫妇早已在门口等候,而站在他们身旁的,是一个穿着时兴列宁装、梳着两条麻花辫、容貌清秀、眼神中带着几分天真和好奇的姑娘。
陈默一看,这不就是娄晓娥吗?
娄晓娥乍一见从车上下来的陈默,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娄晓娥从未见过如此英俊又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比父亲之前介绍的那些干部子弟、文人学者都要精神百倍,一颗芳心不由得怦怦直跳,脸颊也飞起两朵红云。
“陈默哥哥,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娄晓娥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和雀跃。
娄母在一旁笑着提醒:
“晓娥,没大没小的,要叫陈厂长。”
“无妨,叫什么都行。”陈默对娄晓娥友善地笑了笑,“娄小姐,你好。”
这一笑,更是让娄晓娥心如撞鹿,低下头不敢再看。
晚宴极其丰盛,远超便饭的标准,显然经过了精心准备。
席间,娄振华夫妇妙语连珠,不断找话题与陈默交谈,从国家大事谈到风土人情,极力展示着娄家的见识和底蕴。
娄晓娥虽然话不多,但那双眼睛总是不自觉地瞟向陈默,里面充满了崇拜和好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娄振华对妻子使了个眼色。娄母会意,笑着对陈默道:
“陈厂长,您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我们老娄啊,最喜欢结交您这样的青年才俊。这里呢,有份小小的见面礼,不成敬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说着,娄母取过一个古朴雅致的紫檀木小匣子,推到陈默面前。
陈默打开一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里面并非他预想的“小黄鱼”金条,而是两方品相极佳的鸡血石印章料,以及一幅卷起的画轴。
陈默轻轻展开画轴一角,竟是明代画家仇英的一幅小青绿山水扇面,虽非巨制,但笔墨精到,价值不菲。
更重要的是,这礼物送得“雅”,不落俗套,显然花了心思。
“娄先生,这太贵重了……”
陈默合上匣子,推辞道。
“诶,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这些玩意儿,放在我这儿是蒙尘,到了陈厂长您这样的文化人手里,才算物得其主啊!您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娄振华了!”
娄振华态度坚决,语气诚恳。
陈默略一沉吟,便不再推辞:
“既然如此,那我就愧领了,多谢娄先生厚赠。”
陈默明白,这既是娄振华的投资,也是一种无声的联盟信号。
而就在陈默于娄家别墅内把酒言欢、收获颇丰之时,杨厂长也在家里接到了心腹的电话汇报。
“厂长,娄半城确实请陈默回家吃饭了,而且……看样子相谈甚欢,娄家小姐还作陪了……”
“啪!”
杨厂长狠狠地挂断了电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好你个娄半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是去说和,结果是去巴结讨好!这么快就攀上高枝了?还有陈默!你到底是去吃饭,还是去联合娄半城来对付我?”
杨厂长在书房里烦躁地踱步,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看来,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杨厂长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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