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要破灭。
“许大茂!你闭嘴!”王佳丽瞪了许大茂一眼,又踢了他小腿一脚,“你没听见人家说是被赶出来的吗?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怪可怜的,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王佳丽转而看向秦京茹,语气温和了些:
“你叫啥名字?进来慢慢说,到底咋回事?我白天好像听院里人说,秦淮茹是带了个表妹来跟傻柱相亲的,就是你吧?”
秦京茹见王佳丽似乎是个心善的,连忙点头,跟着进了许家。
许家虽然不如陈默家宽敞气派,但也比贾家干净整洁多了,屋里烧着炉子,暖烘烘的。
“姐姐,我叫秦京茹。”秦京茹带着感激说道,“我就是被我表姐秦淮茹骗来的!她信里跟我说,给我介绍个城里的厨子,条件多好多好。结果一来,那傻柱长得又老又丑不说,还……还是个断了胳膊的残废!工作也没了,一见面就说要跟我结婚生孩子!”
秦京茹满脸的厌恶和嫌弃,继续道:
“姐姐,你说说,我要是嫁给他,以后还能有好吗?那不是享福,那是当牛做马去伺候他一辈子啊!我不愿意,就跟我表姐理论了几句,她……她就打了我一巴掌,还把我赶了出来,连晚饭都不让我吃……”
说着,秦京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倒不全是演戏,大半是真实的委屈。
王佳丽听着,叹了口气。
王佳丽因为陈默的原因,也跟秦淮茹不对付,连带对傻柱也没什么好感。
毕竟傻柱以前常欺负许大茂。
王佳丽拍拍秦京茹的手道:
“你也真是个可怜见的。这事儿我听明白了,那傻柱现在确实配不上你,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秦淮茹这事做得不地道!”
这时,许大茂虽然不情愿,但在王佳丽的瞪视下,还是去厨房拿来了晚上剩下的一个窝头和半碗稀饭,没好气地放在秦京茹面前的桌上:
“喏,吃吧!”
秦京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道了声谢,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秦京茹吃得香甜,许大茂眼珠转了转,心里打起了算盘。
许大茂可是恨透了傻柱,任何能让傻柱不痛快的事,他都乐意做。
等秦京茹吃得差不多了,许大茂凑过来,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
“京茹妹子,我看你是个明白人。你知不知道,傻柱家可不光是他人残废了这么简单!”
秦京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许大茂道:
“还有什么?”
许大茂嘿嘿一笑,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
“他爹,何大清,现在还在大牢里蹲着呢!无期徒刑!你知道这意味着啥吗?意味着傻柱家是劳改犯家庭!成分坏了!你要是嫁给他,你就是劳改犯的儿媳妇!以后别说找工作了,就是在街上走路都得矮人三分!将来你们有了孩子,孩子上学、工作都得受影响,一辈子抬不起头!”
许大茂呵呵道:
“这哪是火坑啊?这简直就是十八层地狱!秦淮茹把你往这里推,她安的是什么心?我看她就是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得秦京茹目瞪口呆!
劳改犯家庭!
无期徒刑!
这么大的事,秦淮茹竟然一个字都没跟自己提过!
这是彻头彻尾的欺骗!
是要把我秦京茹往死里坑啊!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比外面的寒风更冷!
秦京茹对秦淮茹的最后一丝血缘牵绊,彻底化为了齑粉,只剩下滔天的恨意!
“秦淮茹!你好毒的心肠!!”
秦京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神冰冷得吓人。
许大茂看着秦京茹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哈哈,傻柱,你小子这辈子就打着光棍吧!
还想娶媳妇?
做梦!
王佳丽看着秦京茹那样子,也觉得这姑娘确实被坑惨了,心生怜悯,便对许大茂道:
“行了,大茂,京茹妹子今晚也没地方去,就在咱家将就一宿吧。你去隔壁那小杂物间收拾一下,打个地铺。”
许大茂虽然不情愿收留“贾家亲戚”,但一方面怕老婆,另一方面想着能恶心傻柱和秦淮茹,也就勉强答应了。
秦京茹千恩万谢。
虽然只是杂物间的地铺,但比起流落街头,比起贾家那令人窒息的环境,这里已经是天堂了。
躺在冰冷但还算干净的地铺上,秦京茹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身体的疲惫抵不过精神的亢奋和焦虑。
许大茂家能收留自己一晚,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不可能长久。
明天怎么办?
回乡下?
秦京茹不甘心!
留在城里?
身无分文,如何立足?
“必须留在城里!一定要留在城里!”
这个念头在秦京茹脑海里疯狂叫嚣。
怎么留?
找个工作?
自己一个农村户口,没文化没技术,谁要自己?
唯一的捷径……就是找个城里人嫁了,或者……找个依靠。
陈默的身影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秦京茹眼前。
年轻有为的副厂长,英俊沉稳,家境优渥……如果能傍上陈默,哪怕只是在陈默身边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也能瞬间改变命运,彻底把秦淮茹踩在脚下!
白天被陈默拒绝的难堪,此刻在生存和复仇的巨大压力下,似乎也变得可以忍受了。
或许……只是白天时机不对?
牛星月和牛燕在旁边,陈默当然要装正经。
男人嘛,哪有不吃腥的?
一个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在秦京茹心中滋生、膨胀。
秦京茹悄悄爬起身,披上那件单薄的外套,蹑手蹑脚地拉开许家的门,溜了出去。
夜深人静,四合院里万籁俱寂,只有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树影。
秦京茹像个幽灵般在中院徘徊,目光死死锁定陈默家的方向。
秦京茹在等,等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机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秦京茹手脚都快冻僵,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吱呀”一声,陈默家的房门开了!
只见陈默披着件军大衣,手里拿着个手电筒,看样子是起夜要去院角的公共厕所!
秦京茹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机会!
这就是天赐的机会!
周围没有别人!
牛星月也不在!
被冲动和欲望驱使的秦京茹,如同扑火的飞蛾,不管不顾地就冲了过去!
在陈默刚刚走出家门几步,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秦京茹猛地从背后扑了上去,双臂紧紧环抱住陈默的腰,整个身体都贴在了陈默宽阔的背上!
“默子哥!”秦京茹声音颤抖,带着刻意挤出来的、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诱惑,“我……我喜欢你!从白天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求你,求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跟着你?”
秦京茹吐气如兰道:
“我不求名分,什么都不求!只要能在你身边,偶尔能看到你就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秦京茹一边说着,一边故意用身体更加用力抱着陈默,双臂收得更紧。
秦京茹仰起脸,用那双在月光下显得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恳求”和“爱意”地望着陈默的侧脸。
陈默在秦京茹冲出来的瞬间就察觉了,以陈默的身手和警觉,本可以轻易避开。
但陈默想看看这秦京茹到底能作出什么妖,故而慢了半拍,没想到秦京茹竟然如此大胆直接!
温香软玉在背,少女特有的气息混杂着廉价的雪花膏味道涌入鼻腔。
若是换个定力差点的,比如许大茂之流,恐怕当场就要把持不住。
但陈默是谁?
陈默灵魂经历远超常人,心志坚毅如铁,对妻子牛星月感情深厚,更重要的是,陈默极其厌恶这种不自重、企图走捷径的行为。
在被抱住的瞬间,陈默身体一僵,随即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不是针对这投怀送抱本身,而是针对秦京茹这种不顾后果、企图破坏自己家庭稳定的行为!
陈默脸色一沉,体内一股巧劲一吐,双臂一振!
“松开!”
秦京茹只感觉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环抱的双臂瞬间被震开,整个人站立不稳,“哎哟”一声惊叫,被带得踉跄几步,一屁股摔坐在了冰冷的地上,手掌擦过粗糙的地面,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秦京茹!”陈默转过身,手电光柱打在秦京茹狼狈的脸上,陈默的声音冰冷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厌恶,“我白天的话,你是半点没听进去!我告诉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有妻子,有家庭,我很爱他们!我陈默行事,顶天立地,绝不会做这种对不起家庭、龌龊下作的勾当!”
顿了顿,陈默继续道: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立刻从我面前消失!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把今晚的事原原本本告诉街道办和厂保卫科!到时候,你看你还能不能在四九城待下去!”
陈默的话语如同冰锥,一字一句,狠狠砸在秦京茹的心上。
原以为十拿九稳的诱惑,在对方冰冷的目光和决绝的态度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
告诉街道办和保卫科?
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瞬间淹没了秦京茹。
秦京茹挣扎着爬起来,也顾不上手掌的疼痛,带着哭腔慌忙道歉道:
“对……对不起!默子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求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秦京茹像是身后有鬼在追,头也不回地,踉踉跄跄地跑回了许大茂家的杂物间,紧紧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浑身冷汗直流。
陈默看着秦京茹的背影消失在许家方向,眉头紧锁,眼神深邃。
这个秦京茹,真是个不安分的因子。
陈默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径直向厕所走去。
这种小插曲,还不值得自己过多耗费心神。
杂物间内,秦京茹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两次碰壁,尤其是陈默最后那番毫不留情的话和警告,让秦京茹彻底认清了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地位——如同蝼蚁,令人厌恶。
委屈、愤怒、羞耻、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但奇怪的是,在这极度的负面情绪中,一股更加偏执、更加不择手段的狠劲,却也悄然滋生。
陈默这条路,看来是真的走不通了。
他那里的墙,太厚,太高。
可是……陈默身边的人呢?
他那么大的领导,总有下属,总有需要应酬打交道的人吧?
自己年轻,有几分姿色,这就是唯一的资本!
必须利用起来!
明天!明天一定要想办法跟着陈默,看看他接触的都是什么人!
总能找到突破口!
留在城里!一定要留下来!
要过得比秦淮茹好!
要让她后悔!
要报复!
哪怕……付出一些代价!
秦京茹擦干眼泪,黑暗中,她的眼神闪烁着一种混合着绝望、野心和狠厉的光芒。
四合院的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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