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不起眼的角落里。
听到陈默的脚步声远去,秦京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和有些破旧的衣服。
秦京茹走到陈芸家门口,她努力做出最可怜楚楚的表情,然后猛地推开虚掩的房门,在陈芸和吴有志惊愕的目光中,一个箭步冲到陈芸面前,“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陈芸师傅!求求您,发发慈悲,收留我吧!”秦京茹未语泪先流,声音哽咽凄惨,“我叫秦京茹,是被我表姐赶出来的,无家可归,身无分文!求求您行行好,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我愿意认您做干娘!给您养老送终!”
说完,秦京茹也不等陈芸反应,就开始“咚咚咚”地磕头,额头撞在泥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显得无比虔诚和绝望。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陈芸和吴有志都惊呆了!
陈芸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俊俏姑娘,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哟!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吴有志也连忙上前,想要搀扶秦京茹道:
“姑娘,使不得!快起来!你这是遇上啥难处了?跟我们说说,让我们知根知底才行啊!”
秦京茹这才顺势被吴有志扶起,但依旧抽抽噎噎,泪眼婆娑。
秦京茹开始按照早就打好的腹稿,半真半假地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
“干娘……不,陈芸师傅,我叫秦京茹……是……是秦淮茹的表妹……”
秦京茹故意提起秦淮茹,观察着陈芸的脸色。
果然,陈芸一听“秦淮茹”三个字,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秦淮茹的表妹?难怪我看着有点眼熟!你跟秦淮茹……”
“我已经跟她断绝关系了!”秦京茹立刻斩钉截铁地说道,脸上适时的露出愤怒和委屈,“就是因为她心肠太毒了!她跑到乡下骗我,说给我介绍个城里的好对象,是厨子,条件多好多好……我信了她的话,满心欢喜地跟着来了。”
秦京茹脸色一变道:
“结果一看……呜呜……秦淮茹她居然把我介绍给一个又老又丑、还断了胳膊的残废!叫什么何雨柱!而且他工作也没了!”
秦京茹一边哭,一边添油加醋道:
“我不愿意,我表姐就骂我不知好歹,还打了我一巴掌!把我赶了出来,连口吃的都不给!你们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表姐?她这分明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毁了我一辈子啊!”
秦京茹声泪俱下的控诉,配上那副走投无路的可怜相,极具感染力。
陈芸本来就因为陈默的关系,对傻柱和秦淮茹印象极差。
此刻听秦京茹这么一说,更是火冒三丈!
“荒唐!简直荒唐透顶!”陈芸气得一拍桌子,“秦淮茹她怎么能干出这种缺德事?!那傻柱现在就是个废人!嫁给他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别说他现在残废了,以前在轧钢厂的时候,他就一直跟我徒弟陈默不对付,处处使绊子!”
“傻柱那就是个道德败坏的坏种!你幸亏没听她的嫁过去!不然这辈子就完了!”
陈芸越说越气,胸口起伏不定:
“我要是有这种把自家亲戚往死里坑的姐妹,我非大耳刮子抽她不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倡导自由恋爱!她秦淮茹还敢搞包办婚姻这一套,还是骗婚!”
陈芸看着眼前哭得可怜兮兮的秦京茹,联想到秦京茹刚才说要认自己做干娘的话,再想到秦京茹一个乡下姑娘在城里举目无亲,确实可怜。
陈芸本身性格就比较直率仗义,又刚刚受了徒弟陈默的孝敬,心情正好,一股豪气和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陈芸拉着秦京茹的手,语气缓和下来,带着几分慈爱道:
“孩子,你别怕!既然你叫我一声干娘,那咱们娘俩就是有缘!你那个表姐不干人事,以后干娘给你撑腰!你就安心在我这儿住下,干娘帮你留意着,一定给你找个踏实可靠、让你称心如意的对象!你看怎么样?”
秦京茹一听,心中狂喜,但脸上却表现得感激涕零,仿佛遇到了再生父母。
秦京茹再次跪下,哽咽道:
“谢谢干娘!谢谢干娘!您的大恩大德,我秦京茹这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我愿意!我愿意!”
秦京茹又连忙对旁边的吴有志行礼:
“谢谢干爹!”
吴有志是个老实人,见妻子做了决定,而且觉得收留一个可怜姑娘是积德行善的好事,自己也挺喜欢这姑娘的机灵劲儿,便也笑着点了点头:
“哎,好孩子,快别多礼了,以后这就是你家。”
陈芸见秦京茹身上衣服单薄破旧,连忙找出自己年轻时一件半新的棉袄给秦京茹换上。
吴有志则忙着去收拾旁边那间闲置的小耳房,准备给秦京茹住。
晚上,秦京茹在陈芸家吃了顿热乎饭,虽然比不上招待陈默的丰盛,但也是她这几天来吃得最安心、最饱的一顿饭。
躺在虽然简陋但干净温暖的小耳房里,秦京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第一步,总算成功了!陈芸,陈默的师傅……有了这层关系,我看你陈默还怎么无视我!秦淮茹,傻柱,你们给我等着!我秦京茹一定要在城里扎根,过得比你们都好!咱们的账,慢慢算!”
秦京茹的眼中,闪烁着野心和算计的光芒,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亮,也格外危险。
……
与此同时,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傻柱在自己那间愈发显得冷清破败的屋里,烦躁地来回踱步。
傻柱那条空荡荡的袖管,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晃动着。
一天了!
整整一天都没见到秦京茹的人影!
昨天秦淮茹信誓旦旦地说把她表妹带来相亲,那姑娘虽然一开始反应激烈,但傻柱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觉得只要多见几次面,凭自己“过往的魅力”,总能打动秦京茹。
毕竟自己虽然残了,但好歹是城里户口,以前还是厨子,有点家底。
可这秦京茹,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肯定是秦淮茹这臭娘们搞的鬼!她收了老子的钱,不想办事,故意把秦京茹藏起来了!或者……就是秦京茹自己嫌弃我,偷偷跑回乡下去了?”
傻柱越想越气,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傻柱就如同一尊门神,堵在了中院通往前院的月亮门那里,这是秦淮茹去上班的必经之路。
果然,没过多久,秦淮茹拎着个布包,低着头,匆匆走来。
“秦淮茹!你给我站住!”
傻柱独臂一伸,拦住了秦淮茹的去路,恶声恶气地吼道。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面目狰狞的傻柱,心里一紧,强自镇定道:
“傻柱,你干什么?快让开,我要去上班!”
“上班?上你娘的班!”傻柱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秦淮茹脸上了,“说好的把你表妹秦京茹介绍给我当老婆!人呢?老子等了一天,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是不是让你给偷偷放跑了?还是你根本就是在骗老子那点家底!”
秦淮茹委屈得眼圈都红了:
“傻柱!你讲点道理!我怎么骗你了?京茹她……她是自己不愿意!我还能把她绑起来送到你床上不成?”
“我不管!”傻柱耍起横来,根本不听秦淮茹解释,独臂死死拦住秦淮茹去路,“你今天不给我个交代,不把秦京茹交出来,或者把之前占老子的便宜、花老子的钱吐出来,你就别想去上班!”
秦淮茹这下真急了,带着哭腔道:
“你快让开啊!现在陈默是副厂长,厂里规矩严得很!我要是迟到被抓到,他真的会开除我的!我们一家老小就指着我这点工资活命啊!”
“开除?关我屁事!”傻柱嘿嘿冷笑,满脸的无赖相,“你活不下去?老子现在这样,谁管我活不活得下去?要么还钱!要么交人!不然今天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很快就惊动了四合院的邻居们。
易中海背着手,皱着眉头走出来,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习惯性地想摆一大爷的架子,可想到傻柱现在的情况和陈默的地位,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刘海中挺着肥胖的肚子,踮着脚在看热闹,小眼睛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阎埠贵则扶了扶眼镜,嘴里啧啧有声,盘算着这残废傻柱到底是不是秦淮茹的对手。
贾张氏在屋里听到动静,尤其是听到傻柱要断了她家的生计,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嗷一嗓子就冲了出来,手里赫然提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傻柱!你个天杀的死绝户!断子绝孙的玩意儿!你想逼死我们老贾家是不是?敢拦着淮茹上班?我劈了你!”
贾张氏挥舞着菜刀,状若疯癫地朝傻柱冲去,唾沫横飞,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而扭曲。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连忙躲闪。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试图阻拦。
傻柱虽然残了,但底子还在,见贾张氏动真格的,心里也有些发怵,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来啊!老虔婆!有本事你就劈!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看谁先死!”
“妈!你别乱来!”
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去拉贾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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