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看大屏幕……恭喜388。”
沈芝兰快速答题：“第一题为3.3138x10?个，第二题为2.0x10?个。”
“好的，恭喜388加一分，下一题……为什么风力发电机以白色为优选？”
……
周澧枫从里头出来后，晃悠着打算再去找佩斯了解了解消息。刚从里面出来，便看到想找的人正站在楼梯口，似乎在等人。
女人一身吊带裙，黑色的装扮，搭配同色的高跟鞋，精心配置的项链衬得她皮肤极白，精致貌美。
佩斯老远就看到了他，伸手打了个招呼。
他顺着走过去，张口问：“没上班？”
“排班的。”佩斯说着，“没有人能天天上班的，我们这里的福利不错。”
“那还可以。”周澧枫掏出烟抽出一根，又递给她抽了一支。
两团烟雾漫出，周澧枫沉默地听着耳边的偶尔穿过的说话声，将烟越抽越短。
“你心情不太好？”
佩斯先打破了沉默。
周澧枫捏着烟头，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怎么看出来的？这么明显吗？”
佩斯笑着道：“一个人的眼睛会说谎，但是心不会说谎。”
“啊？”周澧枫一脸懵逼地问：“你能看到我的心？不会吧，你不会有透视眼吧？”
“哈哈哈！”佩斯望着他搞笑的表情，没忍住笑开，“要是我真的能有透视眼，那也不至于站在这里了。”
她的表情里流出几分黯淡。
无端地生出悲色。
周澧枫摩挲着手里的烟，视线下垂，随口问：“你来这里上班多久了？”
“多久？”佩斯吸了一口烟，眼神里貌似空洞了会儿，有些黯然：
“有点记不清了，只是记得走了很久。”
记事起，就在这里打杂。后来做了手术从男人变成女人，一直处在这个怪圈里。有时浑浑噩噩，有时又很清晰。这种错杂的情感不停地交汇，最终糅合成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想要逃出却不能，只能得过且过，且是恍惚。
周澧枫望着她的侧脸，勉强笑了笑，“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过去的终究是过去。如果一直沉浸过去……悲伤永无止息。”
佩斯意外地望过来，不过很快从这句话中悟出一层——他在感叹亲人的离世。
顿了顿，她忽然开口道：“你的亲人，你手机照片里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周澧枫惊讶地看向她，一时说不出话。
他没想到答案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随意就出来了。
佩斯吸了一口烟，烟雾罩住她的脸，眼中竟有几丝果决。
她抬头望了一眼摄像头，说道：“帅气的绅士，介意请我吃个夜宵吗？”
周澧枫预感到真相离自己很近很近了。
他心头狂跳，预料到接下来佩斯要和他说的事，他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了。
“好。”
两人走下楼梯，眼前却出现一道声音，直直打向他们的耳朵。
“佩斯，老板找你。”
一个黑衣覆面男人站在两人面前，目光却直直望着佩斯。
佩斯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抓住裙摆， 眼底闪过慌乱。
周澧枫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道：“这位佩斯小姐已经和我约好了吃夜宵，现在走也不太合适吧？”
男人机械地说道：“先生，抱歉。我们会立马安排别人陪您去吃夜宵。至于佩斯小姐，我们老板需要见她。”
周澧枫不想放弃这不可多得的机会，立即道：“我不需要别人，我只需要这位佩斯小姐。”
男人说：“那很抱歉了，她必须跟我走。”
周澧枫缓缓走到佩斯的前面，脸上的表情也无比执拗：“如果我不准呢？”
男人冷笑一声，沉默了会儿，徐徐说道:“那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拦住的本事了。”
周澧枫没有注意到，后面无声出现了两个人。在佩斯惊讶的视线中，那人越来越靠近他。
“那就试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颈被一股力量击打，眼前袭来层层黑暗，他软软倒在地上。
佩斯睁大眼望着晕倒在地上的人，鼻头里溢出了细密的汗珠，恐惧渐渐从各处涌到了意识深处。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了。
只是，没想到是出现在节骨眼上。
覆面男人冷漠地望着她，开口道：“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要不是老板吩咐一直盯着你，还不知道你居然敢起二心。”
“我没有。”佩斯扣着掌心，面上佯装镇定，赶紧为自己辩驳：“我们只是约了一起吃夜宵，没有其它的事情，你们误会了。”
“是吗？那就去给老板亲自解释吧。”
男人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摆了摆手。那两人一人上前去按住她，一人无情地扛起周澧枫。
现场很快捕捉不到人影。
……
“继续开始下一题，请看大屏幕——甲公司为偿还对乙公司的100万元债务，与乙公司约定以其一栋未登记的自建厂房抵债（抵债协议约定“协议生效时厂房所有权归乙公司”）。
协议签订后，甲公司未交付厂房，反而将厂房出租给不知情的丙，约定租期5年，丙已支付首期租金并入住。
此后，甲公司又以该厂房为抵押，向丁银行借款80万元，办理了抵押登记（登记机关为当地不动产登记部门）。
现甲公司无力偿债，乙、丙、丁均主张权利。请根据华国《民法典》相关规定，回答：1. 乙公司能否取得厂房所有权？2. 乙、丙、丁的权利优先顺序如何？”
此题一出，下面的按钮声如同哇声一片响起，瞬间覆盖整个大厅。
啪！
啪！
大屏幕上出现几张脸，最后变成一张沉静的脸稳稳地定在中央。
蒋福望着那张看上去不争但实际上已经将他推到边上的面容，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
他没想到这一队人居然这么强。
即便他用了别的东西，但依旧不能抢到题目。换位之前有例外加持，但换位之后，拍按钮的速度就大大受到限制。
它需要极快的大脑反应能力和操作能力。
但凡走一点神，便很有可能抢不过。
而那位388，就是什么速度都练到了极致。
想到这里，他的呼吸紧了紧，看着大屏上出现的那张脸，他毫不意外，但同时心下越发慌乱。
“恭喜388！”李一眼里像是有什么闪过，表情却正常地道：“请说出你的答案。”
沈芝兰道：“第一问： 乙公司不能取得所有权。
根据华国《民法典》第二百零九条，不动产物权变动以登记为生效要件，自建厂房虽为甲公司所有，但未办理初始登记，且抵债协议中的“所有权转移约定”不能替代物权登记，故厂房所有权未转移给乙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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