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柱子和排长回屋以后,王柱子跟排长说:“排长,那三个死人不对劲,是不是活人假扮的啊。”
被排长一个脑崩敲在头上。排长压低声音,“你没看见他们站的地方,地上有霜,这秋夜快天亮的时节了,活人站的地方哪来的霜?”
王柱子想起来了,屋子角落的草上,确实结着层白霜,老头和徒弟站的地霜早化了,偏偏那三个“人”站的地方,霜没化。
后来天亮后的白天,王柱子都没敢睡,趴在窗台上盯着这些怪人、怪尸。
等太阳落山了,天快黑的时候。王柱子看见那老头突然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个小铃铛,轻轻摇了一下。
随着铃声响起,那三个“人”竟慢慢蹲了下去,像泄了气的皮球。
老头走过去,把“人”们额头上的符纸揭下来,叠好放进怀里。
这时候王柱子才看清,那些“人”的脖子上,都系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红线,红线另一头攥在老头手里。
“师父,这趟活儿邪乎。”老头身边突然冒出个年轻人的声音,是他徒弟,刚才一直没露面,“中间那个老想往灶房钻,他是不是饿了?”
老头没好气地说:“他生前是个厨子,就惦记着锅灶。等出了这地界,给它烧点纸钱,让它在那边敞开吃。”
王柱子毛骨悚然,这才明白,哪是什么装神弄鬼,是真有“东西”跟着走!
他刚想冲出去,被排长按住了:“别惊动他们,都是讨生活的,只不过他们的‘主顾’特殊点。”
天彻底黑了,老头领着徒弟要走。三个“人”又站直了,一蹦一跳的跟着他们往外走。
排长走过去,递给老头两个窝头:“老乡,路上吃。”
老头愣了一下,接过去。从怀里掏出张黄纸符,往排长手里塞:“保平安的,剿匪时带着,子弹打不着。”
排长笑着收下了,看着他们往山里走。铃铛没再摇,可那三个“人”的影子,在晨光里拉得老长,跟活人似的。
后来这事儿报到上面,有人说要去查,被老首长骂了回去:“人家是送死人回家,又没干坏事,查啥?这世上总有科学说不清的事,留点敬畏心不是坏事。”
后来有人问过最后一个赶尸匠田铁武三个被赶的尸体为什么要一蹦一跳的走,他含糊提过的:“不是跳,那是‘走阴步’。脚不沾阳土,只能踩着阴阳交界的缝儿挪,看着像跳,其实是在‘过界’。”这话里的玄乎,或许就是老辈人对这种诡异姿态的最好注解。
到了1982年,省里派了个地质队进湘西找矿。
队里一共五个人,领队的姓赵,是个戴眼镜的大学生,剩下四个都是常年在山里转的老油条。
他们要去的地方,在辰州往西的深山里,据说几十年没人去过。
当地向导领他们到山脚下就不肯走了,说:“里面有赶尸的路,走不得。”
赵领队笑他迷信:“都啥年代了,还信这个?”
向导急了:“真的!那路上的铃铛,有时候响,有时候不响。响的是给活人听的,不响的是叫尸体在走,叫‘哑铃’,邪乎得很!”
地质队没当回事,背着仪器就进了山。
山里的路难走,比他们想象的还难。有些地方只能容一个人过,旁边就是悬崖。
走了三天,罗盘好像出了问题,总指着反方向。到了第四天夜里,他们迷了路,只能先在崖壁下的山洞里休息。
刚点燃篝火,就听见外面有动静。不是动物的声音,是脚步声,很慢,一步一步地踩在石头上“嗒、嗒”响,光声音就透着股僵硬劲儿。
老油条王师傅赶紧把火压小:“别出声,听听。”
五个人屏住呼吸,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好像有衣服摩擦的声音,沙沙的,像拖着什么东西。
赵领队握紧了地质锤,心里有点发毛,这深山老林,哪来的人半夜走路?
脚步声突然停了。洞口的月光下,出现了一队人影。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老头,穿着对襟褂子,手里好像拿着个啥,没听见响。后面跟着两个“人”,都穿着黑衣服,胳膊平举着,贴在崖壁上慢慢走,脚好像没抬起来,跟在地上滑似的。
赵领队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向导说的赶尸的?
他刚想开口喊,被王师傅捂住了嘴。王师傅指了指外面,示意他看那老头手里的东西。是个铃铛,没错,但没响,就那么捏在手里。
“邪门了,”王师傅小声说,“向导没骗咱,这是‘哑铃’,真尸体在走!”
他们就看着那队人贴着崖壁走,走得很慢,像墙上的影子在挪。
老头走在头里,时不时回头看看,手里的铃铛一直没摇。后面的两个“人”,走得跟前面的老头一个节奏,连胳膊摆动的幅度都一样,甚至能看见他们的头发在月光下飘。可这天夜里根本就没风。
等那队人走远了,地质队的人才敢喘气。赵领队擦了擦额头的汗:“这赶尸真有这么邪乎?”
王师傅皱着眉:“你没看见那崖壁?他们走的地方,石头是湿的,像是刚有人淌过水,可那地方离最近的溪沟也有半里地。”
第二天一早,他们顺着那队人走的方向找,想看看有没有脚印。
结果在崖壁下的石头上,只发现了一行脚印,是那老头的,后面跟着两行浅浅的印子,不像脚印,倒像是什么东西拖过的痕迹,亮晶晶的,沾点水搓搓,滑溜溜的,像抹了油一样。
“就一个人?”赵领队有点懵,“那我们昨晚看到的是三个‘人’啊。”
王师傅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那两个‘尸体’,是真的!你没看他们贴崖壁走?那是在借‘山气’,轻得跟纸似的,所以没脚印。那老头手里的铃铛没响,是因为‘哑铃’。赶尸体,有时候铃铛不能响,只能靠眼神和手势‘指挥’。”
后来地质队找到了矿,回去后把这事报给了研究所。有个研究民俗的老教授说:“辰州赶尸里,‘哑铃’确实是真的,说是赶尸匠和尸体之间有‘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尸体就知道该走该停。这可不是迷信,是老辈人跟‘逝者’打交道的智慧,透着对生死的敬畏。”
赵领队后来每次喝酒都跟人说:“那回在山里,要是我当时喊一声,估计能把那老头吓一跳,可那俩‘尸体’会不会扑过来?现在想起来,我后背还冒冷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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