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清末民初,天下彻底乱了套。到处都是散兵游勇,官府管不过来,这条阴森恐怖的杀人坡就成了土匪的窝。匪首姓赵,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人送外号 “黑煞神”,他带领着手下几十号亡命徒在坡上搭了窝棚,凭借这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势,专挑过往的商队下手。
不管是运茶叶的马帮,还是走亲戚带了盘缠的行人,只要被他们堵在坡上,不但财物会全搜走,人还得遭灭口。
这伙土匪有个规矩——不留活口,免得有人去官府报信。
杀人坡中间的那块 “行刑台”,原先只是块普通的大岩石,后来被叫做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这伙土匪在这块岩石上杀人。土匪们让被绑来的人跪在石头上,“黑煞神” 手一挥,手下就一刀砍下去,尸体就直接推到旁边的沟壑里。
后来这块岩石就越来越奇怪了。每次处决完人,岩石的石缝里就会渗出水来,颜色是暗红的,像是血水。哪怕遇到是在大晴天处决人,太阳都把石头晒得发烫了,那红水也能渗大半天,等水干后,石缝里就留下黑色的印子,怎么冲都冲不掉。
前面故事里说到的那个,山下茶寮的王老汉,他年轻时就曾被土匪抓去挑水。有一回他去送水,正好撞见土匪处决两个马夫。他被人按着胳膊站在旁边,看着那两人跪在石头上,听见刀砍下去的声响,还看见暗红的水顺着石缝往下流。
后来王老汉趁土匪喝醉,连夜跑了出来,后来再也没上过坡。
后来有人问起这事,王老汉总皱着眉说:“那石头邪门得很,大太阳底下摸上去也是冰凉的,我到现在想起来,后背还发毛。”
这伙土匪在坡上盘踞了五年,杀了多少人没人说得清,只知道 “行刑台” 上的黑印子越来越多,石缝里渗红水的次数也越来越勤。
后来官府也派过兵来清剿,可土匪熟悉坡上的地形,每次官兵一上山,他们就躲进岩缝里,等官兵撤了又出来作乱。有回官兵把坡团团围住,以为能把这些土匪一网打尽了,结果夜里起了大雾,等雾散了,土匪早就没了踪影,只在 “行刑台” 上留了个血淋淋的人头,吓得官兵再也不敢轻易上山。
就这么着,杀人坡的邪门传闻越传越广。就算这些土匪后来被收拾了,也没人敢再走杀人坡。平常人哪怕绕远路,也不走这儿。
日子一天天过,到了民国二十年冬天,张二嫂家的男人头天晚上还好好的,半夜里突然浑身发烫、还不停地说胡话,村里的郎中来看了,摇着头说自己治不了,让赶紧去城里请大夫。
要请城里的大夫,就必须要翻过杀人坡道。张二嫂揣了几块银元,裹了件旧棉袄就往外走,出门时天已经擦黑,村里人都劝她等天亮再走。她看着男人烧得通红的脸,咬咬牙还是上了路。
张二嫂攥着衣角快步走着。杀人坡快爬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 “踏踏” 的脚步声。不是她的布鞋踩在石子路上的声音,像是个穿硬底鞋的人在跟着她。
张二嫂心里一紧,猛地回头,坡上只有光秃秃的树影,连个人影都没有。她不敢再停,加快脚步往前跑,可那脚步声也跟着快起来,还多了种似哭非哭的动静,飘在风里,听得人头皮发麻。
等她跑到 “行刑台” 附近,眼角忽然瞥见旁边的树影里站着个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身形瘦高,却看不清脸的“人”。
张二嫂吓的魂都快飞了,尖叫一声转身就往山下冲,棉袄被树枝勾破了也没顾上,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坡下的茶寮,敲了半天门才把王老汉叫醒。
第二天一早,张二嫂赶着去城里请大夫,路过坡下时才发现,自己的鞋后跟沾了厚厚的湿泥。可昨晚明明没下雨,坡上的土都是干的。后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张二嫂再也没在夜里翻过杀人坡。
几年以后的民国二十二年冬天。天上下着大雪,警队值班室里生着炭火,队长周振山正低头核对鸦片查扣清单,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狱警老张裹着一身寒气冲进来,脸色发白。“周队!大事不好!‘白面鬼’跑了!”
“白面鬼” 是上个月抓的鸦片贩子,不但手里有两条人命,还藏着半个省的烟土分销路子,是政府盯着的要犯。周振山 “噌” 地站起来,抓过墙上的枪套:“线人有消息没?” 老张递过一张纸条:“刚收到的信,说他可能往杀人坡跑了,想从那儿绕道去云南。”
周振山没敢耽搁,点了五个得力队员:老陈、李狗子、小王,还有两个新来的年轻队员。几人带上火把、绳索和干粮,下午四点就往杀人坡赶。
他们赶到坡下时,遇见茶寮的王老汉,王老汉见他们这个时辰要上山,就皱着眉头劝:“这雪天的,坡上石头滑,夜里更邪性。要不你们等等,等天亮了在上去?” 周振山掏出枪拍了拍:“我们拿枪的还怕这个?我们抓着了人,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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