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风刃来得快去得也快。
陆剡剡没敢直接撤掉大地之手,只是稍稍松开岩指,透过缝隙向外窥探——
狼群竟围着他缓缓打转,幽绿的兽瞳在暗处闪烁,包围圈正一点点收紧。
这些畜生...居然懂得战术? 他心头火起,灵力骤然催动!
一只岩土巨手猛地探出,将工坊角落的铁罐凌空捏爆!
就是现在!
他指尖一弹,火星术迸发——
轰!!
铁罐中的猪油瞬间爆燃,高温让凝固的油脂化作液态火雨倾泻而下!
嗷呜——
狼群惊恐四散,但已经晚了。
融化的油脂呈一个扇面朝前急速泼洒。有些油星被点燃,但大半热油还没来得及燃烧就落向地面。
一头疾风狼躲避不及被泼满了油脂,滚烫的温度让它一声嚎叫窜了出去!
陆剡剡见此,岂会放过这转瞬即逝的战机?
他双手结印,三发压缩火球已呼啸而出——
砰!砰!砰!
精准的点射!那头疾风狼刚躲过火雨,却被火球正中后背。油脂遇火即燃,凄厉的哀嚎声中,狼影在雪地里疯狂翻滚,最终化作焦黑的残骸。
(击杀:疾风狼x1,剩余:7)
陆剡剡喘着粗气,目光死死锁住远处那道始终未动的黑影——
头狼依然伫立在雪丘上,冰冷的瞳孔倒映着火光,仿佛在计算猎物的极限。
陆剡剡见火攻奏效,当即如法炮制,一罐罐猪油接连甩出,在雪地上炸开朵朵燃烧的火莲。
可狼群比他想象的更狡猾——
这些畜生竟在瞬息间选择了规避,它们矫健地后撤,居然这么快就把握到绝对安全的百米距离。
火焰在雪地上徒劳地燃烧,却再难触及那些灰影分毫。
他瞥了眼脚下——猪油罐只剩最后三罐了。
不能再浪费了。
他猛地一脚踩住油罐,将周围散落的油渣点燃,微弱的火星跳动着,却刚好化作一种无声的威慑。
风雪中,人与狼陷入诡异的僵持。
有本事过来啊! 他突然暴喝,长枪直指远处慵懒假寐的狼王。
枪锋在混沌的天光下泛起寒芒,可狼王只是掀了掀眼皮,竟悠闲地趴在地上,甚至还舔了舔前爪——
仿佛在嘲笑他拙劣的挑衅。
更令人不安的是,剩余六头疾风狼看似散漫地趴伏着,实则不断起身变换方位。
陆剡剡的瞳孔猛然收缩!
这些畜生的动作竟带有极强的迷惑性,本来每头狼在他眼里都差不多,不过是个头些许差别,可现在它们诡异的动作竟是让他更难分辨哪只是哪只。
“它们要干什么?”内心的不安让他不敢有丝毫放松,就好像看着戏法三仙归洞的小球,不断数着狼的数量,而当他第五次扫视狼群时,一股寒意陡然窜上脊背——
那只体型最小的幼狼...消失了!
在哪里?!
陆剡剡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弓弦,大地之手轰然抬升,将他托至三米高空。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刮过雪原,每一寸雪地都在他的审视下无所遁形。
右前方三十米处——
积雪表面泛起几乎不可察觉的波纹,若非他对大地共鸣有着近乎本能的感知,根本不可能发现这微妙的扰动。
是那只幼狼!
这小畜生竟借着同伴制造的声响掩护,像条银白的游鱼般潜入了积雪之下。蓬松的雪层完美掩盖了它的身形,唯有雪下细微的灵力波动暴露了它的轨迹——
它正在雪下掘进,直逼自己脚下!
陆剡剡右手本能地凝聚起火球,却在出手前硬生生止住。
厚厚的雪层成了阻碍,火球无法直接轰在狼身上,就没法杀伤,一旦自己慌乱,便给了狼群可乘之机。
“跟我玩心眼子!”他心中飞快盘算,瞬间有了主意。
电光石火间,他单膝跪地,右掌狠狠拍在地面:
木灵之手——绞杀!
狼群看到他的动作明显颤抖了一下,似乎是要做出应对,但并没有看见有什么动静,又都停了下来。
好奇地东张西望,然后又懒洋洋地趴在地上,继续给幼狼打掩护。
它们却不知,陆剡剡的灵力顺着冻土疯狂蔓延,在幼狼必经之路上,一只恐怖的利爪如毒蛇般蛰伏待发。
幼狼毫无所觉,依旧匀速挖掘,越来越近。
就是现在!
积雪炸开的刹那,藤蔓骤然收束!
嗷呜——!!
幼狼凄厉的嚎叫划破夜空。它被倒吊在半空,锋利的藤刺深深扎入皮毛,越是挣扎,毒刺陷得越深。
暗绿色的麻痹毒素顺着伤口渗入血液,它的后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整个狼群瞬间暴动!六头成年疾风狼同时起身四肢微曲蓄力,利爪将雪地刨出深深的沟壑。
但它们没有进攻——
远处的头狼依然稳如磐石地蹲坐着,幽绿的眼瞳里闪烁着冰冷的算计。
它想干什么,还是有什么顾忌?
陆剡剡额头沁出冷汗,掌心传来的反抗力道越来越强。
藤蔓发出令人牙酸的声,表面开始崩裂出细密的裂纹——
怕是木灵之手撑不了多久,难道这就是狼王等的结果?
想一想这样的选择也算合理,在不知道敌人底细的时候,不贸进可以保住族群。
幼狼如果能够挣脱更好,如果无法挣脱,也恰好可以观察一下敌人的手段,不过实在够冷血。
“必须弄死它,否则幼狼挣脱就是狼群进攻的信号!”
或许是感受到了陆剡剡的决心。
突然,所有藤蔓上的尖刺同时暴长三寸!
噗嗤!
狼血如雨洒落雪地,幼狼的哀嚎陡然拔高,又戛然而止——
它的喉咙被三根交叉的毒刺贯穿了。
幼狼的哀嚎渐渐微弱,最终化作一声气若游丝的呜咽。
狼群彻底暴怒了,此起彼伏的咆哮声震得雪原都在颤抖。
突然——
咕啾...
一股温热黏腻的触感顺着藤蔓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蠕动、吮吸。
陆剡剡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他看到了。
清楚地看到了。
那些扎入幼狼体内的藤蔓尖刺,此刻正如同饥渴的婴儿般,贪婪地吞咽着鲜血。
更可怕的是,他能清晰感受到每一滴血液中蕴含的风系灵力——它们正顺着藤蔓的脉络奔涌而来,如潮水般冲刷着自己的经脉。
不...这不可能...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目光死死钉在雪地上那具干瘪的狼尸上。
那已经不能被称作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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