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剡剡的脚陷进松软的泥土里,发出的声响。
他蹲下身,指尖触碰到湿润的土壤时,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指尖蔓延。
就在这瞬间,一个惊人的念头如闪电般劈开他的思绪——这融化的雪水,这百年淤积的沃土,不正是天赐的良机吗?
他的瞳孔微微扩大,脑海中已然浮现出一幅生机盎然的图景:碧绿的池水在春风中泛起涟漪,肥硕的锦鲤在睡莲叶间穿梭;
池底的淤泥沉淀着鱼群的排泄物,通过精心设计的沟渠,这些富含养分的黑水会源源不断地滋养着周边的菜畦;
而到了秋收时节,作物的残梗败叶又可以投入池中,在微生物的作用下转化为鱼群的天然饲料。
如此循环往复,一个自给自足的微型生态系统正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完美的闭环...他轻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泥地上勾画着沟渠的走向。阳光照在他沾满泥浆的指尖上,折射出如同新生希望般的光芒。
说干就干。
土灵巨熊庞大的身躯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阴影,随着陆剡剡的召唤咒语落下,它那由岩石和泥土构成的身躯轰然落地,震得周围松软的泥土微微颤动。
巨熊发出低沉的咆哮,在主人的操控下开始用那双笨拙的前爪刨挖泥土。
起初,挖掘工作还算顺利。巨熊每一次挥爪都能掀起大片的泥土,潮湿的土壤在它蛮力下像豆腐般被轻易翻开。但随着坑洞渐渐加深,问题开始显现
——这头庞然大物虽然力大无穷,却完全不懂得如何将泥土运送到坑外。
它只是机械地将泥土从这边扒拉到那边,偶尔还会不小心将刚挖松的土堆又踩得严严实实。
十分钟过去,原本平整的空地上只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浅坑,坑底布满巨熊沉重的脚印,有些地方甚至被它踩得比原先还要结实。
陆剡剡尝试召唤出几只大地之手协助工作,但这些由魔力凝聚而成的土黄色手掌每次只能捧起不到一立方的泥土。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要挖出一个两亩大小、三米深的鱼塘,需要搬运近万方的土量——这个数字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照这个速度,整个夏天都得耗在这上面了...陆剡剡蹲在坑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
夕阳的余晖将土坑染成暗红色,坑壁上凌乱的爪痕像是一道道失败的印记。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只大地魔熊施展重力术时,整片土地如同活物般听从调遣的场景。
陆剡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衣摆在晚风中猎猎作响。远处,最后一缕夕阳正沉入地平线,而他的眼中却燃起了新的光芒。
这不正是他一直寻找的突破方向吗?精准控制大地的力量,而非仅仅依靠蛮力。
他望着那个丑陋的土坑,嘴角却浮现出一丝笑意——生活果然是最严厉也最慷慨的老师,随时指明你发展的道路。
陆剡剡站在池塘边缘,望着土灵巨熊笨拙地刨着土坑,思绪却飘向了更深的地方。
泥土在灵力的包裹下悬浮而起,却又在撤回力量的瞬间轰然坠地。
他皱起眉头,伸手接住一捧散落的土块,不对......这不过是把泥土装进了看不见的筐里,根本不是真正的反重力。
他已经研究了大半天的时间,却仍是不得要领。
远处传来幸运星的嗤笑:你以为大地魔熊的本事是随便能模仿的?那可是触及法则的......
听到这里,陆剡剡顿时陷入了无限的遐想,自己所学过的知识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闪过。
他就好像一个木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不知道要站到什么时候。
突然他将手中的土块高高抛起。在升至最高点的刹那,他掌心迸发出浑厚的土系灵力,以特定频率震荡开来。
土块顿时像撞上无形屏障般四分五裂,簌簌落下的尘埃在夕阳中泛起金色的光晕。
共振?灵光乍现的瞬间,他想起小时候玩过的磁铁游戏。
两块磁铁同极相对时那股抗拒的力量,不正像重力术?
他喃喃自语,指尖凝聚的灵力突然改变波动方式,与大地磁脉产生共振,然后改变磁场。
地面上的碎石开始诡异地跳动,就像煮沸汤锅里翻腾的米粒。
但当他加强灵力输出时,整片区域的泥土反而像被无形大手按压般骤然下沉。
不好意思搞反了......
陆剡剡突然撤去所有外放灵力,转而让能量在体内沿着特定经络循环。
当循环频率与脚下大地隐约的脉动达成微妙平衡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靴底正在缓缓离开地面。
原来如此!
他大笑着调整灵力极性,身体顿时像灌了铅般重重落地,震起一圈尘土。
陆剡剡的指尖突然迸发出耀眼的土黄色光芒。
他屈指轻弹,一道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荡开,所过之处空气都泛起涟漪。
正埋头挖土的土灵巨熊突然僵住——它那重逾万钧的躯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轻,最后竟像团蒲公英似的缓缓升空!
陆剡剡盘膝浮在半空,看着自己手掌中缓缓旋转的灵力旋涡,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原来大地就是最大的共鸣腔!
他的笑声惊起林中百鸟,却盖不住他眼底跳动的兴奋光芒。
科学就是一场魔法...虽然不全对,但适合当下!陆剡剡喃喃自语,看着还在空中手足无措的巨熊,突然觉得这个宇宙的奥秘正像他掌中的灵力般,在指尖流淌出无限可能。
当最后一抹冬寒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夜晚悄然退去,陆剡剡赤脚踩在湿润的田埂上,感受着脚下泥土传来的细微颤动。
积雪消融的细流正沿着他亲手挖掘的沟渠,欢快地奔向那片新挖的池塘。
春耕的时候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着腐殖土的腥气和新生嫩芽的清香。
两亩见方的池塘波光粼粼,虹吸管正将地下馆的泉水源源不断地引入田间。
脚趾陷入松软的泥土,黑褐色的泥浆从趾缝间咕叽咕叽地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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