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间,陈相每天都认真修行,一天都不曾放松过。在两个月前,陈相就不再跟李良和学习学问了,毕竟修行的感觉比读书带来的学识提升要妙的多,不过依然每月付他三个大钱,陈相说自己不在,让先生对舍弟多加看管。
李良和知道陈相既要上工又要习武,也确实挺忙的,就不劝说陈相继续读书,反正每月的劳苦费又没减少,工作还变得轻松了,何乐而不为呢。
陈相问了如果要继续读书,以后都学些什么,打算等有空时说不定会继续读书。李良和见陈相如此态度,也不藏着掖着,把不同方向要学些什么知识都一一详细的跟陈相讲了。
这天陈相一直纳气到傍晚,感觉今天的修行差不多了,才推开门走了出来。修行界把将天地元气转化成自身法力的过程叫做纳气,这是修士人生中几乎每天都要进行的功课,不管修为高低都一样。
在院子里坐着看天上晚霞的焦奇,一直都有注意陈相的动静,见的陈相终于推门出来,急忙过来,说道:“大江啊,你再仔细说说你究竟是如何感觉那个天地元气的,我最近也能做到入静,但就是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陈相见焦奇愿意努力,也不藏私,把修行手册上的每一句话都详细的和焦奇解释了一遍,又把自己的见解仔细和焦奇说了,最后又描述了自己对天地元气的感受。
焦奇似乎听懂了,捧着那本都快翻烂了的书册若有所思的进屋去了。
陈相见焦奇离开,也打算出去走走,他没法进一步帮助焦奇,毕竟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也许焦奇只是在武学上有天资,在仙法上就不一定了。
陈相打算今晚就去会会别的散修,自己这几个月了已经把《小元癸水》差不多吃透了,剩下的都是些水磨功夫。至于再后续的内容,据某位修士的心得所言,那部分缺少很多内容,强行修炼容易出岔子,陈相也就没仔细看。
再者,陈相始终是要更换功法的,至少要找一门有神通的功法才行。还有就是,半年时间陈相已经把《小元癸水》记载的能顺利修行的一些简单法术都入门了,现在的战力只怕是能打十几个焦熊。
修成了法术,只要运用自如就算是成法境修士了,按《修行初解》所说,陈相的天赋算是还可以,虽然半年修成几门法术很快,但《小元癸水》上的法术总体都是些较为简单的,所以陈相觉得自己的天赋应该算不上太好,不过也绝不算差。
也是修成了法术,陈相才明白真气和法力的差距有多大:只要人还能行动,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把天地元气转化成法力,而真气全靠武者压榨自身气血和肉体,生成速度既不如法力,武者的身体也没法和无穷无尽的天地元气相比。陈相这时才更加清楚当时在落客山焦伯刘伯还有奇哥他们与那赵圭的战斗是多么的凶险,现在参考自己,陈相都觉得心惊肉跳。
当晚,陈相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个三十来岁的样子,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街上,走到一家酒馆,并不点酒水,也不吃饭,而是径直来到柜台,也不和掌柜的搭话。定眼看向右手边的柜子,只见上面写有一行字:注入法力,可以交流。这是用法力写上去的,普通人看不见,需要运转法力到双眼才能看得清楚。在好多地方都有类似的信号,是修士间常用的信号。陈相之前打听仙门消息的时候,也遇到过不少修士,他们也对陈相讲过,
陈相按照要求伸出右手,向那柜子的写字处注入一些法力。那掌柜的见了,笑着说道:“道友面生,是刚开始修行的吧?”不等陈相回答,又接着说道:“不过是不是都无所谓,能来就行。道友怎么称呼?”
陈相说道:“道上的朋友都叫我‘红猿’。”说罢用食指在空中比划了两个字的写法。掌柜的听了,取出一摞名册,在下面加上‘红猿’两字和记录时间,又取出一块工整的玉石,指甲轻轻一划,就刻上‘三三九’几个数字,然后把它递给陈相,说道:“这是红猿道友的凭证,下次聚会时,我们会通知你的。”
陈相接过那块拇指大小的玉石看了看,又注入一道法力试了试,发现里面刻有一道很小的阵法。“道友如何称呼?”
那掌柜的笑眯眯的回道:“在下陆有金,金银钱财的金,红猿道友叫我陆掌柜就行。”
“陆掌柜说下次聚会通知我,不知如何通知,到时候要是我不在这墨鱼城该如何?”
陆有金摸着他的八字胡笑着回道:“刚才给你的凭证中有一道小型的传唤阵法,到时候我们会启动这道阵法,这块玉石就会发热,持续差不多五个时辰,足够道友赶过来了。再说我们都会提前一天通知的,道友不必担心。”
陈相听陆有金这样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收起玉石,还没来得及继续问话,就听陆有金道:“三百元,嘿嘿,这是成本价。”
陈相也不意外,毕竟只是互帮互助的组织,就没指望过能得到免费的帮助。陈相取出三百元,交给陆有金。又继续问道:“陆掌柜,不知下一次聚会大概什么时候?都有些什么交易?”
陆有金听陈相发问,依然摸着他的八字胡,回道:“什么时候不好说,只有这个组织的创造者才能决定什么时候聚会,我只是负责联系的。至于交易内容嘛,倒是挺丰富的,可以交换灵药、武器、法宝、丹药、功法等等,只要双方愿意,都可以,发起者也不会强买强卖。要是这次没有看中的东西,下次再来也一样。”
之后陈相又问了些注意事项,才告辞离去。在陈相走远了,一旁的小二才来到陆有金身边,小声问道:“如何?”
陆有金道:“是个新人,连基本的交易常识都不知道、如此明显的阵法也认不出来,不是其他地方过来的。”
“会不会伪装的,我们又不是没遇到过。”
“不会,他问的实在过于详细了,伪装的人通常不会注意到一些细枝末节,此人却连如何与人换物都问得很详细,是新手无疑。加上根据我的感知,他法力相当普通,怕是刚踏入修行界不会超过十年,多半又是那种根据市面上买来的功法修行的独行侠,发现后续无路了才想找其他修士帮忙。哈哈哈,来这里的大多都是这样。不过此人好像易了容,我不太能看清他的真实样貌。”
那个小二打扮的修士回道:“只要不是来找茬的就行,相貌无所谓,反正看不清相貌的又不止他一个。”
陈相出了酒馆,也不回家,而是在街上乱逛了一阵,又找了个隐藏的角落把那块玉石藏起来。陈相可不敢带不清不楚的东西回家,况且那玉石还刻有阵法,谁知道是不是真如那陆有金所说的只是传唤阵法,万一有其他手段怎么办。
陈相想了想,又从一旁的水洼里抓来一把水,均匀的涂抹砸那玉石上,心道:陆有金不是说有通知玉石就会发热么,我每天都来看一次,每次都抹上水,这里较为阴冷,只要玉石的水干了,就说明有了通知。
做完这一切,陈相觉得自己还是懂得有些少了,于是又来到书店,买了些关于阵法、炼丹、画符、炼器等书籍带上,想了想,又买了一堆有关修行常见财物的书一并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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