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苹果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在石屋里炸出了惊雷。
苍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膝盖差点撞到石床沿,深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苹、苹果儿,你说……今晚?”
墨握着木勺的手也顿住了,琥珀色的眸子倏然抬起来,落在林苹果脸上。她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酸浆子,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羞怯,却又异常认真。墨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指尖的木勺不知何时被他放在了石桌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炭火偶尔噼啪一声,映得三人脸上的红晕愈发清晰。
“嗯。”林苹果点点头,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兽皮,声音细若蚊蚋,“首领说……结契对我好,而且……我也想试试。”
她没说出口的是,看着他们眼里毫不掩饰的期待,感受着这阵子被他们捧在手心的珍视,心里那点“没准备好”的犹豫,忽然就被一种更强烈的念头取代了——她想和他们靠得更近,想真正成为他们的伴侣,想让那所谓的“生命印记”,把他们牢牢系在一起。
苍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他往前凑了两步,高大的身影几乎把林苹果笼罩住,鼻尖的热气都喷在了她脸上:“那、那谁先来?”
这话一出,石屋里的气氛更微妙了。
苍和墨对视一眼,空气里仿佛有电光火石在噼啪作响。苍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墨的目光沉静,却也藏着不容退让的认真——谁都想做第一个和她结契的人。
“我是第一个认识苹果儿的!”苍梗着脖子,声音有点急,“该我先来!”
墨微微蹙眉,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结契讲究心神相通,我与她能量更契合。”
“什么能量不能量的!”苍急了,大手一挥,“苹果儿刚才还夸我好呢!”
“她也夸我好。”墨看着他,眼神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较劲,“我的能量与她更贴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着就要争起来,苍甚至已经攥紧了拳头,一副要跟墨比划比划的架势,墨的眼睛也化为竖瞳,不愿让步。
林苹果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脸颊烫得能煎蛋。她轻轻拽了拽苍的衣角,小声说:“别吵……要不……剪刀石头布?”
苍和墨都愣住了。
“剪刀石头布?”苍挠了挠头,显然没听过这说法。
林苹果忍着笑,伸出手比划:“就是……用手猜拳,剪刀赢布,布赢石头,石头赢剪刀,谁赢了谁先…”
她示范着出了个剪刀的手势,又变了布和石头。苍看得眼睛发亮,觉得这法子新鲜又公平,立刻点头:“行!就按苹果儿说的来!”
墨也没反对,只是看着林苹果的眼神柔和了些——她总是这样,有好多新奇的小点子。
两人隔着石床站定,都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紧紧盯着对方的手。
“一、二、三!”林苹果在一旁轻声数着。
苍猛地出了拳头——是石头。
墨的手却缓缓展开,是布。
布包石头。
苍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肩膀都耷拉着:“可恶……”他只能再多忍耐几天了。
墨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却很快隐去,只看向林苹果,声音放得极柔:“那我……”
“知道了知道了!”苍没等他说完就懊恼地摆摆手,大步走到石床边,深深地看了林苹果一眼,那眼神里有不舍,有不甘,却更多的是疼惜,“苹果儿,你别怕,墨…你不许弄疼她。”
说完,他像是怕自己反悔似的,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石门,还特意把门重重掩上,不留一丝缝隙。
石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墨慢慢走到床边,喝下避崽汤,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炭火的光,在林苹果脸上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他没有立刻靠近,只是蹲下身,与她平视,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她的样子,认真得不像话。
“苹果儿,”他轻声唤她,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脸颊,原本他冰凉的体温,此时却烫得惊人,“如果后悔了,现在说还来得及。”
林苹果看着他眼里的自己,红着脸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掌心却因为紧张沁出了薄汗。
“不后悔。”她仰头看着他,睫毛轻轻颤抖,像振翅欲飞的蝶,“墨,我准备好了。”
墨的喉结又滚动了一下,他慢慢俯身,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额头上。炭火的光芒在他身后跳跃,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温柔。
“好。”他低低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角,像羽毛拂过,带着草木的清冽气息,又带着他独有的、让人心安的温柔。林苹果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小心翼翼的触碰,心里的紧张渐渐被一种奇异的暖意取代。
墨紧紧抱着林苹果,吻上了他早就觊觎的唇。从轻柔的厮磨,慢慢变为有些不可控的侵占…
“墨,要喘不过气了…”林苹果小手推着他,却被墨抓住按在头顶。
墨此时上衣半退,露出健壮的胸膛,他呼吸有些重,眼神带着一丝邪魅,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林苹果,眼底因为兴奋隐隐透出红光。
林苹果感觉身下不太舒服,有两个东西硌着她…
等等?两个?
林苹果吓坏了,身体不住的颤抖:“墨…为什么…两个…”
“我是蛇啊…”他轻声在她耳边说着,嗓音比平常低沉得多:“你…可以了吗?”
林苹果还是紧张的忍不住发抖…心里还是怕怕的…
“墨…我还是害怕…”
墨一手安抚的摸着她的头,一手顺着向下…
林苹果吓的浑身一颤,叫出声来,墨却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待到时机差不多,墨才终于慢慢的,与她结了契…
一夜无眠…
石门外,苍背靠着石壁,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他能听到屋里隐约传来的、极轻的说话声,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后只能懊恼地用额头抵着冰冷的石壁,嘴里嘟囔着:“冷静,冷静……”
晨曦透过石窗漫进来时,石屋里还浸在一片暖融融的昏沉里。
炭火早已转成暗红的余烬,却仍有余温丝丝缕缕漫在空气中,混着墨身上清冽的草木香,织成一张柔软的网,将熟睡的林苹果轻轻裹住。
她的脸颊泛着薄红,长睫像蝶翼般搭在眼睑上,呼吸均匀而绵长,显然是累极了。
墨支着肘躺在她身侧,一夜未眠却毫无倦色,琥珀色的眸子在微光里亮得惊人,目光一寸寸描摹着她的眉眼,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后贴在额角的碎发,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颈侧传来细微的痒意,是她夜里挣扎时抓出的红痕,此刻在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墨低头,用唇轻轻碰了碰林苹果的额头,眸底翻涌着尚未褪尽的炽热,又很快沉淀为满溢的珍视。
想起昨夜,林苹果痛哼的不停用小手推他,嘴里受不了的哼唧着说不要了,墨却坏笑着在她耳边呢喃,牵起她的手摸向某处:“苹果儿…还有一个呢…”
待天光渐亮,他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替她掖好滑落的兽皮,动作轻得像怕惊碎一场梦。
推开门时,晨露的寒气扑面而来,却见苍正蹲在石阶上,高大的身影蜷成一团,活像只被遗弃的大型犬。
他眼下的青黑很重,深蓝色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见墨出来,猛地站起身,拳头攥得咯吱响,语气里的酸意几乎要溢出来:“你总算舍得出来了!”
墨反手掩上门,将屋内的静谧妥帖护住,才挑眉看向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站了一夜?”
“要你管!”苍的脸涨得通红,视线越过墨往屋里瞟,却被门板挡得严实,只能悻悻收回目光,语气又急又气,“你是不是故意的?弄出那么大动静……”
话没说完,就被墨冷冷一瞥打断:“想吵醒她?”
苍瞬间闭了嘴,拳头握的紧紧的。他瞥见墨颈侧那几道暧昧的红痕,心里更是酸溜溜的,像被打翻了浆果汁的陶罐,又涩又胀。
“她……她还好吗?”憋了半天,他还是忍不住问,声音放得又轻又哑。
“累着了,还没醒。”墨说着,转身往灶房走,“我去煮点粥。”
苍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熟练地添柴、淘米,动作比往日更轻柔几分,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些,只剩下沉甸甸的期待。
他摸了摸腰间挂着的兽牙坠子,那是他特意找老兽人求来的,说能护佑结契顺利,昨晚攥了一夜,边角都被体温焐得发烫。
不知过了多久,石屋里终于传来细微的动静。苍像被踩了尾巴的兽,猛地从灶边弹起来,差点撞翻墨手里的陶罐。
“我去看看!”
“等等。”墨拉住他,将一碗温好的蜜水塞进他手里,“她醒了会渴。”
苍这才定了定神,端着蜜水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林苹果刚坐起身,身上裹着厚厚的兽皮,头发有些凌乱,见他进来,脸颊“腾”地红了,忙把身体挡住,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醒了?”苍的声音也有点抖,把蜜水递过去,目光落在她脖颈处,那里有个淡淡的、像蛇鳞般的印记,泛着浅金色的微光——那是结契的印记。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既羡慕又觉得安心,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林苹果接过蜜水,小口抿着,温热的甜意滑过喉咙,才敢抬头看他。
苍的眼睛亮得吓人,却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像只等着被顺毛的大狗。
“苍……”她轻声唤他,脸颊更烫了。
“哎!”苍立刻应道,往前凑了两步,“是不是累着了?墨那家伙是不是没轻没重?你告诉我,我去揍他!”
林苹果被他逗笑了,摇摇头:“不不…我没事…”嘴上这么说,身上的疼痛却让她忍不住嘶了声。
林苹果自己都不记得折腾了多久…
正说着,墨端着粥走进来,看到两人相顾无言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将石碗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先喝点粥,老医师说你得好好补补。”
林苹果接过粥碗,小口吃着。墨坐在床沿,自然地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苍则蹲在另一边,巴巴地看着她,时不时递过一瓣酸浆子:“吃这个开开胃。”
暖融融的粥香漫在空气里,石屋里的气氛渐渐变得熨帖。
林苹果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沉静温柔,一个热烈直白,却都用自己的方式把她护在手心,心里那点残存的羞涩和不安,慢慢化成了满溢的暖意。
吃完粥,她放下碗,看了看苍,又看了看墨,鼓起勇气轻声说:“我…我想我需要休息几天…苍,下次…我们结契…”
苍的眼睛瞬间亮得像缀了星辰,猛地站起来,又怕动作太大吓到她,硬生生顿住,只傻笑着点头,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好!好!”
墨在一旁看着,伸手揉了揉林苹果的头发,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春水。
林苹果还是有些幽怨的看了看墨,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蛇是那样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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