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停车场。
发生这种事,超出了安屿的估计,他开始懊悔自己喝了酒。
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越界。
可以他的酒量,区区几杯红酒也不至于三分醉意就酿出意外,除非……
他开始回忆宴会里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若云脸上的红晕尚未消散,近在眼前。
佳人在侧,回忆刚才的缠绵和温存,他哪里还有心思集中精神思考。
当下这处境,是装作两个没事人打招呼?还是当成友谊赛互相恭维?或者是跪下去,坦坦荡荡说要负责?
要知道眼前的女人一旦变脸,可以顷刻间化身母暴龙。
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场面一度僵持,空气都凝固了。
他不知道,若云心里的算盘——安屿也算够意思,折腾了好几回,就算自然怀孕不成,也有了足够做试管的量。
从决定牺牲自己的那一刻,她提前联系了乔氏有关联的医院过来取样,安屿醒之前,她已经把东西交出去了。
小伙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做了一回种*。
————
还是若云打破了沉默,
“小弟弟,这事当是你帮了姐姐一个忙,我欠你一个人情。”
“下了车,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还喝茶喝茶,该聊天聊天,你没必要有负担。”一边说,一边拍拍他胸口,
“还不错,要多少钱你自己开。但你要透露出去半个字,我不介意给你上点手段。”
“你不会身边永远有人护着。”
安屿感觉自己被女票了,他堂堂江城贵公子,就这样的待遇?莫名其妙和熟人有了关系,还被人家轻描淡写地甩了?
简直不可理喻。
“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我们都这样了,你告诉我可以装什么都没发生?”
安屿盯着她的脸,想要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
“那不然呢?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治住姐姐我?”
“姐姐我要不是看你可怜,早就把你丢给宴会厅那些各家的豺狼虎豹了。”
若云还是一脸淡漠,像台机器,只有她自己心里有点虚。
“那你为什么不丢呢?”安屿追问。
“姐姐我也快三十了,是个正常女人,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帮你验验货而已。毕竟我们还算熟。”
她捏了捏安屿的下巴,把脸贴了上去。
“也就还行。”
“你最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忘了就成。”
她松开安屿,推开车门,准备回宴会厅找谢允仪聊聊。
“你别傻愣着了。跟我走,有些事离不开你。”
她三两句话稍微解释了下今天宴会的真实目的。
“听完了吧,记得守口如瓶,出去吧。”
安屿脑袋还是一片空白,穿好衣服,木然下了车。
踩下去的时候,右腿一软,差点扭了脚。
刚才太过忘我,只顾着横冲直撞,事后就有些疲累。
“噗~”若云偷笑一声,说道:
“才使了多大劲,非要露出一副被掏空的样子,也不怕丢人。”
安屿羞臊着脸,哪里敢回话,把脸侧过一边。没来由地好像吃了亏的是他一个大男人。
——
就在这时,沈新月一路小跑,兴冲冲地跑来找安屿一起调查顾千澈的情况。
会场上,如愿和谢允仪的做法她不敢确信,毕竟她们只是知道讯息,并没有确认真假。
而且,以她对顾千澈的了解,哪有那么容易被害。除非这话是安屿告诉她。
如今能闯一闯乔氏的只有他,就算消息是真的,她也要眼见为实才行。
秦玉婵和慕飞轩则跟在后面。
慕飞轩也不知道沈新月在忙乎什么劲,只是说好一起帮他找安屿。
“安屿都不知道在那个那个角落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呢。正好让沈新月和他一刀两断。”
忙碌中,捕捉到了男人的身影。
看着安屿和一个气质冷艳名媛从车上下来,慕飞轩暗自得意,心想,
“原先想要得到沈新月,现在安屿却干了好事,阴差阳错,可效果也一样。”
把这个最大的情敌钉上一个私生活放荡糜烂的罪名,怕是素来零绯闻洁身自好的沈新月不会再看他一眼。
————
秦玉婵别的本事没有,眼力倒是很好,一眼就看到安屿从车上跟随若云下来。
“新月你看,你看安少不是和那位小姐去聊事情了吗?怎么突然从车上鬼鬼祟祟下来了,要不要去看看?”
沈新月本想着早点找安屿牵线搭桥,去找顾千澈,沈潮汐不在她没了主心骨。想来想去只有安屿能有这个实力。
找了一圈,突然发现安屿下了车。
————
安屿刚做了亏心事,最怕心上人抓包,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刚才车上衣冠不整地下来。
来不及全身整理,就被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沈新月冲了上来,拉着他的衣角,喘着气说“安屿,大事不好,你哥可能出事了。”
安屿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吓了一跳。
“你哪来的消息?”
“允仪和如愿刚才大闹会场,说阿澈哥哥被乔氏的人给害死了。”
安屿不可置信的看着若云,用眼神示意。
若云却给了他一个古怪的神情,安屿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谋划,这才安抚沈新月。
“新月,你别急,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稍安勿躁。”
“我去乔氏问过了,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大概中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谋划。”
她和安屿走到一边,安屿简单把顾千澈车祸的事讲了,沈新月这才暂时消停了。
“你是说阿澈哥哥是故意躲起来的?如愿他们只是在做戏?未免代价也太大了。”
“我也没有确切证据,只是……这是大哥他们的安排,我们静观其变。”
安屿本来也被蒙在鼓里,只是看若云这闭口不提的态度,就知道几人之间有默契。
————
沈新月暂时打消了疑虑,回过头发觉不对劲。
“安大公子,你不去忙着你哥的事,倒是有闲情逸致和哪家的小姐约会,唱的哪一出啊?”
刚才因为消息太过急切没有细想,现在再打量一番就嗅到到了安屿身上的女人香水味。
这让沈新月有点奇怪,
“他平时不是周围没有女人靠近吗?哪来的味道?是宴会上的吗?”
她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这个女人,和安屿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作为沈家大小姐对品牌香水如数家珍,不会认错。
她像受到了背叛,连忙质问,
“安屿,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你从她的车上下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慕飞轩可不会浪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推波助澜,
“是啊,安少今天喝了不少酒,不会被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给坑骗了?”
“安少你也是的,总不能饥不择食吧?”
又挑拨沈新月这头,
“虽说新月你和他确实没什么,可他好歹也是你的青梅竹马,还是个追了十年的跟班,怎么没这样欺骗新月呢?”
说得冠冕堂皇。
“安屿,你刚才做了什么?”沈新月快步上前,带着冰冷的语气质问。
安屿这回一个字也不敢说。
她又打量着旁边的女人,感觉有点眼熟。
“你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安屿旁边。”
沈新月在世家中也是头一档的美人,芳名远播。
若云仅凭一眼就认出了沈家小姐,就是拍卖会那天和安屿过从甚密的女孩。
今天的若云有点别样的情绪。
想起她屡次三番侮辱乔言心,她自然没有好脸色。
如果不是碍于顾千澈在乔言心心里的地位,未免连带着引发不快,她从不介意出手给她一个烙印。
“沈小姐,连我都不认识了?看来拍卖会那天给的教训不够深刻。”
她上手便要去捏沈新月的俏脸,被安屿眼疾手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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