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对李晨曦(李晨阳)而言,每一天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他(她)被迫习惯了“李晨曦”这个名字,习惯了用那清脆的女声说话,习惯了穿着那些龙皓月“好心”给他(她)买来的、越来越女性化的衣服——从开始的宽松t恤,到合身的针织衫,再到偶尔被要求穿上的连衣裙。每一次照镜子,看到镜中那个眉眼柔和、胸部隆起、身形窈窕的“少女”,他(她)都会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割裂感。
龙皓月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感。他(她)时而会对李晨曦表现出一种近乎“男友”般的体贴,比如给他(她)夹菜,出门回来给他(她)带小礼物;时而又会突然变得冷漠,用命令的口吻让他(她)做这做那,甚至会在林雨看不到的角落,用眼神提醒他(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这种忽冷忽热、软硬兼施的态度,让李晨曦的精神始终处于高度紧张和依赖的状态。
而林雨,则像是一个置身事外、却又洞悉一切的观察者。她似乎接受了“李晨曦”是李晨阳表妹的这个设定,对待他(她)的态度还算客气,但偶尔投来的目光,总是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探究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兴趣?尤其是当李晨曦不小心流露出一些原本属于李晨阳的小习惯时,林雨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总会让李晨曦心惊胆战。
这天下午,龙皓月出门去图书馆了,公寓里只剩下林雨和李晨曦。李晨曦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与其说是看电视,不如说是发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雨端着一杯红茶,优雅地坐到了他(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她今天穿着一件真丝睡袍,领口微敞,慵懒中透着性感。她抿了一口茶,目光落在李晨曦身上,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随意的慵懒:
“晨曦妹妹,来这边玩还习惯吗?”
李晨曦浑身一僵,紧张地坐直身体,捏着嗓子用女声回答:“还……还好,谢谢雨姐关心。”
“是吗?”林雨笑了笑,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我看你……好像有点怕我?”
“没……没有!”李晨曦连忙否认,心跳加速。
“呵呵,不用紧张。”林雨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我就是觉得,你看起来……有点面熟。尤其是你的眼睛,还有你紧张时抿嘴的样子……很像一个人。”
李晨曦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她(他)死死地攥着衣角,不敢抬头。
林雨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飘忽:“说起来,晨阳这家伙,也好几天没见到人影了,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李晨曦(李晨阳)的心跳漏了一拍,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表哥他……可能工作忙吧……”
“工作忙?”林雨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那个清闲的兼职,能忙到哪里去?”她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仿佛要剖开李晨曦的伪装。
就在李晨曦快要承受不住这压力时,林雨却突然靠回沙发背,恢复了慵懒的神态:“算了,不管他了。倒是你,晨曦,”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李晨曦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语气带着一丝暧昧的调侃,“身材发育得……很不错嘛。有男朋友了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个惊雷,炸得李晨曦面红耳赤,又羞又怒,却不敢发作,只能低着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答:“……没……没有。”
“没有啊……”林雨拖长了语调,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那可惜了。这么好的条件……”她没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却让李晨曦感到一阵恶寒。
这次短暂的对话,让李晨曦深刻地意识到,林雨绝非等闲之辈。他(她)的伪装,在林雨面前可能脆弱得不堪一击。巨大的危机感让他(她)坐立难安。
晚上龙皓月回来后,李晨曦迫不及待地将他(她)与林雨的对话内容告诉了他(她),语气中充满了恐惧。
龙皓月听完,眉头紧锁,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林雨起疑心了……”他(她)沉吟道,“她那双眼睛,毒得很。我们必须更加小心。”
“那……那我们怎么办?”李晨曦急切地问。
龙皓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光是伪装还不够。我们可能需要……主动做点什么,来巩固你的‘身份’,打消她的疑虑。”
“主动做什么?”李晨曦有种不祥的预感。
龙皓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先去帮我放洗澡水吧,‘晨曦妹妹’。”
李晨曦看着龙皓月那副掌控一切的样子,心中一片冰凉。他(她)感觉自己就像提线木偶,命运完全被龙皓月和林雨这两个可怕的女人攥在手里。而前方等待他(她)的,似乎是更深、更黑暗的陷阱。
公寓里,看似平静的日常下,暗流汹涌。三个各怀鬼胎的人,维持着脆弱的平衡,而这场由碎片引发的扭曲游戏,似乎才刚刚进入更加危险的阶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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