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老旧的沙发上。
手里捏着一张《独生子女养老补贴申请表》。
“老萧,有空就现在去跑一趟办理一下!”
厨房里,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女人探出头,喊了一句。
这是原主的妻子,温柔。
并不是她喜欢大声喊,而是原主耳背。
不大声点,他根本听不到。
就跟聋了一样。
萧辰揉了揉太阳穴。
什么情况,咋成了一名62岁的老登了。
身体还如此破烂不堪。
“看来得修补一下这具身体。”
“忆来!”
随之,萧辰一边用灵泉滋养修炼,一边接收原主的记忆。
这是一个普通的都市日常世界。
原主的人生和大多数平凡人一样。
他生在一座不算繁华的小城。
父母是勤恳本分的普通职工。
一辈子省吃俭用,最大的心愿就是给儿子攒下一份家业。
原主自小懂事,知道父母不易,读书时不算顶尖却也踏实。
毕业后进了当地一家国营工厂。
拿着稳定却不算丰厚的工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二十五岁那年。
经人介绍,他认识了在事业单位上班的温柔。
人如其名,温柔性子娴静,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笑起来眼角会弯成好看的月牙。
两人没什么轰轰烈烈的桥段,相处半年后觉得彼此合拍,便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婚房是父母早已备好的老房子,不大,却被温柔收拾得窗明几净,处处透着家的暖意。
婚后第三年,女儿萧雨烟出生了。
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成了家里的重心。
原主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卧室看女儿。
哪怕累得直不起腰。
只要女儿咿咿呀呀地叫一声“爸爸”,所有疲惫都烟消云散。
父母更是把孙女宠上了天,逢人就念叨“我们家雨烟多机灵”。
日子就在这柴米油盐的琐碎和女儿日渐长高的喜悦中流逝。
原主看着女儿从蹒跚学步到背上书包。
看着父母两鬓渐渐染霜。
心里既有为人父的欣慰,也藏着对岁月的感慨。
四十岁那年,工厂效益下滑。
原主的工资缩水一半。
那段时间他愁得整宿睡不着。
温柔却没半句抱怨。
只是默默把家里的开支再压缩些,笑着对他说:
“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原主咬着牙,学做摆摊,想着下班赚点外快。
渐渐的,银行卡里的钱慢慢多了起来,可是腰也落下了病根。
不过,看着女儿越来越优异的成绩,他觉得一切都值。
父母的身体在他中年时渐渐垮了。
先是父亲查出糖尿病,后来母亲又得了冠心病,两人常年需要药物维持。
原主和温柔轮流跑医院。
既要照顾老人,又要兼顾工作和女儿,那段日子像被抽紧的弦,绷得人喘不过气。
父母最终还是没能熬过病痛,前后相隔不到一年相继离世。
留给原主的,除了无尽的悲痛。
还有市中心那套带重点学区名额的老房子,以及街角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店面。
那是老两口一辈子的心血,也是他们能给原主最后的依靠。
送走父母,女儿萧雨烟也大学毕业,工作、结婚、生子,一步步把小日子过稳了。
原主和温柔退了休,守着父母留下的店面。
平日里卖些烟酒杂货,闲暇时逗逗刚学会叫“爷爷”“奶奶”的小孙子。
日子又回到了平和温暖的轨道。
学区房的名额空着,原主早就算计好了。
等小孙子再过两年到了上学的年纪。
就把户口迁过来,让孩子能顺顺利利进那所全市最好的小学。
他常常坐在店门口的藤椅上,晒着太阳。
想着将来孙子背着书包进校门的样子。
嘴角会不自觉地上扬。
六十二岁这年,原主琢磨着去社区办独生女的养老补贴。
政策早就有了,只是今天才收到社区的通知。
他拿着户口本、身份证,兴冲冲地跑到社区服务中心。
却被工作人员一句“您不符合条件”弄的疑惑不已。
“怎么会不符合?我就雨烟一个女儿啊。”
原主急了,指着户口本上的名字解释。
工作人员敲了敲键盘,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他的名下有两个女儿。
萧雨烟,以及一个陌生的名字:萧蕊,登记日期是十八年前。
原主当场就懵了,“萧蕊?这是谁?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肯定是你们系统搞错了!”
“没事!我这边后续了解后,帮你删掉就可以。”
可是过了两天,原主去问,还是没有删除。
当场就质疑起来。
工作人员皱着眉看了看他,最后叹了一口气,耐心解释道:
“这边规定,要删也可以,你得证明这孩子不是你的。”
原主气得手都抖了,他活了大半辈子,清清白白,怎么凭空多出个这么大的女儿?
还要我自证关系。
这不是耍流氓吗。
可他知道这些坐在办公室里的人不好惹。
只能压着火气,近乎哀求地说:“同志,这真不是我的孩子,你们帮我删了吧,我保证不追究别的,就当没这回事。”
工作人员含糊地应着:“知道了,回头给你处理”,就把他打发走了。
可这“回头”一等就是半个月。
萧蕊的名字依旧稳稳地挂在他的户口名下。
原主跑了三趟社区,每次得到的都是“再等等”“正在处理”的敷衍。
温柔也跟着急,陪着他一起去,好话说了一箩筐。
工作人员却总是推三阻四,最后干脆说:
“必须出示亲子鉴定证明,否则没法删。”
做鉴定?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做鉴定?
而且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做?
原主只觉得荒谬又愤怒,他隐隐觉得这事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该找谁说理。
实在没办法,原主报了警,要求把这个“萧蕊”的户口从自己名下转走。
警察来了,查了系统里登记的萧蕊上一任监护人信息,联系上了对方。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尖利,说自己在外地,得等回来才能处理。
这一等又是一周,原主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原主天天往派出所跑,往社区跑,打电话给那个迟迟不露面的上一任监护人。
可事情就像陷入了泥沼,怎么也拔不出来。
温柔本就血压高,这些日子急火攻心,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夜里常常睡不着,唉声叹气。
原主看着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只能自己憋着一股劲,跑断了腿也不肯歇。
然而,悲剧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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