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boy ,看不出来,你表面这么冷的人,对女朋友竟然这么温柔。”
秦载脸上的温柔还未褪去,笑着说:“不是女朋友,是弟弟,很乖很可爱的小朋友。”
旁边人不可置信,带着震惊语气不可置信问道:“你确定,弟弟是可以用乖和可爱来形容的,我弟弟每天都要杀了我。”
纪子为穿着花衬衫牛仔裤姗姗来迟,远远就看到站得笔直,身型优越的秦载,刚走上前便听到旁边那哥们惊讶的语气,于是拍拍那哥们肩膀道:“哥们,祝贺你成功找到秦载说话开关的钥匙。”
辩论赛马上要开始了,秦载看着手里屏幕秦舒桓那张漂亮的脸,心底软成一团,眼底带笑:“我的弟弟很可爱,他很喜欢我。”
纪子为……
旁边那哥们………
得到秦载不允许的答案,秦舒桓盛装打扮出现在了许家印乐队part上。
场地弄的极其热闹,许家印在台上风格与平时全然不同,像是飞出牢笼的自由鸟儿,整个人鲜活又自在。
表演结束后,许家印穿着演出服来到秦舒桓身边,坐下狼吞虎咽拿起披萨吃,含糊不清问:“这可是我的首场,怎么样?”
秦舒桓穿着小西装,眼神亮亮的:“简直完美!”
“你要不要上来唱首?”许家印发出邀请。
看着台上专业的音乐设备以及宽敞的舞台,秦舒桓承认,自己那刻心动了。
舞台上璀璨灯光像是不着痕迹得将自己黯淡无光的人生照亮,哪怕仅仅只有几分钟,对于长期生活在角落的自己来说,已全然足够。
秦舒桓加入了许家印乐队,和许家印共同成为主唱。
偷偷彩排的生活几乎贯穿秦舒桓整个青春。打着上课幌子偷偷溜出教室,蓬松柔软卷发也会因为叛逆而染成黄色,肉乎乎小身子也逐渐变成修长俊朗的少年。
学校音乐厅依旧是他们几个的聚集地,许家印跳下舞台,随意拨弄着琴弦,看着在一旁补作业的秦舒桓:“你这头发得染回来了吧,听说你哥快回来了。”
秦舒桓表情淡淡,手上动作没停:“嗯,今天下午就染回来。”
自从两个孩子长大,陈老太便开始了游山玩水生活,秦载也因为繁重学业,时常出去参加各种比赛,秦舒桓还没到那个阶段,山高皇帝远,秦载管得再多,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染完头发的秦舒桓直接去了机场,秦载要求他去接机。
秦载也毅然蜕变成少年模样,1米9的个子在人群中极其扎眼,浑身透露出的良好生活水平和独特气质,频频惹来侧目。
两人上了车,秦载大掌揉着秦舒桓头发,给他弄乱:“在家有没有乖。”
秦舒桓挣扎着把自己头发解救出来,用手抓着头发,“很乖。烦不烦,来来回回就会问这一句。”
“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秦载拿出红盒子,递给秦舒桓。
秦舒桓打开,一只全镶钻手表静静躺在里面,彰显着浑身贵气。
秦载很会挑,秦舒桓身型属于盘靓条顺型,纤细修长的手腕不适合戴大表盘,精致贵气的小表盘在秦舒桓手腕上,更能凸显他的价值。
秦舒桓立马带上,满钻细链搭配着白皙透亮的肌肤,像极了矜贵骄纵的小公子,秦载很满意。
“你手链呢?我不是说过不能摘下来这个吗?”
秦舒桓掀开裤腿,精巧绝美的黄金手链赫然出现在脚腕上。“诺,在这呢。”
“怎么戴脚上了?”
“太土了,怕拉低我档次。”
秦载失笑,又没忍住弄乱了秦舒桓头发。
秦舒桓接到许家印演出通知时,他正陪着秦载应付秦家的各个旁门别枝。
秦家是个大家族,开枝散叶,铺得极大。百年底蕴的家族,随着时代变迁,人丁不如以前兴旺。以前靠人堆集起的庞大家业,如今随着时代变化,孩子少了,需要承担的责任大了。
秦舒桓看着秦载熟练和别人觥觥交错,在名利场上谈笑风生,默默缩到角落,继续当自己小透明。
叮~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秦舒桓漫不经心点开,只一瞬,时间仿佛停止流动,人物都在此刻定格,耳朵自动屏蔽宴会的嘈杂声和音乐,全世界只有自己是最鲜活灵动的。
演出那天,秦舒桓手指都紧张得止不住发抖,偷偷染回的黄色头发照映在化妆间镜子上,看着镜子里的人,秦舒桓感觉极其陌生却又无比熟悉。
陆九安进来,“霍,这么帅,要不是老子今天嗓子嘶哑,也想和你们上台嗨一嗨。”
秦舒桓心里没底极了,不停反复问陆九安:“我好看吗?我唱歌真的好听吗?我也没有很差劲对吧?”
直到上台前,陆九安还一直肯定着秦舒桓。
耳机里清晰传来的倒计时和砰砰直跳的心脏声,成了秦舒桓全部能听到的声音。
这次的舞台,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商场活动唱歌。就连人在唱歌前,都是寥寥无几,无人驻足观看的状态。
可接到这次活动,是乐队没有靠任何人,真真切切靠自己实力获取得,秦舒桓想要做得好!
随着倒计时的结束,早已烂熟于心的节奏在耳返里响起,秦舒桓跑着登上了舞台。
台下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慢慢得整个商场大厅都要站满了。
“好帅好帅,那个小哥哥好帅。”
“真的好帅,你快看大屏上。”
“我要往前挤挤,好好看呀,谁懂呀,他一看就是那种很有钱,也很会玩得公子哥。”
“他一出来,我感觉世界都透亮了。”
“怎么这么帅!”
“感觉不是一个次元的。”
秦舒桓和许家印的合唱将现场氛围更是上升了另一个level,现场气氛极其热烈。
轰,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在现场的人们面对突然陷入的黑暗,惊慌失措,尖叫声此起彼伏。
失去光亮的商场仅仅几秒钟恢复如常,秦舒桓消失在了大众视野里。
秦载强压怒火将人带回了家,拿起戒尺毫不犹豫得往手上就是重重一打。
疼痛瞬间传遍五脏六腑,白皙细嫩的手心瞬间通红一片,秦舒桓痛到眼泪浸湿了眼眶,手不敢往回缩一下。
秦载将人带到了墙角,站墙角对于秦舒桓来说是家常便饭,小时候一犯错误,站得比谁都熟悉。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秦舒桓是从心底感受到的害怕——这是秦载第一次动手打他。
明明,明明一切都隐瞒的很好,为什么会被发现呢。
手上再次传来痛感,眼眶终究都不住那硕大的眼泪,挂满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对不起哥哥。”秦舒桓害怕极了,下意识道歉。
“糖糖,我不让你干的,你一样没少干。你偷偷逃课、去唱歌,我都能装作不知道。但我不止一次反复提醒你,不要去抛头露面,而你呢,就是要什么都干!”
秦载身上与生俱来的巨大压迫感一下便席卷而来,秦舒桓慌乱抬起头,撞进秦载满是失望的眼眸中。
声音怒吼的愤怒和眼底真真切切得失望形成强烈对比,秦舒桓彻底慌了,他宁愿哥哥眼中是怒火中烧的愤怒,而不是充满让人心痛的失望。
但秦载的眼中,不是愤怒、生气,而是真真切切得失望。
这一眼的失望,彻底压垮了秦舒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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