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雪提醒道,“嫂子快别夸我了,赶紧叫荷花嫂子的娘家人过来。”
“得嘞。”春霞嫂子见连雪打人的功夫十分了得,倒也放心,说完把扫把一扔,小跑着去叫人。
连雪时刻防备着俩人,见马春挣扎着就要起来,“啪”地又给补了一脚。
马老太见闺女两次都被连雪那个小贱蹄子踹倒,气的吱哇乱叫,苦于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的晃动身体,企图挣脱连雪的控制。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简直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马春躺在地上,斜着眼狠狠地瞪她,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等着,等我哥回来,好好收拾你一顿。”
连雪脸上扬着笑,微风吹着她的马尾辫,肆意而张扬,十分嚣张地说,“随时奉陪。”
她倒是要见识见识那个马东到底有多厉害,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让人来收拾她。
目睹全程的李荷花想,她也应该勇敢一次,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女儿,就当是为了女儿。
李荷花捡起春霞嫂子遗落在院子里的扫把,冲连雪点了点头,把孩子交给了她。
连雪理解了她的意思,语言中充满了支持,袒护地说,“不要怕,一切有我。”
松开手接住孩子,小小的一团缩在了她的怀抱,会动抱在怀里还有点热乎,一点都不怕人,她的心都化了。
也不知道这样可爱的孩子怎么舍得把她卖了,还是亲奶奶亲姑姑干的事。
马老太把嘴里的尿布吐出来,“呸呸。”就被李荷花一扫把拍的踉跄,露出凶狠丑恶的嘴脸,“你反了天了,看有哪家媳妇敢打婆婆的,信不信我让我儿子休了你。”
马春也起来了,疼的吸了一口气,小心地瞅了连雪两眼,见她真的没有出手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也就是仗着我哥不在才逞的威风,看我哥回来了你还敢不敢。”
李荷花听她们娘俩翻来覆去的警告,只觉得聒噪,也不知道当时她怎么被这轻飘飘的两句威胁,吓的对她们毕恭毕敬。
她想:她当时必定脑子被门踢了。
一把扫把横冲直撞的拍在俩人中间,俩人闪躲不及胳膊被划伤了几道伤口。
“好你个李荷花别你为你有人护着,就吃了雄心豹子胆,信不信……”
李荷花边说扫把确是拍打个不停,“信,我怎么不信,放心你哥很快就要被我休了。”
马老太丝毫不怕,她儿子有正经工作是学校教书的老师,有多少黄花闺女挤破脑袋想要嫁到她们家。
即使被打也不忘倒打一耙扭曲事实,“好你个李荷花,还没出月子就想和我儿子离婚,指不定外面有什么野男人了。
说不准你生下的那个死丫头片子都不是我们家小冬的,这么着急离婚,谁知道孩子是和哪个野男人生的。”
“哎呦?”俩人被扫把打的东躲西藏的,嘴下的功夫是丝毫不落人下风。
连雪怕惨叫声吓到孩子,捂住孩子的耳朵,抱在怀里轻微的晃动。
李荷花也不说话了,手下的功夫越发的用力,俩人也想反抗,可人手能有扫把长吗?寻遍院子也没有找到趁手的工具,只能一味的忍受。
荷花她娘李老太得到消息之后风风火火的过来,即使知道有人护着她女儿这心里还是慌慌的不得劲。
李老太卷好袖子,气势汹汹的推开门,看到是女儿单方面的压制别人,她婆子还有小姑子被打的抱头鼠窜,嘴角的笑控制不住的咧到耳后。
心思一动,把踏进门的右脚收了回来,顺手悄咪咪地关上门。
一转身,见身后凑过来几张关心她的大脸,脸色陡然一变。
“老婆子,咋啦。”老李头问。
李老太见大儿子正要推门进去,急中生智,捂住自己的头,“哎哟!我的肚子突然好疼呀?”
为了让女儿把那口气撒掉,她容易吗?
老李头:?
李家众人:???
大儿子有些蒙了,她娘的脑子怎么突然糊涂了,现在不是应该收拾她妹妹婆家人吗?“娘,你疼不疼不知道,但肚子一定没长脑袋上。”
李老太也不装了,朝大儿子头上“咚咚”两锤,“我叫你肚子没长脑袋上。”
大儿子觉得自己这次被打的很冤枉,她用他的脑袋发誓,肚子确实长不到脑袋上。
李老太没去管儿子的头脑风暴,耳朵贴在门上听院子里没有动静了,这才一脚踢开门。
说来也巧春霞嫂子领着警察同志也来了,李老太赶忙迎了过去,“警察同志我们为了不让拐子跑了,特意守在门口等着你们过来。”
来了两个警察一老一少,老警察有些意外,这个老太太竟然没参与只是在门口等着他们来。
鼓励着说,“做的很好,你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可走到院子里,老警察发现他还是太嫩了,战况惨烈到他一时分不清楚谁是卖孩子的凶手。
头上缠着头巾的孕妇气势汹汹地拿着扫把,一个女同志抱着孩子缩在院子的角落,另一对看着像是母女的俩人浑身是伤,见到他像是看见了救星,大声喊着,“救命。”
“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把李荷花那个贱蹄子抓走呀?最好让她判个十年八年的牢,你看她给我们打的。”
马老太说着就要掀起自己的衣裳给警察看,老警察赶紧制止她。
“谁是李荷花。”
“我是。”
“跟我们走一趟吧?还有你们两个。”
在学校得到消息的马东,暗恨他娘和妹妹成事不足被人抓住了小辫子,生怕俩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牵连到他,赶紧回到了家,见警察同志就要把人带走。
赔着笑说,“警察同志这都是误会,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不过是儿媳妇和婆婆小姑子闹了点矛盾,我会处理好的,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说着就要往两个警察手里塞烟,谁承想烟没塞过去,还被人教育了一顿,“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从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马东在学校里面拍马屁拍习惯了,谁承想遇到个刚正不阿的好警察,脸上赔着笑脸,把烟收了回去。
“是我不对。”
老警察没有在意马东的小九九,而是问李荷花说,“这是误会还是真有人要拐卖孩子。”
李荷花目光灼灼地看向两个警察,语气坚定,“警察同志我要离婚。”
一石激起千层浪。
警察也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年代女性能勇敢提出离婚的太少了,大多数都是选择忍气吞声,关起门来过日子,农药和水井是这些妇女最后的体面。
马东终于感到了后悔,恳求地说,“荷花我知道错了,看在女儿还小的面子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这就把我娘还有妹妹送回乡下,咱们带着女儿好好过行不行。”
见李荷花脸上不带半分松动,马东跪了下来,在脸上扇起了巴掌。
苦苦哀求,“荷花,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李荷花笑了,她当时怎么就这么傻呀!
怎么就看不清楚这个男人这么精于算计善于演戏。
她原本以为那天就要死了,可是她舍不得孩子,上天听到了她的恳求,她得救了,不是让她留着再让人作践的。
她不会回头的。
绝不。
“警察同志,就是马老太还有马春要卖我的孩子,我都听见了,她们还说买主在镇东头河堤上等着呢!”
“你确定。”
“确定。”
“都带回去。”
作为目击证人的连雪也被叫到了警局,和春霞嫂子一起折腾了半夜才回去。
警察的速度很快,处理的结果也在当晚出了,因为没有抓到买孩子的犯人,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马老太和马春有买卖孩子的嫌疑,只能口头教育一番。
不过好在李荷花成功的和丈夫马冬离婚了,在警察的特别照顾下,马东净身出户,房子孩子都判给了李荷花。
因为马东的工作是李家出钱买的且把工资都交给了马老太,并没有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要求他拿500块钱还给李家并每个月给孩子10块钱的抚养费。
因为马老太偷拿李荷花的东西,勒令马老太拿出200块钱的折损费还给李荷花。
无论马老太多么的不满,撒泼打滚,这件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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