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灵廷的天空依旧晴朗,灵子循环不息。
四枫院家府邸深处,弘树倚坐在庭院回廊的阴影下。
十年了,距离上次那个该死的系统任务发布,已经整整过去了十年零一个月又七天。
他等得花儿都要谢了。
“狗系统!”弘树在心中低吼,带着积压的怨气,“我任务呢?说好的十年一次呢?卡bUG了还是你中病毒瘫痪了?”
他盼星星盼月亮,就眼巴巴等着系统“叮”一声响,随便丢个什么任务下来,只要能涨点积分就行。
“叮。”系统那标志性的、毫无波澜的电子音终于在弘树脑海中响起。
弘树精神一振,猛地坐直身体,眼中精光爆射。
来了!十年磨一剑,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已经在脑海里飞速盘算着任务难度、积分奖励以及优先兑换清单了。
然而,系统的下一句话像一盆万年冰库深处挖出来的冰水,浇了他个透心凉:“本系统并没有接到任务。”
没有?!弘树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嘴角微微抽搐。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那股想把意识海里的系统核心揪出来暴打一顿的冲动。
“……这都十年了!整整十年!”弘树用意念咆哮,“你不是十年给一个任务吗?说好的规律呢!第一次任务间隔十年是巧合我忍了,这第二次又隔十年,难道还是巧合?你耍我呢?”
“确实如此。”系统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带着一种令人抓狂的理所当然。
“本系统任务发布机制基于跨次元委托需求。前两次间隔十年,纯属委托出现的时空坐标巧合,并非固有周期设定。当前时间节点,并无符合条件的委托向本系统提交申请,故无任务可接。”
“……”弘树被噎得说不出话。
合着这破系统还真是个被动接单的?
能不能主动出击去别的世界抓几个任务回来?
他感觉自己像个守株待兔的傻子,等了十年,结果兔子根本不来这棵树。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无奈与憋屈的叹息。
“唉……”他肩膀垮了下来,重新靠回廊柱。
能怪谁?怪这狗系统太废,连个稳定接单渠道都没有?
还是怪诸天万界的委托人们太不给力,十年都遇不上一个需要跨界解决的麻烦?
终究,只能怪这狗系统了!
看着自己系统面板上那孤零零的【积分余额:103,527】,弘树感觉心都在滴血。
这点积分,连塞牙缝都不够!兑换列表里,稍微看得上眼的东西后面那一长串零,都像是在无声地嘲笑他。
尤其是他的终极保命底牌——太虚剑气·的启动权限,后面清晰地标注着【非任务世界单次启动消耗:100,000积分】。
这可是他压箱底的救命稻草,不到生死关头绝不敢动用的最终王牌。
这意味着他手里这十万多积分,其实能动用的只有可怜的几千点,聊胜于无。
他是一点,一点也不敢用了啊!必须死死捂着,像葛朗台守着他的金币。
“千鹤。”弘树有些意兴阑珊地开口,声音都带着点颓废。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轻盈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回廊外。
玉置千鹤,依旧穿着那身干练的女仆装束,面容沉静:“少爷,请吩咐。”
“去通知宇智波一族,”弘树摆了摆手,“战备……解除吧。让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他顿了顿,补充道,“保持基本警戒等级就行,不用再像之前那样枕戈待旦了。”
十年期临近,为了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任务,宇智波一族在他的吩咐下,一直保持着较高的战备状态。
现在看来,纯属浪费感情。
“是,少爷。”千鹤没有丝毫质疑,干脆利落地应下,身影一晃,再次消失在原地。
弘树望着庭院里摇曳的花草,感受着体内浩瀚如海却又无处宣泄的灵压,一种空有屠龙技却无龙可屠的憋闷感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庭院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负责宅邸守卫的四枫院家仆恭敬地通报:“家主大人,朽木家家主求见。”
“嗯?”弘树微微一怔,从无尽的积分焦虑中回过神来。
朽木白哉?这小子现在跑来干嘛?
一般情况下,队务上的事基本都是止水直接处理或者汇报,白哉虽然是朽木家主和六番队四席,但很少直接因为私事登门。
“队里有事?”他下意识问道。
“朽木大人并未言明具体事宜,只道有事求见家主大人。”守卫谨慎地回答。
“算了,让他进来吧。”弘树调整了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咸鱼”。
很快,一道挺拔而略显清冷的身影出现在回廊尽头。
朽木白哉穿着代表朽木家主的银白风花纱,内衬死霸装,步伐沉稳地走来。
十年时光,褪去了少年时的最后一丝青涩,轮廓更加分明,眉宇间沉淀着责任与内敛。
只是……弘树心里暗自摇头,这小子果然还是长回去了,又变回了他记忆里那个标准的贵族冰块脸。
白哉走到弘树面前约三步远,郑重地躬身行礼,姿态一丝不苟,尽显朽木家的千年风仪:“四枫院队长。”
“嗯,什么事?”弘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目光在白哉脸上扫过,试图找出点情绪波动。
唔,比平时更严肃了?眼神深处似乎藏着点……紧张?
白哉直起身,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直视着弘树(虽然目光依旧平静无波),清晰地开口:“是这样的。下个月十五日,我将举行婚礼。诚邀四枫院队长拨冗莅临。”
“哈?”弘树原本懒散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微微睁大,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结婚?和谁?”这可真是爆炸性新闻!朽木家的当家,要结婚了?对象是谁?瀞灵廷其他贵族的千金?难道是……
白哉似乎早就预料到弘树的反应,语气依旧平稳,但弘树敏锐地捕捉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我的未婚妻并非贵族出身。她……只是流魂街的一个普通流魂而已。”
“普通流魂?是‘整’?”弘树脱口而出,眉头瞬间拧紧。
他想起来了!原着!朽木露琪亚的姐姐!那个温柔似水却红颜薄命的女子!
叫什么来着……朽木绯真!
对,就是这个名字!一个没有灵压,仅仅是魂魄形态存在的“整”。
在瀞灵廷这个充满高强度灵子的环境里,这种存在如同将一朵娇弱的花放入熔炉。
“是的。”白哉的声音低沉但坚定,确认了弘树的猜测。
弘树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他坐直了身体,目光如实质般落在白哉脸上,带着审视的目光。
“那你想过没有?”他的声音失去了之前的懒散,变得严肃起来,“她是‘整’,在瀞灵廷这种高浓度灵子环境里,她的‘魂体’无法承受,只会加速崩解。
她活不了多少年吧?可能几十年,甚至更短。你娶她,等于亲手给她戴上了倒计时的枷锁。”这并非诅咒,而是尸魂界残酷的规则。
白哉的脊背挺得更直了,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反而闪烁出一种坚毅的光芒:
“我想过。非常清楚。甚至……我也曾想过放弃朽木家的责任,陪她离开瀞灵廷,去往流魂街平静度日。”
“哦?”弘树有些意外,白哉能做出这种决定,其决心和付出远比他想象的更大。
“放弃了?”
“是的。她拒绝了。”白哉的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愫,有深情,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种被理解后的释然。
“她不愿我因她舍弃家族与荣誉。她……只想在我身边,无论时间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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