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连夜将云溪的证据整理妥当——绸缎碎片用棉纸小心包好,上面标注着“李嵩心腹纵火遗留”;救灾药材的私吞记录,附了当年领药百姓的签字画押;还有沈修手写的证词,详细说明李嵩探子在云溪造谣、破坏的经过。她把这些都交给周掌柜派来的伙计,反复叮嘱:“一定要亲手交给陆公子,绝不能经过第三人的手。”
“沅沅”没闲着,她坐在火盆边,凭着记忆画下一张简易地图——那是陆景渊在云溪时,无意间提过的京城粮仓位置,还说过“李嵩管着的西仓,账实总对不上”。她在地图上用炭笔圈出西仓的角落,又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老虎标记——那是她和陆景渊的“暗号”,代表“此处有关键线索”,再把地图折成草编老虎的形状,塞进证据包最底层。
等伙计出发时,“沅沅”又追上去,塞给他一小包晒干的薄荷:“要是遇到盘查,就说这是云溪医馆给京城药铺的货,薄荷能提神,官差不会多问。”伙计点点头,揣着证据包,趁着天没亮就往京城赶。
京城这边,陆景渊躲在周掌柜的后院,日夜等着消息。直到第五天傍晚,伙计终于带着证据包赶来。他拆开包裹,先看到那只折纸老虎,指尖一暖——不用想,这肯定是“沅沅”的手笔。展开地图,看到角落里的老虎标记,他瞬间明白:小丫头是在提醒他,西仓有问题。
再看到绸缎碎片和药材记录,陆景渊眼里闪过厉色——这些虽能证明李嵩行事不端,却不足以推翻“镇北王谋反”的谣言,真正的关键,还得是西仓的军粮账册。他立刻跟周掌柜商量:“我得去西仓一趟,就算冒风险,也要拿到账册。”
周掌柜想了想,拿出一套粮官的衣服:“我认识西仓的老粮吏,他受过镇北王的恩,愿意帮忙。你扮成他的副手,混进去查账。”
第二天清晨,陆景渊穿着粮官服,跟着老粮吏进了西仓。粮仓里堆满粮仓,空气中满是陈粮的味道。老粮吏悄悄把他带到账房,压低声音:“近三年的账册都在这儿,李嵩的人每月只查表面,没人细看底册。”
陆景渊翻找着账册,手指飞快地掠过字迹,忽然停在去年冬的记录上——账面写着“拨给北境军粮五千石”,可底册的角落却有个淡淡的墨痕,像是被涂改过。他用指尖蹭了蹭墨痕,又对比其他月份的笔迹,心里有了数:这是被篡改过的,实际拨粮肯定不足五千石,李嵩是想借此制造“北境缺粮,镇北王私囤”的假象。
他刚想把账册抄下来,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是李嵩派来的人巡查。老粮吏赶紧把账册塞进柜子,让陆景渊躲进账房的暗格。等巡查的人走了,陆景渊才从暗格里出来,手里多了张抄好的账册片段——上面清楚写着篡改前后的数字,还有涂改的墨痕印记。
拿着证据,陆景渊连夜离开西仓,直奔御史台。他知道,现在离洗清冤屈,只差最后一步。而远在云溪的“沅沅”,夜里对着银哨子轻轻吹了一声——她好像能感觉到,京城那边的困局,快要解开了。林砚看着她的样子,悄悄把刚烤好的红薯递过去,两人相视一笑,眼底满是对远方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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