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安!”
乌老七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如同厉鬼般的嘶嚎,充满了无尽的怨毒。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周平安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晨曦的金辉勾勒出他挺拔而冷峻的轮廓。
他俯视着下方如同丧家之犬的乌老七,眼神冰冷,没有愤怒,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掌控生死的漠然。
“嘁……聒噪。”
周平安薄唇微启,轻蔑一声,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如同宣判。
张虎手中的弓,早已如满月般拉开,冰冷的箭簇,在晨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芒,精准地锁定了乌老七的咽喉。
铁牛提着滴血的巨斧,如同门神般堵在庄门口,铜铃大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暴戾杀机。
王瞎子依旧拄着拐,但假腿已适应,平稳的走着,和吴管家带着几名护卫和老兵,如同铁桶般围拢上来,冰冷的兵刃反射着朝阳的光芒。
乌老七的末日,就在此刻!
终于阳光穿透了云层,带来丝丝暖意。
周家庄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一种前所未有的肃杀之气。
走出家门的庄户们,跟着护卫们自发清理着“战场”,脸上惊魂未定。
看向前方指挥若定的周平安,目光里是实实在在的敬畏和依靠。
铁牛带着几名护院,正将乌老七及青蛇帮众的尸体用破席一卷,准备拖到后山深坑掩埋。
俘虏的十几个泼皮则被捆得结结实实,被丢死耗子似的丢在墙角,瑟瑟发抖,面如土色。
周平安站在“战场”中,目光冷静地扫过各个角落。
他穿着一身深色劲装,身姿挺拔,虽年纪轻轻,又经过一场鲜血洗礼,自有一股更浓郁的威势。
“少爷,都清点完了。”
吴管家快步走来,低声道,“毙敌三十七人,俘一十六人。咱们的人,三个轻伤,已经敷了药,无大碍。”
“多亏了少爷您提前布置的陷坑和绊索,还有王老哥指点的那几处暗桩。”
周平安微微点头,视线落在那些俘虏身上:“问出什么了?”
“和赵癞子他们情报一样,乌老七狗急跳墙,想打咱们个措手不及,如今帮里剩下的,大多是些不成器的泼皮,群龙无首。”
吴管家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不过,有人含糊提到,乌老七近几个月,好像搭上了一条什么线,偶尔会帮人运些‘特别’的货物进出城,但具体是什么,他们这层级接触不到。”
“特别的货物?”周平安眼神微凝,“北边来的?”
“泼皮嘴里的话,真真假假,像是吹嘘,又不像空穴来风。”吴管家谨慎道。
周平安略一沉吟。
“吴伯,挑两个看起来最怂、底子相对干净点的俘虏。再带上瘦猴儿和昨晚写的诉状,让铁牛再带两个人,押着他们,现在就去县衙一趟。”
“少爷的意思是?”
“青蛇帮夜袭周家庄,人赃并获。咱们是苦主,自然要报官。”
周平安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嘲讽。
“把该走的过场先得走了。顺便,看看咱们这位李县令,到底是个什么反应。”
“老奴明白。”
吴管家心领神会,立刻下去安排。
不多时,吴管家便带着诉状,由铁牛等三名精悍护卫押着瘦猴儿和两个面无人色的俘虏,直奔清河县城。
周平安则转身去了偏房,那里,赵癞子正坐立不安地等着。
他被“请”来后,好吃好喝伺候着,但心里就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
看到周平安进来,他几乎是弹起来的,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
“周……周少爷!”
周平安摆摆手,随意坐下:
“坐!说说吧,县城里现在什么情况?青蛇帮没了乌老七和这些骨干,剩下的人会如何?”
赵癞子半个屁股挨着凳子,看着周平安一反常态,没那么冷淡的脸。
心里激动,觉得立功的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有地位了,忙不迭地道:
“回少爷话,肯定是乱套了!乌老七和他那几个最能打的头目折在这儿,帮里剩下的都是些欺软怕硬的怂货、赌鬼、酒蒙子。现在估计正抢着帮里那点浮财,琢磨着是跑路还是另投山头呢。”
“另投山头?县城还有别的势力?”
“有是有,但不成气候。”
赵癞子掰着手指头。
“码头上有个‘漕帮’,其实就是一帮扛大包的苦力抱团儿,领头的是个老把头,不爱惹事儿。西市那边儿有几个赌坊,各自养着几个打手,平时也就看看场子。再就是些零散泼皮……以前都怕青蛇帮,现在嘛……”
他嘿嘿笑了两声,意思不言而喻。
周平安手指轻叩桌面,若有所思。
乱,意味着机会,也意味着风险。
若不尽快填上这个权力真空,迟早会有新的乌老七冒出来,或者引来外部的势力。
直到午后,吴管家才带着人返回庄内,脸色有些微妙。
“少爷,事情办完了。”
吴管家回禀道,“李县令接了诉状,看了押去的俘虏,表面功夫做得很足,夸咱们周家庄是‘义勇楷模’,为地方除了一害,还说要给您请功呢。”
“哦?”周平安挑眉,“然后呢?”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吴管家苦笑。
“老爷……就是那个之前带走老爷的麻脸班头儿,还有钱书办,点头哈腰地送我们出来,嘴上说着‘县尊大人高度重视,定严惩不贷’。”
“可老奴让一个机灵点儿的护卫借口落下东西,在县衙外暗中观察了半日,县衙毫无动静,既未见派差役去查封青蛇帮的窝点,也未见张贴海捕文书抓拿其余党和刘一手……”
“那钱书办反而转头就进了青楼。看样子,是打算不了了之,根本没当回事儿。”
周平安闻言,非但不怒,反而笑了:
“果然如此!太平官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青蛇帮每年上供的银子想必不少。
“如今帮首虽死,但余孽或许还能榨出点油水,他们怎会真心去剿?怕是还怪我们多事儿,断了他们一条财路呢!”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逐渐融化的积雪:
“幸好乌老七死了,不然咱们还真得拿着诉状、带着银子去打点!官府指望不上了,那这清河县的‘清净’,就只能我们自己来定了。”
他回头,目光锐利地看向赵癞子:
“赵癞子。”
“小的在!”
赵癞子一激灵,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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