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商人眼前发黑,倒吸冷气声不绝于耳。
这真是泼天财富的入场券!
“四千一百两!”前排一锦缎淮南布商嘶声举牌,额角青筋暴起。
“七号,四千一百两!”周平安语速平稳,目光精准锁定。
“四千二百两!”左后方富态商人声音微颤跟进。
“十二号,四千二百两!”
“四千三百两!”
竞价如引线点燃。
周平安控场炉火纯青。
“四千三百两!十九号!”
“四千五百两!”二楼包厢沉稳声音传来。
“丙字三号包厢,四千五百两!”目光如电锁定。
“还有加价?四千五百两第一次!”声调拔高,槌微扬,制造落槌紧迫。
“四千五百五十两!”台下咬牙跟进。
“四千五百五十两!二十五号!”
“四千六百两!”包厢笃定加价。
周平安语速加快,加压:“丙字三号四千六百两!第一次!第二次!”槌高举,鹰视狼顾,“最后一次机会!四千六百两第……”
“四千七百两!”角落三行商聚首嘶喊举牌。
“好!三十八号,四千七百两!”槌头顿指。
包厢沉默权衡。
周平安抓住间隙鼓动:“淮南道,扼南北咽喉!御酒三百坛,五十两预付是护城河!物稀方显金贵!四千七百两,慧眼何在?”
“四千八百两!”包厢凝重跟进。
“四千八百五十两!”行商头领咬牙加汗。
“四千九百两!”包厢不耐。
“四千九百五十两!”行商头领吼出,面白如纸。
包厢寂然。
周平安眼神锐利,捕捉平衡,语速加快槌高举:“三十八号,四千九百五十两!第一次!第二次!”目光如炬扫射,“第三次!成交!”
“铛!”槌落定音!
“恭喜三十八号!淮南道,成交价四千九百五十两!”
吴管家引狂喜虚脱三人签押。疾风骤雨,点燃全场狂热。
肥肉再上!
“下一拍!河南道总代理权!”周平安声沉力稳,“河南道,沃野千里,人口繁庶,勋贵豪商云集!离清河三日水路!起拍价——四千五百两!”
“轰!”竞价瞬入白热!
“四千六百两!”本地粮商猛站举牌。
“九号,四千六百两!”
“四千七百两!”钱万贯前排稳坐,抚须,眼神锐利如鹰,舍我其谁。
“钱掌柜,四千七百两!”周平安精准点名,予强者关注。
“四千八百两!”绸缎商跟进。
“四千九百两!”钱万贯眼皮不眨,直加百两!财势压迫弥漫。
“五千两!”粮商赤目豁出。
“五千二百两!”钱万贯声稳,加幅更大,志在必得。
短暂寂静。河南道虽肥,钱万贯财力气势与本地豪强身份成无形壁垒。
周平安敏锐推波:“五千二百两!钱掌柜!河南地利,御酒近水楼台!五千二百两第一次!”刻意停顿,目光扫过粮商绸缎商,“五千二百两第二次!机不可失!”
粮商唇哆嗦,颓然坐倒。
绸缎商无奈摇头。
“五千二百两第三次!”周平安拍卖槌携千钧之力,轰然落下!
“铛——!”
“成交!河南道,钱掌柜!”钱万贯矜持得意,略拱手,目光却有意扫过柳明辉雅间,带着胜利者审视。
烽烟再起。
河北道、山南道、陇右道……
条条商道在周平安沉稳压迫的主持下激烈争夺。
河北道争夺惨烈,起拍四千五百两,本地布商与外来豪客寸土不让,价格一路飙至六千三百两。
尘埃似将落定。
甲字一号雅间,一直沉默的柳明辉,指间转动的羊脂玉扳指倏然停住。
他未举牌,只对身后幕僚极轻微颔首。
幕僚会意,推开雅窗。
清朗声音带着世家矜持与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响彻全场:
“七千两!”
“七千两!”
平地惊雷!青云楼瞬间失声!
所有目光带着极度震惊与难以置信,齐刷刷聚焦二楼敞开的雅窗!
柳明辉身影窗后隐现,从容如报微末数字。
河北道预期五千余两,七千两!非竞价,乃赤裸财势碾压与宣告!
本地布商面白如纸,唇哆嗦,瘫软如泥。
外来豪客倒吸凉气,摇头放弃。
“七千两!甲字一号雅间!”周平安声带波动,目光如电锁定,“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成交!”
槌落定音,满场死寂。
柳明辉悍然一击,震慑蠢蠢欲动者,昭告目标绝非次要商道。
他以河北道天价,为终极猎物——京畿道,清扫障碍,建立心理绝对高地!
岭南道拍卖,在柳明辉震撼余波中,上演“黑马”逆袭。
“岭南道总代理权,起拍价四千两!”周平安报出。
湿热路远,瘴疠之名,加河北天价冲击,竞价异常温吞谨慎。
“四千一百两!”试探。
“四千一百五十两!”跟进寥寥。
“四千二百两!”声带犹豫。
价格蜗行至四千三百两。
意兴阑珊之色浮现。
周平安待例行询问时。
一个洪亮、浓重南音如惊雷炸响:“五千两!”
“轰!”
全场再哗!
目光聚焦到一个站起的身影,此人皮肤黝黑发亮,精悍,异域绸衫,浓烈海腥与肉桂胡椒混合的香料气息。
冼海生!
“冼掌柜?岭南……此价……”
连周平安都挑眉询问。
冼海生咧嘴,白牙粲然,眼中精明狂热光芒爆射,声洪如钟。
“周大人!诸位!莫嫌岭南路远!其一,湿热入骨,正需此穿喉烈火驱阴寒湿毒!”
他继续环视四周,声陡然拔亢,洞悉暴利。“其二!岭南靠海!海贸兴!诸位可知,此清澈猛烈如刀、饮之吞火之酒,红毛番邦、南洋岛国眼中,价比黄金!”
“一坛换一斛珍珠,非虚言!五千两?洒洒水啦!拿下此道,便是握住海上金山!”
直白煽动,如滚油泼水!
原不屑者眼中贪婪光芒爆燃!
海贸!番邦!价比黄金!
短暂死寂后,懊悔叹息与羡慕目光交织。但此路危机而陌生,无人再敢争。
“五千两!成交!岭南道,冼掌柜!”周平安槌落定音。
冼海生五千两,买下商道,更买下通往海洋暴利的黄金航道!
剑南道、河东道(自己大本营,故考虑后周平安自己派人负责)、河西道……
一条条次要商道在越发炽热的氛围中尘埃落定。
成交价从四千五百两至五千八百两不等。
每一次槌响,都伴随着财富的奔流与民生基金的充盈。
吴管家带人与衙吏穿梭忙碌,契纸翻飞,印泥鲜红如血。
当此阶段最后一条商道黔中道以五千一百两成交,吴管家将最后一份契书收拢时,整个青云楼的气氛,陡然发生了质变!
所有的喧嚣、议论、甚至粗重的喘息,都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瞬间抹去!
空气彻底凝固了,沉重得如同水银。
无数道目光,不再灼热,而是变成了一种近乎凝固的、带着敬畏与极致渴望的聚焦,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钉在主拍台上。
钉在周平安和他手中那柄仿佛重逾千钧的拍卖槌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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