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宝虽然没死,也服下了吴薏仁的一些仙酿丹药。
但毕竟是遭遇了一场爆炸,然后又遭遇了一场雷击,即使没什么大碍,总得在沿湖镇休养几天。
吴薏仁觉得,这附近最大的山贼组织都已经覆灭了,何金宝和他的商队应该不会再遇到什么麻烦了,况且以何金宝进入了气之境的实力,寻常的山贼就是来找死的。
所以,吴薏仁也就没打算等何金宝他们,准备一个人上路了。
值得一提的是,剿灭黑崖寨的山贼后,吴薏仁感觉体内的功德更多了,在把黑手传送回白云仙宗后,吴薏仁的功德暴涨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因为黑手罪大恶极,还是因为把黑手传回去后,能做到什么好事。
总而言之,吴薏仁在一个清晨,选择和何金宝告别,继续出发,前往沙洲。
何金宝依依不舍,他还想和前辈一起旅行呢。
但又想到吴薏仁可能有什么要紧事,也就没多说什么。
只是恭恭敬敬给吴薏仁行了一礼,告别道:“前辈!咱们有缘再见!”
吴薏仁回了一礼,笑着道:“有缘再见!”
……
沿湖镇,三天后。
何金宝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一行人准备出发前往沙洲,何金宝想快点动身,说不定还能在沙洲遇到吴薏仁。
沿湖镇的官吏突然找上了何金宝。
给何金宝带来了一个锦盒。
官吏介绍道,何金宝剿灭黑崖寨的消息,甚至被皇帝陛下知晓了,陛下龙颜大悦,当即赏赐了何金宝这些东西。
何金宝接过锦盒,感觉有些烫手,甚至觉得受之有愧,大部分山贼明明是前辈干掉的。
接过锦盒后,官吏们就走了,临走前,还留给了何金宝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何金宝迫不及待打开了锦盒,皇帝的赏赐唉,一定很珍贵。
锦盒里还有盒子,而盒子里装的是,一些燕窝。
何金宝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这?皇帝的赏赐就这?这也太抠门了。
不过,何金宝好歹也做镖师这么多年了,走南闯北许久了,只是在面对吴薏仁时,显得有些“憨憨的”。
何金宝思考了一会,顿时就猜出了皇帝的意思,顿时冷汗直流。
燕窝的形成离不开四个字——滋养有度!
皇帝陛下这是在告诉何金宝,你多管闲事了!
何金宝默默猜测,难道和黑崖寨勾结的,根本不是什么朝中官员,而是那位皇帝陛下!
……
回到三天前。
吴薏仁从沿湖镇出发,继续前往沙洲。
沙洲距离方正的家乡桂城也就不远了,吴薏仁迫不及待想见到方正和林瑶。
吴薏仁继续沿着官道出发。
这一路上倒是没再遇到什么麻烦,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到达了沙洲。
不同于北方的干燥凛冽,这里的风里掺着水汽与草木的清香,连日光都似被滤去了几分烈意,变得柔和温润。
眼前的城池没有厚重的夯土城墙,取而代之的是青灰色的砖石垒就的矮墙,墙头上爬满了翠绿的薜荔藤,垂落的藤蔓间还缀着零星的白色小花,风一吹便簌簌落在石板路上。
城门之上刻有两个大字——沙洲。
顺着石板路往里走,一条碧色的河水穿城而过,河面宽约丈余,水色清澈得能看见水底青褐色的鹅卵石与摇曳的水草。
河面上架着数座石拱桥,桥身是被岁月磨得光滑的青石板,两侧栏杆上雕刻着莲花与游鱼的纹样,虽有些许风化,却更显古朴雅致。
偶有乌篷船从桥下缓缓划过,船桨搅动河水的声音与船娘的吴侬软语交织在一起,顺着水流飘向远方,惊起岸边柳树上栖息的白鹭,展翅掠过水面时,翅尖轻点河水,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涟漪。
街道两旁的房屋多是白墙黛瓦的样式,屋顶的瓦片层层叠叠,边缘微微上翘,形如飞鸟展翅。
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红灯笼,灯笼下方摆着几盆兰草或茉莉,翠绿的叶片与洁白的花朵相映成趣。
有些人家还在门前搭了木质的凉棚,棚下摆着竹椅与小桌,几位老人坐在椅上摇着蒲扇,手里端着青瓷茶杯,慢悠悠地聊着家常,偶尔有孩童拿着糖画从旁跑过,清脆的笑声在巷子里回荡。
行至城中心的集市,更是热闹非凡。
集市路上,摆满了各式摊位:有卖新鲜菱角与莲蓬的,水灵的菱角裹着水珠,莲蓬里的莲子饱满圆润;有卖手工竹编的,竹篮、竹扇、竹席整齐地码放在摊位上,散发着竹子的清香;还有卖桂花糕与芝麻糖的,甜香顺着风飘得很远。
摊位之间的空隙里,穿梭着提着菜篮的妇人、背着书箱的书生,还有挑着担子的货郎,拨弄着手中的拨浪鼓,“咚咚” 的声响与商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满是烟火气。
吴薏仁望着集市上的各色独特小吃,不由得感觉肚子在咕咕作响。
虽然吴薏仁吃了辟谷丹,这完全就是心理作用,但吴薏仁还是想尝一尝,只是奈何囊中羞涩,连一个铜板也摸不出来。
吴薏仁不禁有些好奇,原来听到沙洲这个名字的时候,吴薏仁还以为这里是一座绿洲之城,被黄沙包围住的那种。
可没想到眼前的是一座这样的江南水乡样貌的城市。
这座城市为什么要叫沙洲呢?
吴薏仁也不客气,立刻就和旁边一个摊位的老板请教起了这个问题。
老板也很热心,好像回答过这个问题很多次了,张口就来。
“小伙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沙洲啊,以前确实是一座被沙子包裹住的城市,所以就得名为沙洲了。”
“可是后来啊,有仙人出手,把此地连同周围数百里的黄沙全拿走了,并且还洒下了一条绵延数百里的河流,就是穿过城里的这条河,我们叫它沙河。”
“所以,城市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不信啊?你们小年轻就是不信仙人的事,可我告诉你啊,我父亲是真的见过仙人的!”摊位上的大叔老板滔滔不绝。
吴薏仁嘴角抽动,心说“我没不信,我就是修仙之人。”
吴薏仁在想的是,是哪位高手前辈有这种本领,竟能拿走数百里的黄沙,并且洒下一条数百里之长的河流。
吴薏仁认识的,修为最高的人,是白云仙宗的掌门,据师兄师姐们所说,掌门是蜕尘?境的修士,可能也只有到了那种境界,才能做到这样的事吧。
吴薏仁心中不免对此有了一些向往。
要是自己也能做到这样的事,多帅啊!
眼看吴薏仁在愣神,摊主大叔摇了摇吴薏仁,吴薏仁才回过神。
然后在摊主大叔幽怨的“说了这么多,你不买点东西。”的眼神中离开了。
虽然沙洲比起和泉是小很多,但是也是一座大城了,吴薏仁想要找寻的钱小雨和春花不知道在哪?
吴薏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感觉自己的记性差了很多。
离开和泉前,想问吴贤中钱小雨的夫婿是什么人忘了问了。
还有自己在墨安遇到的那个爷爷被夺舍了男孩去了哪也忘了问了。
吴薏仁只能漫无目的走在沙洲街头。
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弄点银两,不然今晚只能露宿街头了。
此时正值中午,吴薏仁走着走着。
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热热闹闹的,一阵乱哄哄的声响。
遵从着看热闹的心理,吴薏仁本能地往那边走,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沙洲城中心集市旁的空地上,周围挤满了围观的百姓,擂台上方挂着 “比武招亲” 的红色横幅,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端坐在擂台东侧的高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擂台。
吴薏仁挤进人堆里,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但是人太多了,怎么也挤不进去。
吴薏仁只得抓住一旁看热闹的家伙问道:“兄弟,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这你都不知道还来凑热闹?这是咱们沙洲首富韩半城家的千金进行比武招亲呢!”
“凡是参加比武招亲者,都可以领二两银子。”
“你要是打进前十名,能领一百两银子。”
“前三名可以领取沙洲城中心的豪宅一套。”
“至于第一民嘛,自然就是可以求娶咱们韩半城家的千金,从此踏入上层阶级了。”
旁边的兄弟一踮起脚看向擂台,一边告诉吴薏仁。
“比武招亲?”
“能拿银两?”
“我看看怎么个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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