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苏白接到通知，商场停止营业了。
因为这一次不光是超市的储物柜多了三个人头，连商场的一楼储物柜里也有了人头。
死的是商场服务台的员工，死法和超市几人一样。他们的身体不知去向，头部被放进了储物柜里。
冷冻室被拔了电源，警方的人正在清理里面的货物。
超市关了门，所有人员都不能继续住在里面了。秦子轩原本就不是超市的员工，他需要自己解决吃住的问题。
苏白王磊等人被集中安排到了商场对面的居民楼里，是超市临时租下来给他们居住的。
不过幸运的是，秦子轩的人物角色王丽租的房子与他们恰好在同一个小区。
几人在王丽的出租屋里商讨了一番，苏白提议，找维修工伍鹏询问一下商场双胞胎的事儿。
王磊也觉得可行，毕竟npc不像鬼怪，不具有攻击性。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就是真实的世界。
吃过午饭，伍鹏在院里捣鼓一个机器，苏白走上前去开始和伍鹏套近乎。
这人性格有些孤僻，任凭苏白怎么搭话，他都是半天发不出一个闷屁，只管捣鼓自己手里的机器。
苏白回头，对着在小区亭子里下棋的王磊和李延杰摊了摊手。
李延杰看了一眼伍鹏手里的老式相机，笑了笑，他冲着苏白招了招手。
苏白回到了凉亭下，李延杰朝着伍鹏走了过去。
苏白刚坐下，便看到李延杰和伍鹏聊了起来。他们似乎是在讨论如何维修相机的问题，苏白借着李延杰的残棋下了起来。
“别看了，将军。”
“嘿，你是不是偷偷挪棋了。”
两盘棋下完，李延杰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拿着那个相机。
他四下看了看，对着几人说道：“走，回去说。”
宿舍人多眼杂，秦子轩的住处倒成了他们的临时基地。
“到底是怎么说的？”刘再勇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追问了起来：“那对双胞胎到底怎么死的？控制人偶的是不是她们？”
李延杰把相机放在柜子上，喝了一口秦子轩递过来的水，缓缓说道：“这里头的情况可复杂了。
二十多年前，商场的位置是一栋居民楼。这栋居民楼是当地有名的地产大亨徐国栋的产业，这栋居民楼在建造时就出了几次事故，楼房建成以后更是经常出现灵异事件。
后来，住在这里的居民就陆续搬离了。这里也成了当地有名的鬼楼，两年后，居民楼拆除，又重新建成了商场。
听说是徐国栋请了高人指点，此后的许多年，都非常太平。不仅没有在再闹鬼，商场的生意还异常火爆。直到五年以后，商场前台来了一对双胞胎……”
李延杰说到这里，突然停住。
“怎么了？”
李延杰忽地起身，朝着窗户外面看去。
“咋了？”众人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
苏白打开门，朝外面看了一眼。外面是个大晴天，院子里的花开得正艳。
李延杰闷闷地坐了回去。
“……突然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王磊说道：“你多想了吧，外面什么都没有。”
李延杰继续说道：“听伍师傅说，这对双胞胎死得很是诡异。姐姐被割下了头，头颅被装进了储物柜里，身体被缝合进了商场开展活动时摆放的玩偶熊里。妹妹的脸被人划花，头部以下只剩一张皮。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不过商场老板徐国栋势力通天，很快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听完李延杰的讲述，苏白摩挲着手里的玉牌。
“听起来双胞胎的死不像是人为的。”
“你觉得是鬼怪？”
“伍师傅也说是鬼怪，因为妹妹的尸体是一张完整的皮，他说……就像是有人吸干了她的血肉和骨头。我认为除了鬼怪，没有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对了，他给了我这个。”李延杰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某某照相馆的。
“他说这是当初暗访这起事件的记者的联系方式。”
苏白有些疑惑。
“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把这些线索都告诉了你？”
李延杰说道：“我答应帮他把这个相机修好。”
“我有个疑问。”苏白说道：“现在动手杀人的到底是当初鬼楼里的鬼怪，还是那对双胞胎？”
“双胞胎姐姐的尸体被缝进了玩偶……”秦子轩说道：“听起来，操控玩偶的应该是双胞胎里的姐姐。”
“这样吧。”苏白提议道：“我们分组行动，一组去图书馆查当初的那栋鬼楼。一组去报社看看，找一找旧新闻。另外一组人，去找这个记者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同意。”李延杰说道：“已经是第三天了，我们真得抓紧时间了。”
为了防止藏私，同一个基地出来的都被分开了。
秦子轩，刘再勇去图书馆，王磊自告奋勇去报社查旧新闻，苏白和李延杰去照相馆。
图书馆和报社都在市区里，照相馆在市郊的一个小镇上。
苏白和李延杰到达名片上的地址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关门了呀……”苏白看着大门紧闭的照相馆说道。
这是一家乡镇自建房的一楼，楼上住人，楼下是商铺。
李延杰伸出手指在卷闸门上摸了一把：“看样子这家店已经关了很久了。”
苏白看了看楼上阳台挂着的床单：“要不上楼去问问？”
两人绕到居民楼的后方，从一处小铁门进去，刚进院子就听到楼上有人说话。
“你们找谁呀？”
苏白抬头望去，是一个中年妇女。
“您好，我们找刘先生。”
“哪个刘先生？”
“就凡凡照相馆的刘凡先生。”
“他不在。”女人语气有些不悦。
李延杰问道：“他去哪儿了？”
“精神病医院，他疯了。”
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李延杰还想再问问，苏白拉着他走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李延杰有些不满的说道：“来都来了，不能就这么回去吧？”
“你看那房东的样子，像是好说话的人吗？”
他说要，朝着一旁的小卖部走去，没多久，李延杰就看到苏白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出来。
“你这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这些人都是npc，但每个剧本都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对他们来说，这里就是真实的世界，所以我想，人情世故这一套在这里应该也是适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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