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养鬼事件后,玄霄子的身体状况似乎更差了些。虽然他依旧强撑着,但咳嗽变得更加频繁,脸色也长期带着一种不健康的灰白。张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敢明说,生怕戳破了师父那层强装出来的坚硬外壳。
然而,玄霄子对张闲的“地狱特训”却并未因此放松,反而变本加厉。用他的话说:“贫道时间不多了,你这朽木要是再不开窍,咱们师徒俩就准备一起下去见祖师爷吧!”
新的训练重点放在了雷法基础和隐匿追踪上。用玄霄子的话说,雷法至阳至刚,是克制邪祟的利器,而隐匿追踪则是保命和侦查的根本。
于是,狭小的出租屋内,经常出现如下场景:
张闲扎着马步,双手笨拙地结着雷印,指尖偶尔蹦出一两个微弱的、如同静电般的火星子,还伴随着一股烧焦羽毛的味道(主要是他手法错误,引动了自身微薄阳气,差点燎了眉毛)。
玄霄子则瘫在唯一一张破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用极其刻薄的语言进行现场点评:
“啧啧,你这雷印结的,是准备给蚊子做电疗吗?”
“注意力集中!意念引导!不是让你憋尿!脸都憋红了,雷呢?屁都没一个!”
“朽木!真是朽木!想当年贫道初学雷法,三日便能引动一丝天雷之气,你这都第五天了,还在玩静电!祖师爷要是知道你这么废柴,非得气得从坟里爬出来不可!”
张闲被骂得火冒三丈,却又无法反驳,只能咬着牙继续练习。偶尔被逼急了,也会顶嘴:“您老人家这么厉害,倒是演示一个啊!光说不练假把式!”
玄霄子则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演示?就这破屋子?贫道一道雷下去,房东能把你我连同那点可怜的押金一起轰成渣!你想体验,等哪天去野外,贫道给你来个‘五雷轰顶’体验套餐,保证你欲仙欲死!”
除了雷法,隐匿气息的训练更是让张闲吃尽了苦头。玄霄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堆味道极其“丰富”的垃圾——腐烂的菜叶、腥臭的鱼内脏、甚至还有不知道哪个宠物留下的“黄金”——堆在房间角落。
“收敛自身气息,融入环境!什么时候你能让隔壁那只蠢猫(指黄十七)在你身边三米内都发现不了你,就算初步及格!”玄霄子捏着鼻子,站在门口指挥。
张闲屏住呼吸,努力运转师父教的敛息法门,试图将自己与那堆“生化武器”融为一体。黄十七则被强行按在门口,皱着鼻子,一脸嫌弃:“哎呀妈呀,这味儿!老铁,你这练的是啥功啊?龟息功没成,怕是要先练成臭气功了!”
好几次,张闲差点被那味道熏得晕过去,或者被偶尔路过的蟑螂吓得破功。玄霄子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心不定,气不稳!连这点外界干扰都受不了,还想在邪修窝点里潜行?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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