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多次对着灵木桩挥剑时,剑刃擦着树皮滑过,在空气中拉出一道憋屈的弧线。他看着木桩上那道浅得像挠痒痒的划痕,气得把剑往地上一扔,瘫坐在满是碎石的地上:“这破剑法,比灵膳堂的黑暗料理还难啃!再练不出来,我都要怀疑自己是块榆木疙瘩成精了!”
自从上次在灵膳堂差点社死,他学乖了不少,找了个连灵鼠都嫌弃的犄角旮旯 —— 后山最深处的烂泥坑旁边。这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腐叶和灵气的怪味,时不时还会有泥浆从头顶的钟乳石上滴下来,精准砸在他的天灵盖上。此刻他的校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沾满了泥浆和草屑,活像个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 “修仙难民”。
“再来!” 他咬着牙爬起来,抄起剑摆出 “蛤蟆吞天式”。这姿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 撅着屁股,双手像鸡爪似的抓着剑柄,嘴里还 “呱呱” 叫着给自己打气。远处几只灵蛙被他的叫声吸引,纷纷从泥里探出头,歪着脑袋打量这个比它们还聒噪的人类。
随着他不断挥剑,体内的灵气却像被卡住的灵车,怎么都顺畅不起来。有一次他用力过猛,灵气突然失控,在他脚下炸开一团黑烟,不仅把自己熏成了 “黑炭头”,还惊飞了方圆十里的灵鸟。“这哪是练剑,分明是在给灵界环保局添堵!” 他一边咳嗽一边抱怨,却又舍不得放弃。每次想到瘦猴少年那嘲讽的表情,还有武技阁紧闭的大门,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灵猫,瞬间充满斗志。
这天深夜,月光像灵纱一样洒在烂泥坑上。马东像往常一样开始修炼,嘴里还念叨着欧阳仙儿的话:“越贱越强,越贱越强……” 他突然灵机一动,把 “灵蛇扭腰刺” 和昨天在灵膳堂偷师的 “灵厨切菜舞” 结合起来,一边扭着屁股,一边挥舞着剑在空中乱切。这奇葩的姿势,引得旁边的灵蛙们都鼓起了掌。
就在这时,他感觉丹田突然一热,仿佛有团小火苗被点燃。体内的灵气像是被唤醒的猛兽,开始疯狂涌动。他顾不上形象,索性在泥地里打起滚来,手中的剑也跟着胡乱劈砍。泥浆四溅,周围的石头被剑气削得粉碎,场面一度混乱得像灵界战场。
“给我开!” 马东大喊一声,使出浑身解数挥出一剑。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剑尖迸发而出,剑气如同一头咆哮的灵龙,呼啸着冲向百米外的巨石。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巨石被拦腰切成两半,断面平整得像被灵界切割机处理过一样。
马东呆立在原地,看着手中还在微微发烫的剑,又看看远处的碎石,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一滴泥浆滴在他脑门上,他才猛地跳起来,在泥地里又蹦又跳:“我成功了!辟核剑法第一式大成!” 他兴奋得像中了头奖的灵界赌徒,一边大喊一边在泥地里打滚,把自己裹成了一个会移动的 “泥球”。
他迫不及待地冲向圣女峰,一路上跌跌撞撞,不是被灵树根绊倒,就是踩到自己的长袍。当他浑身泥浆地出现在欧阳仙儿面前时,圣女正优雅地品着灵茶,差点把茶水喷出来:“徒儿,你这是去和灵泥怪打架了?”
“师父!我练成了!” 马东顾不上形象,抓起欧阳仙儿的手就往烂泥坑跑,“您看,我一剑就把那块千年玄石劈成两半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活像两个发光的灵珠,脸上的泥浆都挡不住他的兴奋。
欧阳仙儿看着他狼狈却又意气风发的模样,欣慰地笑了:“徒儿,好样的。” 她轻轻拍了拍马东的脑袋,却沾了一手泥浆,“但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更难的关卡等着我们。你可别学灵鹊,刚学会飞就到处显摆,小心摔个嘴啃泥。”
马东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师父,您就放心吧!我现在感觉自己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别说灵鹊了,就算是灵界的飞天巨龙,我也能……” 他话还没说完,脚下一滑,又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惹得欧阳仙儿笑得直不起腰。
“起来吧。” 圣女强忍着笑,伸手拉起他,“今晚为师请你吃灵烤鸡,庆祝一下。不过明天开始,就得练第二式了。这第二式‘灵猴偷桃’,可得比第一式更‘贱’才行。”
马东眼睛一亮,立刻把摔倒的尴尬抛到脑后:“没问题!我保证练得比灵猴还猴!等我练成了,就去武技阁门口晃悠,让他们知道,我马东不仅能劈石头,还能把‘贱’字刻进剑法里!” 他握紧拳头,眼神坚定,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武技阁里翻阅秘籍的模样。
月光下,师徒俩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烂泥坑旁那两半巨石,无声地诉说着这个修仙少年的逆袭传奇。而马东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次修炼时,一定要把 “越贱越强” 四个字刻在剑上,时刻提醒自己 —— 在修仙这条路上,面子算什么?能变强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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