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在山洞里转着圈儿舞剑,剑尖划出的剑光把钟乳石上的露珠都切成了七彩光斑。当最后一道剑气精准地将三里外的灵鹊窝劈成两半时,他猛地收势,却因用力过猛摔了个屁股墩 —— 不过这次,他是笑着摔的。
“师父!师父!” 他扛着剑冲进欧阳仙儿的洞府,惊飞了正在偷喝灵酒的灵老鼠,“最后一天!我练成了!”
欧阳仙儿正用乾坤葫芦往灵花盆里浇水,闻言挑眉:“哟,我以为你要在山洞里待到地老天荒呢。” 她转身时,马东已经摆好了 “灵蛇摆尾” 的造型,剑穗扫过满地狼藉的灵酒坛子,竟摆出了几分行云流水的韵味。
剑光收束的瞬间,欧阳仙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作欣慰的笑:“徒儿,好样的!为师输得心服口服。” 她指尖一点,一个绣着星轨的布袋飞到马东手中,“这是‘如意乾坤袋’,里面空间够你装下灵膳堂三个月的食材 —— 当然,要是装不下,你可以试试把自己塞进去。”
马东摸着布袋上柔软的灵蚕丝,眼睛亮得像灵膳堂新出的灵晶糕:“谢谢师父!以后我去灵界探险,就不用担心灵烤鸡会过期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我在山洞里琢磨的‘剑烤灵雀蛋’,您尝尝?外焦里嫩,还带着剑气的酥脆!”
欧阳仙儿看着油纸上黑乎乎的玩意儿,嘴角抽搐:“…… 你还是留着自己补脑子吧。”
毕业季的灵风吹散了后山的云雾,马东的毕业袍上还沾着上次练剑时蹭到的灵树汁。他站在学堂广场上,听着周围同学的惊叹声,突然想起刚入学时把辟核剑法练成 “劈叉剑法” 的糗事。那时候谁能想到,这个总被嘲笑的 “吊车尾”,如今成了各大高武学院争抢的香饽饽?
“马东师兄!我们灵兽养殖系想请您当客座讲师!”“来我们符篆系!随便画符换灵币!” 一群学弟学妹围上来,把他的毕业袍扯得皱巴巴。马东正想开口,突然瞥见人群中闪过一抹熟悉的白色 —— 林宇抱着剑站在台阶上,金丝腰带换成了朴素的灵布带。
“恭喜。” 林宇走过来,递给他一个小盒子,“这是我爹收藏的‘剑穗保养灵露’,听说你总把剑穗当拖把用……”
马东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谢了!下次带你去灵膳堂,我用乾坤袋偷偷装灵烤乳猪!”
远处,欧阳仙儿看着这一幕,悄悄抹了抹眼角。直到马东蹦跶着跑过来,她才立刻板起脸:“臭小子,别得意忘形。星辰高武学院那帮老东西个个挑剔得很,你那‘贱派剑法’要是吓哭学生 ——”
“师父放心!” 马东拍胸脯保证,毕业帽上的流苏扫过鼻尖,“我打算开一门‘反套路实战课’,第一节课就教他们用灵糖葫芦破剑气!”
欧阳仙儿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个铃铛塞给他:“这是‘传讯灵铃’,遇到麻烦就摇铃。要是敢在课堂上卖灵膳堂优惠券 ——”
“徒儿遵命!” 马东把铃铛挂在腰间,和乾坤袋上的灵烤鸡挂件撞得叮当作响。毕业礼炮在天空炸响时,他对着欧阳仙儿深深鞠躬,学士帽被风吹走都浑然不觉:“师父,谢谢您一直以来的教导和帮助。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我。”
“行了行了,” 欧阳仙儿别过脸去,声音突然闷了些,“记得常给为师寄灵膳堂的新品试吃装…… 滚吧!”
马东捡起帽子,在学弟学妹的簇拥下走向传送阵。灵阵光芒亮起的瞬间,他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里面还装着欧阳仙儿偷偷塞的灵界地图 —— 用灵膳堂菜单改的,每个灵烤鸡图标下都标着 “此处有妖怪,可练剑换美食”。
星辰高武学院的匾额在夕阳下闪着金光,马东踩着飘落的灵花瓣,突然转身对送行的人群比了个鬼脸。这个曾经被血脉检测判为 “普通” 的少年,此刻眼中燃烧的光芒,比任何神品血脉都更耀眼。
“新的冒险,我来了!” 他对着天空大喊,惊起一群背着灵米袋的灵雀。而在千里之外的学堂,欧阳仙儿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终于露出欣慰的笑:“臭小子,愿你在那片星辰大海里,把‘贱派剑法’练成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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