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摩挲着腰间新换的精钢剑鞘,望着交流会场里往来穿梭的各派弟子,心底泛起一丝紧张。成为核心弟子后的首次大型活动,他特意将青衫浆洗得发白,袖口还偷偷绣了朵半开的玉兰花 —— 倒不是为了耍帅,纯粹是听老厨子说,这花能招来好运。
“喂,你就是马东?”
一道清亮如银铃却带着冰碴子的声音炸在耳边。马东浑身一激灵,转身就看见个鹅黄襦裙的少女,腰间悬着的翡翠玉佩正随着她叉腰的动作晃悠,像极了某种示威的信号弹。少女眉眼如画,偏偏眼神里透着三分不耐七分骄横,发间金步摇上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叮咚作响,仿佛在给她的傲慢配乐。
“云、云瑶小姐?” 马东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弟子。他突然想起昨天藏经阁扫地的老仆说过的话:“那云家小姐,见不得别人比她强,上次有个外门弟子说自家传的火球术比她快,结果被她堵在茅房里背了三天《云氏家训》……”
“听说你的剑法很特别,给本小姐耍耍。” 云瑶脚尖轻点,瞬间欺近三步,马东甚至闻到了她发间若有若无的龙脑香。他喉结滚动,心里疯狂吐槽:这哪是切磋,分明是恶霸当街抢糖葫芦啊!可看着少女身后那几个虎视眈眈的护卫,再瞅瞅周围等着看好戏的同窗,马东只能硬着头皮抽出长剑。
辟核剑法起手式刚摆出来,云瑶就嗤笑出声:“这架势,跟街边耍把式卖艺的有什么区别?” 马东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抖,倒不是因为紧张,而是被这毫不留情的嘲讽激出了几分血性。剑尖划出半道银虹,他故意把原本凌厉的剑招放慢三倍,活像在跳剑舞。
“有点意思。” 云瑶突然眼睛发亮,金步摇跟着剧烈晃动,“不过这剑法还不够强,本小姐可以教你几招厉害的,以后你就跟着本小姐混吧。”
马东差点把剑甩出去。跟着这位姑奶奶混?那不得天天过着 “伴君如伴虎” 的日子?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被抓去当人形剑靶、被迫给她端茶递水、甚至还要在她逛街时当免费保镖 。“多谢云瑶小姐好意,不过我觉得我现在的剑法挺好的,暂时不想学别的。” 马东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默默祈祷:姑奶奶你行行好,放过我这条咸鱼吧!
云瑶的柳眉瞬间竖成倒八字,周围气温仿佛骤降十度:“你竟然敢拒绝本小姐?信不信本小姐让你在这学院里混不下去。” 她身后的护卫们齐刷刷往前半步,腰间佩剑发出轻微的嗡鸣。
马东感觉后背已经湿透了,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但不知怎么的,看着少女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街边被恶犬追着跑,最后捡起石头把狗砸跑的经历。一股邪火腾地窜上心头,他挺直腰杆,剑尖指向天空:“云瑶小姐,我尊重你,但也请你尊重我。我的剑法是我自己的机缘所得,我有自己的修炼方式。”
全场寂静。云瑶张着嘴,活像被点了穴的金鱼。马东甚至听见旁边有人倒抽冷气的声音,心想完犊子,这下怕是要被列入学院黑名单了。就在他准备脚底抹油开溜时,云瑶突然 “噗嗤” 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发间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掉:“有意思,本小姐还从来没遇到过你这样的人,行,本小姐倒要看看,你不用本小姐教,能有多大出息。”
等云瑶带着护卫扬长而去,马东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旁边看热闹的师兄赶紧扶住他:“兄弟,你是真敢啊!上回有人拒绝云小姐,被她逼着在食堂洗了三个月的菜盘子!”
马东抹了把额头的汗,望着云瑶离去的方向,心里直打鼓:完了完了,这下算是把这位祖宗给得罪死了。可他又忍不住有些小得意,毕竟能从云瑶手里全身而退的人,怕是没几个吧?
谁也没注意到,云瑶在转角处停下脚步,指尖绕着发梢,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马东…… 有意思。” 她身后的护卫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 他们这位大小姐,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今天被拒绝了,竟然没发火?
夜幕降临时,马东躲在宿舍里,对着月光反复演练辟核剑法。他总觉得云瑶临走时那眼神,像是在说 “咱们走着瞧”。窗外的虫鸣声里,他暗暗发誓:就算是为了保住自己在学院的清净日子,也一定要把这剑法练得更厉害!却不知,一场因拒绝而起的 “恩怨”,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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