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站在玄天门外门弟子考核榜前,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剑柄上的缠绳。榜单最下方,“马东” 两个大字被墨迹晕染得歪歪扭扭,旁边贴着的 “丙下” 评语像是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眯起眼睛,盯着隔壁那行 “王富贵 甲等”,突然想起上个月这小子还在藏书阁偷摸看《妖女追夫指南》,现在倒成了众人吹捧的天才。
“你看,那个马东,成绩这么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特招进来的。” 身后飘来的窃窃私语让他耳朵动了动。他摸了摸鼻子,在心里嘀咕:“特招?说得好像我走后门似的,明明是掌门看中我玉树临风的气质…… 才怪!不就是考核前三天才知道要考‘玄风掌’,谁能想到这破法术口诀比掌门的胡子还长!”
“就是,说不定是走了什么后门。在我们玄天门,这种差生可没什么前途。” 另一个声音带着嗤笑。马东突然转身,吓得两个嚼舌根的弟子一蹦三尺高。他故意露出一口大白牙,咧着嘴笑道:“两位师兄,这考核榜单上的字印得太小,劳驾借你们的眼镜一用?” 看着两人灰溜溜逃走的背影,他翻了个白眼:“切,有本事来比比吃烧鸡,保准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但当人群渐渐散去,他的笑容也慢慢僵在脸上。风卷着几片落叶扫过他的脚边,恍惚间,他又回到了万剑归宗的日子。那时候他蹲在柴房门口啃冷馒头,听着师兄弟们嘲笑他是 “连剑都拿不稳的废物”。没想到换了个山头,还是逃不过 “差生” 这个魔咒。他踢开脚边的石子,心里泛起一阵酸涩:“难道我马东这辈子就跟‘差’字杠上了?不行,我可是要成为最强的男人,怎么能被几个臭小子的闲言碎语打败!”
“马东!” 熟悉的大嗓门突然在身后响起。李二狗像头横冲直撞的犀牛,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差点把他勒得背过气去,“别听那些家伙瞎咧咧!上次我看见你偷偷在后山练剑,那姿势帅得跟掌门年轻时有一拼!”
马东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拉倒吧,我练剑的时候你不也在旁边偷吃烧鸡?要不是你那油乎乎的手蹭我剑穗上,我能分心摔个狗啃泥?”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暖烘烘的。这货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每次自己倒霉的时候,总会扛着半扇烤羊出现在面前。
张小花从李二狗身后探出头来,发间的桃花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就是就是,一次考核说明不了什么。你好好努力,下次一定能让他们刮目相看。我爹说,真正的强者都是从垫底开始逆袭的!”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我还知道后山有个秘密修炼场,灵气比藏书阁还浓郁,晚上我们偷偷去?”
马东看着两人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胸口堵着的那团闷气消散了不少。他伸手揉乱张小花的头发,在对方的尖叫声中哈哈大笑:“行啊,今晚就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被巡逻弟子抓住,我就说你们俩带我去偷掌门的私房酒!”
夜幕降临,三人蹲在玄天门后山的灌木丛里。马东盯着面前悬浮的青色光球,那是 “玄风掌” 的入门标志。他深吸一口气,掌心冒汗,默念口诀:“风起云涌,气贯长虹……” 结果手掌刚挥出去,光球猛地炸开,溅了他一脸草屑。
“噗 ——” 李二狗憋笑憋得满脸通红,“你这哪是玄风掌,分明是‘草屑洗脸术’!” 马东抄起旁边的树枝追着他打:“好你个李二狗,再笑我就把你扔到妖狼窝里!” 打闹间,他突然瞥见张小花认真研究秘籍的模样,还有李二狗笨拙地模仿招式的身影,心里一动:“就算全世界都觉得我是差生又怎样?有这两个傻子陪着,就算修炼到头发花白,我也能笑着把‘差生’的帽子踩在脚下!”
接下来的日子,玄天门弟子们总能看到奇怪的景象:三更天有人在演武场对着木桩疯狂挥掌,震得落叶簌簌往下掉;藏书阁某个角落,有人用炭笔在墙上画满奇奇怪怪的符咒;甚至厨房的蒸笼都被用来练习控火术,把大师傅气得直跳脚。
“马东那小子又在发疯了。” “听说他把掌门种的灵植当靶子,现在正被罚打扫茅房呢。” 面对这些议论,马东一边哼着跑调的小曲刷马桶,一边在心里盘算:“等我练成‘玄风掌’第九重,就让这些家伙知道,差生的逆袭,可比掌门的胡子还长!”
这天深夜,后山秘密修炼场传来一声巨响。李二狗和张小花气喘吁吁地赶到时,只见马东浑身是灰,头发炸得像个鸡窝,但他面前悬浮着的,是比掌门演示时还要耀眼的青色光球。
“我…… 我好像成功了?” 马东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李二狗突然扑上来,差点把他扑倒在地:“牛啊!下次考核看那些家伙还敢不敢说闲话!” 张小花则红着眼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我偷偷留的桂花糕,快尝尝!”
马东咬着香甜的糕点,看着两个好友激动的模样,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他望向远处玄天门的灯火,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差生?呵,下次考核,我要让整个玄天门都记住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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