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铁门,冰冷的触感,以及怀中玉佩那持续不断、清晰无比的温热感,共同构成了一种奇异的矛盾。门外是破败、寂静的小巷,门内则隐藏着引动玉佩的未知之源。那“中正平和,深不可测”的气息,仿佛隔着一层薄纱,无声地呼唤着。
“就是这里?”林小小凑上前,打量着紧闭的铁门和那块“内部整理,暂停开放”的牌子,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老年活动中心?这里面能有什么东西引动玉佩?”她想象中的场景,至少也该是个古玩店或者私人博物馆之类的。
周胖子则试着推了推门,铁门纹丝不动,锁得很牢。“锁着的,怎么办?要不……我找个开锁的?”他压低声音,跃跃欲试。
“不可。”墨千秋立刻否决,神色严肃,“此乃他人之地,岂可破门而入?与盗贼何异?”他奉行君子之道,对这种逾矩行为本能地排斥。
“那怎么办?总不能干看着吧?”周胖子有些着急,寻宝的兴奋感让他心痒难耐。
墨千秋没有回答,他后退几步,仔细观察着这扇铁门和周围的围墙。围墙不高,但顶上插着碎玻璃,显然是为了防攀爬。门是普通的铁皮门,门轴有些锈迹。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挂锁上。
“或许,无需破门。”墨千秋沉吟道,他走近门边,俯身仔细查看门轴与门框的连接处,又轻轻晃动了一下门扇。“此门年久,门轴锈蚀,门扇与门框之间,缝隙渐宽。”他指了指门轴下方因锈蚀而产生的细微变形,“若力道与角度得当,或可使其错位,脱离门框。”
林小小和周胖子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墨千秋会提出这种……略带技术性的“非暴力”开门方法。
“墨老师,您还懂这个?”周胖子惊讶。
“六艺之‘御’,不止驾车,亦含器械之理。攻城拔寨,亦需懂得门枢之要。”墨千秋淡然解释,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他示意周胖子上前,“汝力气大,听吾号令,尝试推动。”
周胖子依言上前,双手抵住门扇一侧。墨千秋则半跪在地,仔细观察着门轴的变化。
“勿用蛮力,缓缓加力,向上微提……对,再向吾之方向稍移……”墨千秋低声指挥,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工匠。
周胖子按照指示,小心翼翼地发力。只听得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响起,锈蚀的门轴在巧劲的作用下,果然开始变形、错位!门扇与门框之间的缝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成了!”周胖子低呼一声,脸上露出喜色。
然而,就在门扇即将被完全推开一道足以让人侧身通过的缝隙时,墨千秋却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抬手制止了周胖子:“且住!”
周胖子和林小小都吓了一跳,动作僵住。
墨千秋没有解释,他神情凝重,侧耳倾听着门内的动静,同时,手指轻轻按在胸口的玉佩上。玉佩传来的温热感依旧,但就在门缝扩大的瞬间,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不同于之前“中正平和”感的……异样波动?那感觉一闪而逝,如同水滴落入深潭,瞬间消失不见,让他几乎以为是错觉。
是门内之物自然散发的气息变化,还是……他们的举动,惊动了什么?
“墨老师,怎么了?”林小小紧张地问,她也感觉到墨千秋神态的变化。
墨千秋缓缓站起身,目光锐利如鹰隼,透过那已然不小的门缝,望向院内。里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种着几棵歪脖子树,地上落叶堆积,正对着的是一排平房,窗户大多紧闭,蒙着灰尘,确实是一副久未有人迹的样子。
然而,那玉佩清晰的指向,正是那排平房中的某一间!
平静的表象之下,往往隐藏着最深的暗流。墨千秋心中的警惕提升到了顶点。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扇门后的世界,绝不仅仅是一个废弃的老年活动中心那么简单。
“内有蹊跷。”他沉声道,声音压得极低,“吾等需万分谨慎。”
他示意周胖子和林小小退后一些,自己则深吸一口气,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如同即将踏入未知战场的士人,既保持着探索的勇气,也怀揣着对未知的敬畏。然后,他侧过身,率先从那道被强行扩开的门缝中,悄无声息地滑了进去。
脚踩在干燥的落叶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院子里的空气带着一股尘土和陈旧木材的味道。墨千秋站稳身形,立刻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明显的危险,才向门外的两人打了个手势。
林小小和周胖子也屏住呼吸,依次小心翼翼地钻了进来。三人站在荒废的院子里,望着那排寂静的平房,仿佛置身于另一个被时间遗忘的空间。怀中的玉佩依旧在发热,明确地指引着方向——是最中间那扇漆皮剥落、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木门。
那里,究竟藏着什么?刚才那一闪而逝的异样波动,又是什么?
墨千秋迈开脚步,向着那扇门,一步一步,谨慎地靠近。每一步都落得极轻,仿佛生怕惊扰了此地的沉睡之物。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中正平和”之感愈发清晰,但一种无形的压力,也悄然弥漫在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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