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文字令林山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它是中国字吧偏偏又写的像鬼画符一样,再者说林山河本身也不认识几个大字,纯纯的半文盲一个。
而车大少也没比林山河强到哪里去,正所谓大哥别笑二哥,两个人商量了好一阵,还是决定把这里的情况上报给神木一郎,至于他们的直属上司特务科科长饭岛乙地,林山河还真就没把他放在心上。毕竟你有能力直达天听,谁还在乎什么小头领啊?
半小时后,神木一郎就从警察署赶了过来。林山河瞧见跟随在神木一郎身后的饭岛乙地阴沉着一张狗脸,忍不住在心里讥笑道,你他么的也就是会投胎,要不是自来带个日本人的马甲,你给小爷我提鞋都不配。
幽暗的房间里,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斑驳的墙壁上。那几行歪歪扭扭的墨字,看似杂乱无章,却又透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神木一郎缓缓走近,眉头微蹙,仔细端详着那些字符。片刻后,他转过身,对林山河等人说道:“这并非普通的汉字,而是日本的平假名。相传是由空海和尚仿照汉字草书创造而成,用于记录日语发音。”
林山河闻言,立刻凑近细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转头对着神木一郎拱手笑道:“署长大人果然学识渊博,连这等冷僻的文字都能辨认,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对神木一郎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饭岛乙地看着林山河那一身的奴才做派,忍不住在心底鄙夷道,什么东西?这些只要是日本小学生都知道的事,到你这里就成博学多才了?真是不知所谓!
可没有哪个领导是不愿意听自己的手下给自己拍彩虹屁的。哪怕拍的有点生硬,可神木一郎还是觉得很受用。
就见那神木一郎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再次投向墙上的文字,若有所思。
房间内的气氛也随之轻松了不少,众人开始猜测这些文字背后可能隐藏的秘密。
一直沉默的车大少突然开口:“署长,您说会不会这是一份情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神木一郎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有这个可能。饭岛君,你立刻安排人去调查这附近近期有没有可疑人员活动。”
饭岛乙地虽心里不爽车大少抢了风头,但还是领命而去。
林山河眼珠一转,凑近神木一郎身前说道:“署长大人,我和车大少也想帮忙分析分析这情报内容,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神木一郎瞅了林山河一眼,心道,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俩发现的,似乎也没有遮掩的必要。于是点了点头,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人围着墙壁,对着那些平假名反复琢磨。突然,林山河眼睛一亮,指着其中一个字符道:“这个是不是代表某个地点?”
神木一郎一拍林山河的肩膀,有些欣慰的说道:“林桑,你说的很有道理,咱们把这些字符拆分开来,结合地图看看。”
于是,神木一郎的秘书拿出笔记本,按照墙上字符分布的位置,仔细地将字符抄录下来。
林山河在一旁看着热闹,心道,还真特么的是人才啊,居然描的一丝不差。
随后,众人匆匆回到满铁警察署找来了详细的城市地图,摊开在桌子上。几个日本籍的警察开始将拆分后的字符与地图上的地点,地标一一对应起来。
然而,随着分析的深入,他们却陷入了困境。那些字符与地图上的地点似乎并没有直接的关联,每个组合都像是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破译密码对于林山河与车大少来说,那就实在是有点过于高深莫测了。两个人见没有了自己的事,就偷偷溜到办公楼外,抽起了烟。
“我说你少抽点吧。”见林山河一直在那里咳嗽,车大少劝道。
“怕啥呀。”林山河白了车大少一眼,“经过这事以后吧,我特么也算想明白了,该吃吃,该喝喝,说不定啥时候人就没了。你说是不,大少爷?”
车大少知道林山河心还是对自己有怨气,也不愿意同林山河吵架,毕竟从心里来讲,自己确实有点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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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译的工作进行了能有两天,几个参与破译的日本警察依旧没有什么头绪,明明都是自己认识的字符可组合在一起就像一团乱麻。神木一郎的脸色愈发阴沉,饭岛乙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这一天,林山河突然被神木一郎召见,进到神木一郎的办公室,林山河不经意间瞟了眼桌上的地图和字符记录,突然想起曾经在街上听算命的老瞎子讲过一种什么星宿的烂七八糟的排列顺序。
抱着有栆没栆打一杆子的想法,林山河舔着脸问道:“署长,这些符号还是没有破译出来么?”
神木一郎抬起头,满脸疲惫地说:“是啊,这些字符组合起来毫无规律,我们已经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进展。”
林山河挠了挠头,故作神秘地说:“署长,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我曾经听一个算命的老瞎子讲过什么星宿排列顺序,说不定这些字符和星宿有关。”
神木一郎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林桑,你详细说说。”
林山河一愣,自己哪懂这些啊,紧忙厚着脸皮说道:“署长,卑职哪懂这个啊。不过您也不用着急,我现在就去街上找一找有没有算命的,立马给您带回来。”
神木一郎思索片刻,觉得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似乎也可以试一试林山河说的方法,便大手一挥,催促道:“林桑,那你就速去速回吧。”
林山河答应一声,转身就出了警察署,在附近的街道上四处寻找算命先生。
可他跑了好几条街,都没有寻到算命摊子,这年头太乱,人命太贱,算命先生也不好混。
瞎跑了一上午,林山河都没碰到一个算命先生。狂蹬了一上午的自行车,也是觉得饿了,正好前面有一家山东菜馆,林山河把车子往人家菜馆门前一停,对迎上来的小二眼睛一瞪,吆喝道:“看好爷们的车,要是丢了,我扒了你的皮!”
小二被吓得缩缩脖子,有些胆怯的看了看林山河腰间挂着的镜面盒子,屁都没敢放一个。
林山河掀开门帘时,菜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林山河四下打量一下,就见角落圆桌围坐着七八个人,主位上穿对襟褂子的男人正捻着胡须笑,面前摆着罗盘和黄绸包。
全靠李大师指点,犬子的病果然见好!穿黑色貂皮大衣的中年男人举杯答谢。
在满桌附和声里,林山河听见之类的词。
那李大师腕上佛珠转得飞快,正说:此乃星宿移位之兆,需用三枚铜钱镇宅...
星宿?林山河往前走了两步,您说的是二十八宿,还是紫微星垣?
满桌瞬间安静。李大师脸色一沉:这位警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山河搓了搓冻僵的双手,就是问问,您知道角木蛟属东方苍龙,还是北方玄武?
穿貂皮大衣的男人见林山河脸色不善,便立刻起身,冲林山河一拱手,“不知道这位警官在哪里当差?”
林山河看了眼男人,随口说道:“我在哪当差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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