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门大敞着,外面的风裹着雪把睡着了的本杰明吹醒了。
他当即大怒喊道:“珍妮!珍妮!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回家不知道把门关上吗,你是不是要把怪物带进家里咬死我!”
无人应答。
家中寂静得只有收音机发出的广播声,卡顿中时不时扭曲变音,本杰明缓慢地扭过脸,随即他感觉到自己的上半身也开始变得僵硬。
这则收音机语音播报来自来自纽约之音电视台,“亲爱的纽约市民们晚上好,这里是国际机能小组为您播报纽约安全守则,由于城市受到阴影怪物的入侵,街道上游荡着怪物,为了保障市民生命安全,我们将提供安全守则,请务必按照以下规则逃生。
1.收音机播报时间为10:00-10:10,11:00-11:10,12:00-12:10等,每隔一小时进行安全守则复述、补充,如在其他时间内该频段响起,请立即关闭收音机。
2.请各大市民以最快速度立即转移到就近的庇护所、地铁、供电所、大型足球场等拥有武装人员的建筑,其建筑的特征为具有充足的灯光照明。
3.请不要在街道上逗留,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请不要回头,立刻向光源处逃跑。
4.禁止尖叫,这会吸引更多暗处里的怪物。
5.如果你的家人和朋友出现了奇怪的举动,快逃。”
“啪嗒”一声,滑腻的指尖按下灯光键,随即整间屋子陷入了黑暗。
街道上的灯光从外面照亮家里的一部分区域,光一直延伸到本杰明瘫痪的脚下,下一刻妻子庞大的身形遮挡住了光。
他从未认识到珍妮居然是这么的高大。
本杰明僵硬地看向他的妻子珍妮·波尔缓缓朝他走来。
“本杰明?你在哪?”
珍妮上半截脑袋被削去,还剩下半张从眉毛往下的脸,红白混淆的液体滑过那张憔悴的面容,脸上挂着清浅的微笑,眼神眷恋而充满爱意。
她右手里抓着斧头手柄底端,拖着斧头在地上“刺啦”作响,刀刃滴着血在木地板上。
“本杰明你生病了,你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这种病是一种毒瘤,在医院里毒瘤是要及时切除的。”她的眼神飘忽而柔和,“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护士,我应该为你治病。”
“不珍妮,你会害死我的!停下,停下,我求求你了,这会要了我的命!”本杰明像是被扔上岸上的一条鱼在椅子上剧烈地扑腾起来。
“本杰明·波尔,你是要抗拒治疗吗?”珍妮望着不配合的丈夫,气得全身发抖,愤怒的脸皮下瞬间凸显出一粒粒的黑点,“我是专业的医生,我受过专业的训练。”
“你不是珍妮!”本杰明厉声尖叫道。
“嘘!”珍妮的脸上出现孩子般的恐惧,食指抵在唇间,低声道:“小心一点外面有鬼!”
“你你你... ...你离我远点!走开,走开怪物!”本杰明恐惧地看着面前陌生的女人,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我告诉过你了,让你安静一点!”珍妮微笑的表情一冷。
它双脚像伐木工一样张开,举起斧头朝着本杰明的双腿劈下,扬起的风猎猎作响。
本杰明及时扑下去倒在地上,珍妮的斧头砍进木椅,斧头刀刃深深陷进去,木屑飞舞。
“你躲什么?”珍妮歪头一笑,轻松将斧头提拉出来。
各处的阴影伸出“小手”像荆棘一般禁锢住本杰明的身体,他的脸上逐渐笼罩绝望,半辈子没努力过,这一刻却拼命地想要抬起他的脚,只可惜失去知觉的双腿无法回应他。
于是他现在渴望“妻子”能够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珍妮,我再也不对你大呼小叫了!”他叫了起来,“珍妮我会像以前一样对你温柔的,我发誓,我保证,我对上帝祈祷!请你不要砍我!”
本杰明不断哀求道,眼泪鼻涕流的到处都是。
“谎言!”珍妮的斧头像是路易十六的断头台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落了下来。
先是他的脚,再是他的腿,最后本杰明头和身子各往一个方向去了。
珍妮泄愤式的浅浅挥砍几下后,终于垂下手,放下了斧头,踢了一脚“足球”,往门外走去。
她走入阴影之中,影子分成了两半,犹如电影效果般浮着一层虚幻的红发。
红发魔女莉莉像蛇缠绕着她,整个人坐在珍妮的肩膀上,纤弱无骨的手臂抱住身下人的头,她低着头,在珍妮的断头上虔诚地落下一吻,“做得好,乖孩子。”
珍妮很快再生出新的半个头,她身上的血迹再也不见,变得干净而整洁。
她一路走啊走,很快走到了之前夫妻去过的那个庇护所,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了拖累。耀眼的大灯照在珍妮的身上,虚幻的光圈如同为她加冕的圣光。
那位工作人员还站在门前给排队的人们登记,很快就轮到了珍妮。高大的红色机甲如同一位顶天立地的巨人,他手持异能检测仪扫过她的身体没有发出任何的异响。
“进去吧。”红色机甲说道。
只有工作人员看了珍妮两眼,觉得对方眼熟,但是繁重的工作让他的大脑变得麻木,所以他没有认出对方。
珍妮怯怯地点点头,走了进去,领了物资后就往里头走去。
地下庇护所满满当当地挤满了人,几乎没有空闲的床位。珍妮找了墙角的地方坐了下来,与一般人不同,她脸上没有什么惊慌的神色,反而饶有兴趣地摆头看向周围各种姿态的人们。
忽然一道年轻的少年音打断了珍妮观察的动作。“您介意我在您旁边坐着吗?”
她略微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来者,是一个东方面孔的黑发少年,而自己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是什么时候靠近她的。
黑发少年弯下腰,望着珍妮。他眉眼柔和,身上带着颇具吸引的温和气场。
匆匆进城的重叶没来得及找恶人附身,只能稍稍改变了自己的身形样貌。
“好啊。”珍妮说道。
喜欢赛博:反派女高,在线被通缉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赛博:反派女高,在线被通缉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