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刚漫过蝶屋的紫藤花架,静弥正坐在桌前擦拭新日轮刀。
指尖拂过刀柄时,能摸雪花纹路,细银线勾勒的花瓣清晰可辨,在烛火下闪着淡淡的光泽。
忽然,泯鸦从窗口低鸣飞进来一声,展开翅膀落在她手边,开口说道任务指令:“东南方清濑镇频发人口失踪案,疑有鬼作祟,速往调查。”
静弥抬头望向窗外的夜色,没有丝毫犹豫。
她快速将草药、神崎葵做的辣料包塞进行囊,新日轮刀裹进深色布巾,斜挎在背后,避免白日里带刀惹眼。
“出发吧。”她摸了摸泯鸦的头,写了一封信留在桌上汇报行程。
蝴蝶忍平日里要么处理伤员,要么泡在实验室,要么执行任务,此刻该好好休息,没必要因她的任务分心。
泯鸦跟在她身后,飞出蝶屋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眼庭院里的樱花树,像是在替她向进入睡眠的人告别。
夜色中的山路比藤袭山时更静,静弥借着月光快步前行,日轮刀贴在后背,刀鞘的白绳偶尔蹭到衣料,带来熟悉的踏实感。
全集中呼吸缓缓运转,她的脚步轻得像雪落,连林间的鸟兽都没被惊动,唯有泯鸦的翅膀声,在风里轻轻回荡。
天快亮时,清濑镇的轮廓终于在晨雾中显现。青石板路两旁的木屋还关着门,只有街角的馒头铺飘出热气。
静弥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开了间二楼的客房。
老板见她独自出行,又生的漂亮,虽有些好奇,却也没多问,只提醒道:“姑娘晚上别出门,最近镇上不太平,好几家的孩子都丢了。”
进了客房,静弥先将日轮刀放在桌上,用衣物轻轻盖好,刀鞘的白绳她也理了理,确认没松脱。
大正年间有禁刀令,白日里带刀太惹眼,藏的时候也得仔细些。
简单洗漱后,她从行囊里拿出干粮,就着客栈送的温水吃了些,又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鬼惧怕阳光,白天不会行动,她得养足精神,下午才好探查。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静弥走出客栈。
镇上的人多了些,却没多少欢声笑语,不少家长攥着孩子的手,眼神里满是警惕,连孩子的嬉闹声都透着拘谨。
她没直接打听,而是先走进街角的茶馆,点了杯粗茶,坐在角落听邻桌的谈话。
“你听说了吗?昨晚西头的佐藤家,五岁的小子又没了!”一个穿粗布衣裳的大妈压低声音,手里的茶杯都在抖。
“就睡在里屋,门窗都插得好好的,早上起来床是空的,就剩个小枕头,连哭喊声都没听见!”
“可不是嘛!前几天东头的田家,四岁的丫头也是这么没的!”另一个大妈接话,语气带着哭腔。
“官府来查了三回,啥痕迹都没找着,只说可能是被拐子拐走了,可哪有拐子能悄无声息进门的?再说了,拐子要孩子也挑懂事的,哪会专挑这么小的?”
静弥端着茶杯,指尖轻轻摩挲杯沿,门窗未损,孩子在睡梦中失踪,连声响都没有,这绝不是人类能做到的,肯定是鬼。
她又走到街尾的杂货店,假装买针线,和老板闲聊:“老板,看您这店货挺全,就是街上好像没多少孩子玩?”
老板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算盘,指了指柜台后的小凳子:“姑娘是外乡人吧?别提了,这半个月丢了五个孩子,都是四五岁的,全是夜里睡在家里没的。现在谁家有小娃,夜里都不敢睡死,两口子轮流守着,可还是防不住。”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往门外看了眼才说:“有老人说,是山里的‘黑影’来抓孩子,说那东西夜里出来,身子轻得像飘,抓了孩子就往山里跑,邪乎着呢!”
“都是哪几家丢了孩子?”静弥假装好奇,手里的针线却攥紧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针脚。
老板指了指镇子的四个方向:“西头佐藤家、东头田家、南头的木村家,还有两家在镇子中间,分散得很,没什么规律。”
他摇了摇头,眉头皱得紧:“也怪,丢的全是小娃,大人倒没事,不知道那东西为啥只抓小孩,难不成是小娃的气息软?”
静弥谢过老板,拿着针线走出杂货店。她沿着街道慢慢走,留意着丢孩子的家庭位置。
确实分散在镇子各处,不像有固定路线,倒像是随机挑选,可鬼做事总有目的,应该是孩子的血肉更吸引它。
她还特意绕到镇子边缘的山脚,却在一棵老槐树下看到几根浅棕色的孩童头发,上面沾着点淡淡的腥气,和鬼身上的味道很像,只是更淡些,像是刻意藏了气息。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擦黑。静弥从床底拿出日轮刀,将紫藤花毒素抹在刀刃上,泯鸦落在窗台上,低叫一声,翅膀扫过窗棂,像是在提醒她夜色已深,该出发了。
她走到窗边,望着镇上渐渐亮起的灯笼,不少人家的灯只亮了一会儿就灭了,想来是怕灯光引来了“黑影”。
静弥的眼神变得坚定,这是她的第一个任务,她不仅要斩鬼,还要把那些失踪的孩子找回来,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不能让这镇子的夜晚再添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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