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房门被暴力撞开,卫斯理带着保镖进来的时候,出乎意料地撞上了一幕诡异至极的场景——
七八个人,脸上带着空洞的笑容,口中机械般重复着“如您所愿”,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自寻死路。
站在摄像机旁的“导演”,脸上只剩下一种病态的苍白。他用手枪抵住自己的脑袋,喉咙蠕动着,仿佛在吞咽着最后的恐惧,然后吐出了那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如您所愿。”
?
砰!
子弹穿越颅骨,猩红的血液溅射在墙壁上,将原本华丽的装饰染上了一层恐怖的色彩。
镜头被污染,就像是节日庆典上炸开的绚烂烟花,只是这烟花的代价较为惨重,烂掉的是行凶者的脑袋。
随着这声沉闷的枪响,陆陆续续的自杀式行为进行了。
?
像是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所驱使,屋子里站着的每个人都在执行着同一个命令。
脱得半裸的男人砸碎了桌上的花瓶,握住一片锋利的碎片,毫不犹豫地划破了自己的喉咙。
站在窗边的人满脸麻木地走过来,踩过被“导演”染成红白的地毯,捡起了他手掌里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
这一幕太过血腥惊悚和不可思议,即使是那些平日里训练有素的保镖们,也难免流露出一丝震惊和忌惮。
谁做的?
这些人为什么会用枪爆了自己的脑袋?
是某种极端的信仰,还是被某种力量所操控?
……
从门破开后,卫斯理的注意力自始至终就在应希身上,他看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时,呼吸停滞了两秒。
他迈开步子,金绿色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女人,纯白无垢的靴子踩在血污的地毯上。
直到他凑近了,看见她的身体微微起伏,确认她并无大碍后,铁青的脸色才稍微和缓。
“……应希?”
滚烫的脸颊被异常冰凉的手指触碰,应希迷糊地睁开眼,看见了脸色阴郁的小公爵,精神力暴动让她有气无力低声道:“卫斯理……”
卫斯理毫不犹豫地吩咐保镖队长牧年:“处理这里。”
铂金发青年将应希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出了房门。
牧年望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身体,和那些空洞的、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涣散眼珠,内心沉重。
“干活吧。”
☆
[一只站在树上的鸟,从来就不会担心树枝会折断。]
为什么在hGSE567民用飞行舰上,应希明知附近没有触手可及的可靠向导,不一定能够及时获得救援,也要冒着精神屏障崩溃、“二次觉醒”的风险杀死安东尼?
难道报复这个家伙比她本身的性命还重要吗?
?
——当然不是这样。
虽然一方面确实和她没估量好精神屏障说崩就崩的破碎速度有关——要不是被鸢尾少将抓起来调查研究,她早就在被军队救援的第一时间就找到向导做精神疏导了……
但更关键的原因还是。
[它相信的不是树枝,而是自己的翅膀。]
?
——就算外面那层薄弱的精神屏障破碎了。
——图景也彻底“崩溃”。
——浑身上下都打满了普通哨兵遇之必死的“死亡buff”。
她也不会死。
只是会有点麻烦。
?
当应希发现“好像是危急时刻”时,她向屋子里犯罪未遂的罪犯们发出了一道简单的指令。
——【去死吧。】
按理说,这道指令内容简洁,违背求生天性,会激发他们的反抗挣扎——
但是,平静的海面掀起惊天动地的巨大浪花,悠长的鲸鸣贯穿灵魂!
——罪犯们无法抗拒。
与此同时,应希的精神屏障彻底碎了。
☆
应希恢复一些意识时,卫斯理已经断断续续尝试帮她做过几次疏导与重构。
他发现他竟然感知不到她图景外的屏障了!
小公爵也没有帮人从零开始重构过精神屏障的经历,他只意识到,这将是一个大工程。
?
?“这可真是……”
卫斯理没花什么功夫就判断出她进入了情热期——毕竟上一次,也是他陪她度过的。
应希仰躺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脸颊红润,眼神雾蒙蒙的,整个人散发着似有若无的暧昧潮意,就像放在柔软床被上的礼物。
但这个礼物已经扒拉着小公爵的脸和脖子,用口水啃了他好几下了。
?
小公爵心烦意乱地帮应希解开半湿长裙的拉链,注意到她多了两分清明的眼神:“醒了?”
“唔……”
那就是醒了。
卫斯理不再管她。
蕾丝边的克拉巴特被随意地扔在床头。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扣,骨节匀称的手指将衣领拨开,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与轮廓分明的锁骨,原本斯文禁欲的气质瞬间被打乱。????
应希侧着头看他,眼神直勾勾的,光看那双黑黝黝的水润眼睛,像是个醉醺醺的酒鬼,又像是个抓住了心爱玩具的小孩。
卫斯理轻笑了一声,在她的身边坐下,用手指抚过她的鬓发:“伊希……”
她下意识地点头回应。
“我们是最亲密的朋友,不是吗?”
“嗯……”
应希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选舞伴的时候。”卫斯理似是喟叹般垂下眼眸,“你应该先问我的。”
男人的手指抚摸上应希的脸颊,她薄薄的眼皮细微地颤动起来。
☆
母亲轻声哼唱着摇篮曲,却把自己哄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起身,刚离开梦幻的港湾,却看见家门大敞,哥哥提着一箱子纸钞大步流星地跨出房门。
她还没来得及叫住他,哥哥回头了——耀眼的阳光下,黑发青年的眼眸里闪烁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
她张了张口。
随便你了。
?
应希轻声道:“这是梦吗。”
梦境破碎后,真正的记忆像是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了。
卫斯理,宁汝遇,还有给她递稀有种子的简宿秋。
林林总总的脸上蒙了雾、看不清面容的人们,虽然她知道,只要她想——那一张张脸就会清晰无死角地浮现在她脑海里。
?
凶悍如狼兽般的小小少年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她用手掰开他的嘴,摸他尖尖的虎牙。
小少年不动了,乖顺地接受她的安抚……
全副武装的白大褂们像是建筑物里徘徊不去的白色幽灵。
有一只“幽灵”扑到她的面前,眉飞色舞地谈起他的灵感……
……
还是那片广袤无垠的闪光大海。
但它早已不见了曾经的平静暗潮,海水宛若沸腾般翻腾,鲸鸣阵阵,一条遮天蔽日的大尾巴从震荡的海水里席卷而起,势必要搅它个天翻地覆!
?
她宛若身处凡人无法触及的超脱灵境,一切皆是虚妄,一切皆是幻想。
但她又能感知到,像火山爆发一样的爆炸开的强盛精神力正在如饥似渴地摄取附近的信息,声音、气味、颜色……这个房间,这座城堡,这片山谷,这块大陆,乃至于整个星球——
头疼。
但这是她曾经忍受过的苦头,卷土重来而已。
☆
池明轩哪儿都找不着卫斯理,端着一杯酒在城堡大厅里转了一圈,走到了一处长廊里,见十几位宾客围在那里,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他敏锐地嗅到了大瓜的芬芳,也不急着找好兄弟了,兴冲冲地挤过去问向前排看热闹的某位客人。
?
“好兄弟,那边在干嘛?”
肖荣瞥了他一眼,感叹道:“两个男人打起来了,目测是在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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