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个包子实在吃不下了，她便顺手将其收进空间里储存。
吃完饭，她拿起空饭盒走出房间。
走到走廊尽头，这里有一个水龙头。
她打开水龙头，动作麻利的把饭盒里里外外仔细刷了一遍。
还好只是小米粥，没有什么油腻，清水就能刷得干干净净。
洗好后她甩干水珠，正准备往回走，刚好碰见从隔壁出来的纪明。
“小楚，吃完了？”
“嗯。”
纪明笑着点点头：“你先进屋歇会儿，我刷完饭盒咱们就走。”
“好的，我在屋等您。”
纪明动作很快，两分钟后便拎着清洗干净的饭盒敲了敲她的门：“走吧，小楚，咱们下楼了。”
楚墨染点点头，裹紧围巾，跟在纪明身后下了楼。
来到楼下，将钥匙交还给服务员退了房后，便朝着门外走去。
门外，秦峰倚着黑色小轿车，吞云吐雾。
见他们出来，他掐灭烟蒂，笑容爽朗：“纪老，小楚，吃好了？”
“吃好了，走吧。”纪明乐呵呵的回应。
“好的，二位请上车。”
两个人上了车，依旧是昨天的座位。
这时天已经大亮，阳光洒在窗玻璃上，微微刺眼。
楚墨染眯起眼，这才第一次仔细打量起白天的县城。
街道两旁是排列整齐的砖瓦平房，偶尔能看到几栋四五层高的小楼房，应该多半是政府单位或职工家属楼。
这个点儿正是上班时间，人流逐渐多了起来，有走路的，还有不少骑自行车的。
果然是县城，骑自行车的明显比公社多了不少。
她还注意到，县城里的人穿着比农村干净利落些，虽仍旧有补丁，却不再是那种一层摞一层的补丁摞布。
因为路上行人较多，轿车的速度也比昨晚慢了不少。
他们第一站是县医院中医科，准备再补一些药材。
因为昨天有些药材需要调整，之前配好的药材自然不能用了。
中药房的大夫与纪明显然熟识，接过药方后寒暄几句，便利落地开方抓药。
楚墨染和纪明在旁边的长椅上等了十来分钟，药包便打好递了出来。
拿着药材回到车上，车子继续前行，约莫二十分钟后，再次驶入昨晚来过的那个大院。
门口换了新的守卫，不过秦峰和他打了声招呼，对方认了人，很快放行。
车缓缓驶入大院，停在家属院门口。
几人下了车，秦峰先上前敲门，几秒后，门便被人打开，是书记夫人。
“哎呀，你们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她热情地招呼着，把他们请进了门。
几人进门，一进客厅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桌上还摆着热腾腾的小米粥、鸡蛋和几个素菜，一家人正在吃早饭。
杜书记坐在饭桌旁，看见他们进来，放下筷子，朝他们点头示意，面色虽然仍有疲倦，但明显比昨晚精神了些。
“你们吃了吗？要不要来一起吃点？”
“我们吃过了，谢谢书记。”纪明笑着摆手。
“那行，那我就不让你们了。”杜书记点头，又指了指沙发，“你们先坐一会儿，我这马上就吃完。”
楚墨染和纪明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秦峰则走到杜书记身边，低声汇报着一些事务。
杜书记夫人端来两杯热水，笑呵呵道：“纪老，小楚，喝口水，暖暖身子！”
“谢谢夫人。”
楚墨染微笑道谢，接过搪瓷杯。
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杜书记和秦峰聊完事情，他也吃完了饭，擦了擦手，便起身走到沙发处。
楚墨染和纪明忙起身，他摆手，笑得随和：“别拘束，坐，坐！”
杜书记发话，他们又坐回了沙发上。
纪明率先开口，“书记，让我再给您把一下脉，确认一下，没问题就可以用新药了。”
“好！”杜书记说着将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纪明和楚墨染轮流给病人把脉，仔细诊断。
两人把完脉，互相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纪明才对着杜书记说道：“书记，这副新药早晚各服一次，需要喝上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们会再过来给您复诊，到时候再调整药方。”
杜书记点头，叹了一口气：“唉，人老了，不中用了，一身毛病，这药汤子没完没了地喝，整天围着这些瓶瓶罐罐转，活着都没什么意思了。”
书记夫人一听，斜眼瞅他，毫不客气地怼回去：“行了吧你！喝个药跟让你上战场似的！要不是我和秦峰盯着，你那些药早被你偷偷倒进花坛里当肥料了！”
她叉腰，笑骂道，“这次再不好好喝药，晚上红烧肉没你的份！”
杜书记一听，立马举手投降：“哎，别别，我好好喝还不行嘛，我一个月就盼这么一顿红烧肉，你还给我取消了，那我活着就更没意思了！”
“你自己血压高，自己不知道吗？”书记夫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又转头看向纪明，“纪老，您可得好好替我劝劝他。”
纪明笑了笑，说道：“呵呵，书记，夫人也是为了您好，况且您可是咱们平安县的顶梁柱，可得好好注意身体，等您把身体养好了，想吃啥就吃啥。”
“听见没？”书记夫人立马接口，“纪老都发话了，你要是还敢不好好喝药，我可就请纪老天天上门监督你喝药！”
“喝，我也没说不喝啊。”杜书记苦着脸点头，换来全屋一阵笑声。
众人热热闹闹聊了片刻，秦峰才凑到杜书记身旁，低声提醒：“书记，九点还有个会。”
杜书记点点头，看向纪明，“纪老，小楚，我一会还有事儿，就不多奉陪了。”
“没事，书记，您忙您的！”纪明摆手，笑眯眯。
“秦峰，一会儿你替我送送纪老和小楚。”杜书记吩咐。
“行。”
秦峰送两人出了门，转头说道：“纪老，小楚同志，实在不好意思，我一会还有事儿，就不送你们了，我让小张待会儿开车送你们回去。”
“行，秦峰，你去忙你吧！”纪明笑呵呵，毫不在意。
秦峰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两个厚信封，分别递给纪明和楚墨染：“纪老，小楚，这是书记的一点心意，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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