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林兄.......感动ing !”
芜湖~投资成功,‘卡卡西’,睡觉睡觉!
次日,清晨。
林长生揣着怀里那块沾泥的黑石头,像揣着个滚烫的山芋,又兴奋又忐忑。
昨晚卡卡西那强烈的“渴望”感还记忆犹新,这玩意儿绝对不简单!他几乎是数着更次熬到天亮,顶着俩黑眼圈就冲向了铁匠铺,比平时早了小半个时辰。
“张师傅早!”林长生努力挤出个憨厚的笑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平时一样。
张麻子正蹲在炉口拨弄焦炭,头也没抬,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他指了指墙角一堆刚送来的、需要初步锻打去杂质的粗铁锭。“去,把那些粗胚都过一遍火,砸掉浮渣和棱角。”
“好嘞!”林长生立刻应下,麻利地系上油腻的皮围裙。他走到那堆灰扑扑的粗铁锭旁,眼角余光却像黏在了炉膛里那跳跃的橘黄色火焰上。
机会来了!
他一边搬起沉重的铁锭往炉火里送,一边状似无意地将怀里那块黑石头也掏了出来,紧紧攥在手心。石头冰凉粗糙,沾着昨晚的干泥。
当靠近那灼热的炉口时,怀里的卡卡西突然又有了动静!
墨黑色的龟壳在他胸口衣服下轻微地拱动了一下,小爪子隔着布料急切地扒拉着,传递来一股清晰的催促感——“快!快放进去!”
林长生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他趁着将一块铁锭送入炉膛深处的机会,手腕极其隐蔽地一抖!
噗!
那块黑不溜秋的石头,被他精准地丢进了炉火最旺盛、温度最高的核心区域!几块燃烧的焦炭翻滚着覆盖了上去。
他强作镇定,拿起大锤,开始叮叮当当地敲打另一块放在铁砧上的粗铁锭。锤声掩盖着他如鼓的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炉膛里,普通的铁锭在高温下迅速变得暗红、软化、边缘开始融化滴落铁水。但林长生眼角的余光死死盯着卡卡西那块石头的位置。
没有变化!
那块黑石头,在熊熊烈焰中,稳如磐石!它没有被烧红,更没有被软化,依旧保持着原本那副黑乎乎、不起眼的模样,甚至覆盖在上面的焦炭都烧红了,它还是黑的!仿佛炉火的高温对它毫无影响!
“嘶……”林长生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忘了挥锤。这太不正常了!这石头果然有古怪!卡卡西的雷达诚不欺我!
他压下狂喜,更加用力地挥动大锤,试图用噪音和动作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期待。
又过了好一会儿,炉温被他刻意拉风箱鼓到了极致,火焰呈现出刺眼的亮白色!
就在这时,那块一直毫无动静的黑石头,终于开始有了变化!
颜色不再是纯粹的黝黑,而是开始透出一种深沉内敛的暗红色,如同烧透的木炭芯!紧接着,暗红迅速加深,变成亮红,最后竟化为一种刺眼的白炽!整个石头在烈焰中散发出难以想象的高温,周围的空气都因它而扭曲!
更诡异的是,包裹着它的焦炭,竟然开始融化了!滴滴答答的暗红色炭液流淌下来,而那块白炽的石头,依旧保持着坚硬的固态轮廓,在融化的焦炭中若隐若现,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嗯?”这异常的光芒和高温终于引起了不远处张麻子的注意。他正在打一块农具,无意间瞥了一眼炉火,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炉子怎么烧得这么邪乎?”
他放下铁锤,拎着火钳,疑惑地朝炉口走来。当他看清炉膛核心那块白炽的、在融化的焦炭中岿然不动的石头时,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得溜圆!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张麻子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他一把推开挡在炉口的林长生,动作快得不像个老人!
他根本顾不上灼人的高温,手中的长柄火钳闪电般探入炉膛深处!精准地夹住了那块散发着恐怖高温、白炽得刺眼的石头!
嗤啦——!
火钳接触石头的瞬间,一股白烟腾起,夹头都烧红了!张麻子却浑然未觉,手臂肌肉贲张,猛地发力!
“喝!”
那块白炽的石头被他硬生生从烈焰核心夹了出来!炽热的高温烤得他须发都微微卷曲,脸上汗如雨下,但他布满老茧的手却稳如磐石,死死钳住!
“砰!”张麻子将这块依旧散发着恐怖热浪、白炽得让人无法直视的石头,猛地甩在铁砧旁一块厚重的淬火铁墩上!铁墩被砸得闷响一声,腾起一阵白烟!
他顾不上滚烫,立刻凑近仔细观察,布满老茧的手指试探性地、极快地触碰了一下石头边缘,又猛地缩回,放在嘴边吹了吹。
“嘶……好烫!”张麻子倒吸着凉气,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石头,里面充满了震惊、疑惑,以及一种近乎狂热的探索欲!
林长生也凑了过来,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脸上努力保持着“懵懂无知”的表情:“张师傅,这……这是啥?我早上放铁锭进去的时候好像没这玩意儿啊?”
张麻子根本没理他。他拿起旁边的小锤,小心翼翼地敲击石头的不同部位,侧耳倾听。叮!叮!声音清脆、悠长,带着一种金属特有的回响,绝非普通石头!
他用手掌感受着石头散发出的惊人余热,又用铁钳夹起一小块烧红的废铁料,轻轻放在石头旁边。废铁料迅速融化、滴落!而石头依旧白炽,只是颜色在空气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炽转为暗红,再转为深沉的黑色,最终恢复成它之前那副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模样。但表面,似乎残留着一种被极致高温洗礼后的内敛光泽。
张麻子死死盯着这块恢复“原状”的石头,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用粗糙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它那看似普通却异常坚硬的表面,又用指甲用力刮了刮,连道白印都没留下。
过了足足十几息,他才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利箭般射向林长生,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激动而微微发颤:
“这…这他娘的是黑玄铁?!虽然杂质多得跟砂子似的,但这底子……这耐高温的鬼德行……绝对错不了!!”
“小子!你他妈到底从哪弄来的这玩意儿?!”
林长生被他那要吃人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脸上却适时地堆起更加茫然和无辜的表情,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傻小子”特有的不确定:
“啊?黑…黑玄铁?是啥玩意儿?值钱不?”
“就…就昨天下午收工回来,在…在镇东头那个垃圾堆旁边捡的啊!看着挺硬实,黑乎乎的,我就寻思…说不定能压个酸菜缸啥的?”
他一边说,一边还努力回忆似的补充道:“对!就是王婆子馄饨摊子后面那个堆煤灰的角落!我踢了一脚,没踢动,觉得是块好石头,就捡回来了……”
张麻子死死盯着林长生的眼睛,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但林长生那茫然中带着点“捡到宝”的小得意和“怕挨骂”的忐忑,演得天衣无缝。
“垃圾堆…捡的?”张麻子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混杂着难以置信、嫉妒和一种看怪物般的审视。他低头看着手里这块恢复了平静、但在他眼中价值连城的“破石头”,又看看眼前这个一脸“憨厚”的傻小子。
最终,他所有的震惊和疑问,都化作一声长长的、带着浓浓酸味和郁闷的叹息:
“你小子的狗屎运……真是他娘的邪门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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