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气冲冲杀去高尔夫俱乐部。
康雅婼看见他讶然一瞬,旋即笑问:“祁公子?找我还是接人啊?”
他一身衬衣西裤怎么看都不像来消遣的。
“人呢?”他点头打了个招呼,开门见山,脸色比来之前好的多。
“不是走了吗?五分钟前刚走,没遇上?”康雅婼挑眉,眼中闪过疑惑。
霍、媔。他在心里咬牙切齿。
“李子甜吗?”祁煜不满的眼神瞥过去,落在那盒精致的水果木盒里。
“嗯,还不错”,康雅婼从他强忍的不悦中看出了端倪。
吃醋?吵架了?她默默吃瓜,又不好问。
祁煜在霍媔方才的位置上坐下来,拿起一个李子就吃起来。李子香脆清甜、肉多汁多,他嘴里却吃出一味苦涩。
“康总,聊聊?”他吃完一个李子淡淡地抬眸。
霍媔离开俱乐部之后往最大的夜市开去,她忽地想吃麻辣烫了,地道的麻辣烫。
李闻安排的人跟到夜市附近因等红绿灯没赶上,跟丢了霍媔,只得电话请示。
“回去吧,不用跟了”,李闻想着祁煜那张恼怒的脸和自己无辜的奖金,难受不已。
…………………………
第二天晚上。
“霍媔。”
一道声音横空劈开车库的静寂。
霍媔猛地回头,看着来人惊愕不已。
“祁煜?”
她指着他又指着他的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跟踪我?”
“我有那么闲?半路看见你车了”,他气呼呼地瞪着她,“把我拉黑?谁给你的胆子?”
霍媔给了他一记冷眼,“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既然不会交集留着联系方式做什么。”
“你眼瞎吗?”祁煜骂了一句,“我从高三追你到现在,你看不到?没交集老子大老远跟你跑一趟?”
霍媔浓眉微皱,“吃枪药了?跑这来骂我。”
祁煜上前几步抓着她手腕,厉声质问:“为什么拉黑我?”
霍媔闭上想要翻的白眼,“太子爷,我玩不过你,不行想死那么早,我命如草贱也是命。”
祁煜黑沉的脸缓了缓,“如果你是害怕我欺负你,我发誓绝不会再整你。如果你是为了会所的事生气,我向你道歉,我玩闹过度了。”
霍媔心中冷哼:一瓶洋酒下肚,姑奶奶半条命都要折,你跟我说这是玩闹?
“行,你的心意我领了,反正你以后也没机会再逼我喝酒了。”
祁煜蹙眉,扣着她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道,“什么意思?跟我绝交?就因为会所的事?”
霍媔冷笑一声,“拜你所赐,我停薪留职了。怎么,你不知道?”
祁煜确实也没想到杨韬下手这么狠,解释道:“这不是我本意,我只想给你点苦头吃。”
霍媔嗤讽道:“太子爷,你都说要给我点苦头吃了,那些阿谀奉承的人还能让我好过?你能见到四肢健全的我,都是我前世积德行善多。”
“你就不能跟我服个软?”祁煜一把搂住她,“说几句好话能让你少几块肉?”
霍媔用力推开他,“我又不靠你活,凭什么对你低三下四。”
“我让你哄我,不是让你求我,你听不懂吗?只要你肯哄哄我,我立马给他们打电话。”
霍媔揉着额头对面前这尊神很是无语,“太子爷,你不缺人哄,只要你勾手,大把女人排队来献媚。”
“老子不缺女人,只要你哄。”祁煜目光灼灼,还带着几分任性和坚定。
“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我不放呢?”霍媔无语又无奈。
“你放了我五次鸽子,打脸我五次。”
霍媔无语到想蹲下来,“天下女人都一样,你找个身材跟我相近的,腰细点的,胸大点的,关上灯拉上窗帘,没什么区别。”
祁煜一步一步逼近她,压迫感十足。
“一样?你是我从十八岁就开始喜欢的女人,我的初吻都给了你,你跟我说一样?”
霍媔无语至极,忍住蠢蠢欲动的白眼,强调:“太子爷,是你强吻的我,不是我强吻的你。”
祁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放浪一笑,“有区别吗?不都是舌尖打架?”
霍媔受够了他无休止的纠缠,头疼地看着他:“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当我正式女朋友。”祁煜眸子认真得让人不会质疑他的真诚。
霍媔真想扇自己一嘴巴,旋即笑道:“你到底是想让我当你女朋友,还是当你的性伴侣?想清楚,这可是天差地别。”
祁煜伸手揽住她腰身,一本正经地撩拨她,“当我女朋友,然后我光明正大地跟你滚床单。”
霍媔明艳的脸肆意地笑着。
“你笑什么?”祁煜眉头微蹙。
“说到底,你还是只想睡我”,霍媔笑够了,冷着妩媚的脸,抬手勾起他衣领,“你睡过别的女人吗?”
“睡过。”祁煜毫不隐瞒。
“几个?”
“不重要,除了你没人配让我放在心上。”
霍媔好奇地笑着,“没一个能满足你?”
祁煜抱起她将之放在车头上,半是调情半是深情道:“外面的女人哪能跟你比,我的初恋。”
虚伪。
霍媔心里骂了一句。
“祁煜,你我之间还没到那一步。”
祁煜炙热的眼眸望着她,“哪一步?”
“你我之间,仅是一年同桌外加两次强吻,别得寸进尺。”
霍媔不想再跟他周旋,推开他利落地从车头跳下来。
不远处前来找霍媔的司湛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双眼冒着凶光地观察着两人,通身的冷气令车窗玻璃都结了一层寒霜。
祁煜扣住想要走的霍媔,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调查季澜霆是什么目的?”
霍媔心中一震,旋即镇定下来,“季澜霆?谁啊?”
祁煜邪魅地笑着,“不认识?不认识还收集他资料,想方设法获取他隐私?”
霍媔定定地看着他,冷声:“调查我?”
“告诉我,你处心积虑接近季澜霆要做什么?”
霍媔也不装了,坦然道:“人往高处走啊,听说他有个秘书的位置是空着的,我这个无业游民不得为自己挣个前途?”
“仅仅如此?”祁煜狐疑地眯着眼睛。
霍媔昂着脸,一脸淡定,“那不然呢?未必还能去爬他的床然后母凭子贵上位?”
祁煜审视了她一眼,“如果你只是为了谋得一个前程,跟我不是更好?我也缺个女秘书。”
霍媔妖娆地笑着,“人家是季氏集团的掌舵人,需要的是正儿八经的辅助秘书。太子爷,你要的是陪你风花雪夜的女人,抱歉,我不卖。”
祁煜面色一僵,威胁道:“得罪我的后果,你知道。忘了告诉你,我跟沈熹年是朋友,跟季澜霆也常打照面。”
霍媔气得想揍他,厉声骂着:“黑羽投资你一句话让我丢掉工作,江投银行我付出那么多才进入大客户部,你又搅黄我的工作,是,你是祁家太子爷,我惹不起,我停薪留职也是咎由自取。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你要玩找别人玩,我真的没空。”
“想我放过你?没门。”祁煜玩味的嘴角勾起一丝邪魅。
“你又想怎样?”霍媔蹙眉,她真的非常讨厌被人拿捏。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祁煜盯着她的眼眸逐渐深沉,“你,生理期已经结束了。”
“我不想。”霍媔拒绝得毫不犹豫。
“巧了,我现在只想睡你”,祁煜也毫不掩饰内心的欲望。
霍媔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祁煜摸着有些火辣的嘴角,气笑了,“打我?劲很足啊,这么狠。”
两人僵持了好一阵。
霍媔知道他的破坏力,在他一脸坏笑中败下阵来,骂道:“你真是我祖宗。”
祁煜挑眉,“老子姓祁,霍媔,我只对当你男朋友感兴趣,唯一的那个,别跟老子攀亲戚。”
车里静静观察的司湛淡漠地看着两人的拉扯,烟在他指尖旋转跳舞。
霍媔不想祁煜对自己的谋划横插一脚,心下一横妥协地拉开他车门。
“上车啊。”她催了句。
祁煜没反应过来,“去哪?”
“不是要睡我吗?赶紧的。”
司湛听到了霍媔最后一句话,平静的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祁煜上车后就找了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司湛在两人下车后也到了。他看了眼耀眼的迈凯伦,一脚油门到底,直直撞上去。
嘭!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巡逻的保安。
司湛一脸阴沉地从驾驶位走出来,毫不怜惜自己数百万的座驾。他将金灿的名片递出去,“他负责善后,多少钱我赔。”
保安被他凌厉的气场震慑住,愣愣地接过名片。
金灿接到电话后,坐着火箭来到车祸现场。他递了一个红包给保安后,淡定地打电话报警、报保险。
祁煜沉着脸,拉着霍媔一进套房就将她扑倒在床上。
被扇了一巴掌的火气,霍媔敷衍了事的态度,以及身体本能的渴望,三道火重叠在一起,在他体内熊熊燃着。
霍媔穿的黑色连衣裙,后背拉链一拉,裙子轻而易举松垮下来。
祁煜看着她挺拔的云峰,下意识滚动着喉结,“看来我很有口福。”
“不洗澡吗?”霍媔抓着他手,还想挣扎一下。
“等我亲够了再洗”,祁煜丝毫不给她退路,含着她耳垂,暧昧道:“边做边洗。”
随即他抬起她下巴,猛地含住这朝思暮想的唇,狂风骤雨般吻着她。
霍媔本能反抗。她越动,祁煜吻得越猛烈。
霍媔只得妥协。
祁煜很满意她的识趣,双唇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流连忘返,暧昧道:“宝贝,你好香。”
霍媔闷哼一声。
“宝贝,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
“不是。”霍媔实话实说,是不是处一做就知道,她没必要忽悠。
祁煜顿了顿,见她不似说假,火气骤然爆发。他吻得更猛烈了,带着极重的报复意味。
“你第一个男人是谁?……说。”
霍媔拍着他肩膀,不悦道:“你能温柔点吗?”
祁煜眼中火星四溅,“说,他是谁?”
霍媔倔强地昂着脸,不屑地笑着,“你要的只是我的身体,没说完璧之身。”
祁煜掐着她脖子,怒道:“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宰了他。”
霍媔拍掉他手,张口就来,“我哪知道他是谁,喝多了,在国外跟个帅哥发生的一夜情。”
“你的初夜竟然给个陌生人也不给我?”祁煜咆哮一声,随即将她禁锢在床上咬下她的肩带,将脸埋入波涛汹涌之中。
极其狂野。
正要进行下一步,祁煜的电话响了。
响到第三遍时,他终于接了。
“你他妈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否则我杀了你。”
秘书李闻颤颤巍巍道:“您的车被撞了。”
“你他妈才被撞了,老子停在车位上的。”祁煜咒骂一声。
李闻心惊胆战道:“刚刚交警跟我确认了,你的车头被撞得很严重,需要您到场确认。”
霍媔坐起来,擦掉嘴上的汁液,幸灾乐祸地笑着。
“卧槽”,祁煜气得将手机重重地摔在床上。
霍媔不慌不忙地拉上裙子的拉链,戏谑道:“该不会是哪个不长眼的女司机故意制造机会想要接近你吧?”
“去把身体洗干净,待会再来收拾你”,祁煜强压着暴怒和勃发的欲火,从床上起来。
霍媔依然幸灾乐祸地笑着。
祁煜将她扑倒在床上,掰开她双腿,“洗干净,用这个姿势等我”,然后他猛地亲了她一口,捡起手机,拔掉房卡摔门而去。
“太子爷,过时不候啊”,霍媔目送他离开,肆意地笑着。
“老天爷都在帮我,哈哈哈。”
霍媔高兴的在床上滚了两圈。
祁煜一脸暴怒地下楼,当看到被撞得稀碎的车头时,火直接冒了三丈高,他踹了旁边的黑色迈巴赫一脚,骂道:“你他妈眼瞎啊?大路朝天各走半天,这么宽的路你都能撞上来?”
“对不起啊,我一时没注意刹车踩成了油门,我全责我全责。”金灿放低姿态,一个劲地赔笑脸。
“油门当刹车踩能撞成这样?这是车库又他妈不是高速路。”他大骂一句。
赶来的交警快速处理,对两辆豪车的遭遇深表同情。
套房里,霍媔用面巾擦着祁煜在自己身上的印迹,冷笑道:“老天爷都不让你碰我,我有什么办法?这次鸽子是你自己放的,赖不到我身上。”
随后她提着包潇洒地走出房间。
车库。
“保险公司还有多久到?”祁煜看着流逝的时间,每过一分钟,他的火气就增加一分。
“来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最多十分钟就到。”金灿尽力安抚眼前这位处在爆炸边缘的太子爷。
定完损后,金灿又是一通赔罪道歉,能拖延两分钟绝不拖延一分钟。
“行了,这部车修好过户给你,陪我辆全新的就是,别再耽搁我洞房。”祁煜将车钥匙丢给他,甩下一句话就走:“跟我秘书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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