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空间核心区域,氤氲的七彩霞光被一股骤然降临的、充满污秽与毁灭气息的墨绿色魔能粗暴地撕裂、侵蚀!
“咔嚓——!”
如同琉璃破碎的刺耳声响贯穿整个空间!那面由纯粹能量构成的巨大镜影剧烈震荡,表面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纹!镜影中心,璎珞那点刚刚稳定下来的残魂光点,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光芒再次急剧闪烁,传递出痛苦的波动。
萧煜猛地回头,瞳孔骤缩!
只见空间壁垒被强行撕开一道巨大的豁口,一道身影正从那豁口中缓缓“流”入。依旧是那具属于萧景琰的躯壳,但其上的气息已截然不同!原本青灰死寂的皮肤下,隐隐有墨绿色的魔纹如同活物般蠕动;那双漆黑的眼眶中,燃烧着两簇幽绿色的、充满贪婪与暴虐的魂火;周身的魔气不再稀薄散乱,而是凝练如实质,翻滚间仿佛有无数怨魂在哀嚎!
它吞噬了苏文瀚的大半修为与魂力,实力已然暴涨!
“桀……桀……桀……”魔傀那沙哑的笑声变得流畅而充满了压迫感,幽绿的魂火死死锁定萧煜,以及他怀中那因恐怖魔威而再次惊醒、瑟瑟发抖的婴儿,“萧……煜……本座……该……多谢……你……若非……你……与……那……血诏……搅乱……局势……本座……也……无法……如此……轻易……吞噬……掉……那个……蠢货……”
它的目光扫过那巨大的能量镜影,尤其在璎珞的残魂光点上停留了一瞬,幽绿魂火跳动得更加剧烈:“还有……这……镜灵……残魂……与……社稷……核心……真是……意外……之喜……吞噬……了……你们……本座……便……能……彻底……摆脱……夏侯桀……那……老鬼……的……束缚……成为……真正……的……唯……一!”
话音未落,它那凝聚着恐怖魔能的利爪已然抬起,五指张开,墨绿色的魔气瞬间化作五道撕裂空间的鬼影利刃,带着凄厉的尖啸,同时射向萧煜、婴儿以及能量镜影中的璎珞残魂!
这一击,速度快到极致,威力远超之前,竟是打算将萧煜父子与璎珞残魂一举歼灭,然后尽数吞噬!
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萧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他知道,以自己此刻的状态,硬接这一击唯有死路一条!但他更不能让璎珞的残魂和孩子受到伤害!
“吼——!”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将怀中婴儿死死护在身后,体内那刚刚初步掌握的《星辉镇魔诀》与微薄的金刚之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他没有选择防御,而是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对璎珞的爱恋,对孩子的守护,对家国的责任,尽数凝聚于一拳!
拳锋之上,淡金色的星辉与乳白色的镜灵微光交织闪烁,虽然微弱,却带着一股浩然正气与不屈的守护意志,悍然迎向了那五道恐怖的鬼影利刃!
同时,他拼尽全力,试图引动这社稷空间的核心之力相助!
“嗡——!”
就在拳刃即将碰撞的刹那,那巨大的能量镜影似乎感应到了萧煜那至诚的守护之心与同源的帝星血脉危机,猛地光华大放!镜面之中流动的山川版图骤然凝固,一股磅礴而古老的山河意志混合着一丝纯净的镜灵之力,如同受到召唤的洪流,猛地灌注到萧煜那孤注一掷的拳锋之上!
轰隆隆——!!!
拳刃悍然相撞!
没有想象中的能量湮灭,而是爆发出一圈混合着淡金、乳白与墨绿色的毁灭性能量冲击波,如同海啸般向四周疯狂扩散!所过之处,空间内的霞光被撕碎,那些微缩的山川版图虚影剧烈扭曲,甚至有的直接崩灭!
萧煜首当其冲,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狠狠撞在拳锋之上,瞬间蔓延至全身!他听到自己臂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五脏六腑如同被移位般剧痛,喉头一甜,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远处能量凝聚的“地面”上,怀中的孩子也脱手飞出,发出一声凄厉的啼哭!
然而,那五道鬼影利刃,竟也被他这汇聚了自身全部与空间核心部分力量的一拳,硬生生轰碎了三道!剩余两道虽然去势稍减,却依旧凌厉地射向能量镜影和地上的婴儿!
“噗!”“噗!”
利刃入体的闷响传来!
但中招的却并非镜影与婴儿!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面巨大的能量镜影,竟自主倾斜了一个角度,用镜身的边缘,替地上的婴儿挡下了那道利刃!镜影边缘被斩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光华瞬间黯淡了大半!
而射向璎珞残魂光点的最后一道利刃,则在即将触及光点的瞬间,被镜影中心自发涌出的一层乳白色光膜挡住!光膜剧烈荡漾,虽然最终破碎,利刃也耗尽了力量,消散于无形。但璎珞那点残魂光点,也因这剧烈的冲击而光芒再次微弱下去,仿佛风中残烛。
魔傀显然没料到萧煜竟然能引动社稷核心之力,并且那镜影会自主护主!它看着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击竟然被挡下,幽绿的魂火中闪过一丝惊怒,但更多的却是炽热的贪婪!
“竟……能……引动……山河……意志……?果然……留你……不得!”它低吼一声,周身魔气再次翻涌,显然准备发动更加强大的攻击!
而此刻的萧煜,已是强弩之末,瘫倒在地,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魔傀再次凝聚恐怖魔能,目眦欲裂!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北境,通往义安堡的险峻山道上。
太后在一名自称是附近山村猎户打扮的汉子引领下,艰难地跋涉着。自从与义安堡派来接应的人失散后,她独自在山林中躲藏了两日,又渴又饿,几乎陷入绝望。直到遇到这个自称“王樵”的猎户,说知道一条通往义安堡的隐秘小路,她才重新燃起希望。
“大娘,再坚持一下,翻过前面那个山头,就能看到义安堡的哨岗了。”王樵回过头,露出一张憨厚中带着关切的脸。
太后(此刻易容成普通村妇模样)点了点头,喘着粗气,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个王樵出现得太巧合了,而且他对山路似乎熟悉得过分,甚至能避开一些她感觉可能有野兽出没的区域。
“王……王兄弟,你经常走这条路吗?”太后试探着问道。
王樵脚步不停,憨笑道:“是啊,俺常在这片山里打猎采药,对路子熟。最近世道不太平,义安堡的赵堡主是好人,收留了不少活不下去的乡亲,俺有时打了多余的猎物,也会送些过去。”
他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太后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她悄悄放缓了脚步,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王樵所说的那个山头时,太后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侧面一处茂密的灌木丛中,似乎有金属的反光一闪而逝!
是兵刃!
太后心脏猛地一沉!有埋伏!
她立刻停下脚步,厉声喝道:“你不是猎户!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王樵闻言,脸上的憨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的狞笑:“太后娘娘,现在才发现,未免太晚了些!”
他猛地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
霎时间,两侧山林中呼啦啦涌出数十名手持钢刀、身着便装却行动矫健、眼神凶狠的汉子,瞬间将太后团团围住!看其身手气质,绝非普通山匪,更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中好手或者豪门死士!
“你们……是苏文瀚的人?!”太后脸色煞白,连连后退,背靠着一棵大树,心中充满了绝望。她没想到,逃出了京城,躲过了“暗影阁”的追杀,却在这里栽在了伪装成义军的奸细手中!
“苏相?呵呵。”那假扮王樵的头目冷笑一声,“太后娘娘,您恐怕搞错了。要请您去做客的,并非苏相,而是……镇北侯爷!”
镇北侯?!
太后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镇北侯是她的亲侄子!是她在宫中唯一的血脉依靠!他……他怎么会?!
“不……不可能!镇北侯他……”太后声音颤抖。
“没什么不可能的。”头目打断了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侯爷镇守北境,兵强马壮,早已非吴下阿蒙。如今京城大乱,皇室倾颓,正是天赐良机!只要掌控了您和那份‘血诏’,侯爷便能名正言顺地……‘匡扶社稷’,至于最后是谁来坐那个位置,可就由不得您和那个不知死活的靖安侯了!”
太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浑身冰凉!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亲侄子,竟然也存着不臣之心!他想要的,根本不是清君侧,而是趁火打劫,问鼎皇权!甚至可能……与某些势力达成了某种协议?
那血诏,落到他手中,非但不能成为正义之旗,反而会成为他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天子已殁,但太后和血诏同样具有巨大象征意义)的工具!
“你们……休想!”太后猛地挺直脊梁,凤目含威,尽管衣衫褴褛,却依旧保持着皇家的最后尊严,“哀家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她暗中握紧了袖中藏着一根磨尖了的银簪,准备拼死一搏。
那头目见状,眼中杀机一闪:“既然娘娘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等无情了!拿下!死活不论!”
众杀手齐声应和,刀光闪烁,步步紧逼!
眼看太后就要香消玉殒于此——
“咻——!”
一支羽箭,如同流星赶月,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射穿了那名头目的咽喉!
头目的狞笑僵在脸上,难以置信地捂住喷血的喉咙,轰然倒地!
“敌袭!小心冷箭!”剩余的杀手顿时大乱,纷纷寻找掩体,惊疑不定地望向羽箭射来的方向。
只见不远处山坡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十余骑!为首者,是一名身着玄色劲装、面容冷峻、手持长弓的年轻将领!他身后骑士,皆是人如虎,马如龙,杀气凛然,显然皆是百战精锐!
那年轻将领收回长弓,冰冷的目光扫过场中混乱的杀手,声音清越而充满威严:“北境都督府,游击将军沈凌在此!何方宵小,敢在我北境之地,劫杀妇孺?!”
沈凌?太后心中一动,她似乎听兄长(前镇北侯)提起过这个名字,是北境军中新崛起的年轻将领,以勇悍和忠诚着称,并非镇北侯(她侄子)的心腹!
难道……是友非敌?
那些杀手见来了官军,而且看起来极其精锐,心知任务难以完成,为首者已被射杀,顿时失了战意,发一声喊,便欲四散逃窜。
“一个不留!”沈凌冷哼一声,麾下骑兵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冲入敌群,刀光闪烁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太后怔怔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绝处逢生的喜悦与对沈凌身份的疑虑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凌策马来到太后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沈凌,救驾来迟,让太后娘娘受惊了!奉赵铁鹰堡主密令,特来接应娘娘!”
他竟一口道破了太后的身份!
太后心中更是惊疑,警惕地看着他:“你……你如何认得哀家?又怎知赵堡主?”
沈凌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坦荡:“娘娘凤仪,虽布衣难以掩盖。至于赵堡主……血诏之事已传遍北境,忠义之士,无不扼腕愤慨!末将虽身在官衙,亦知忠奸!此次乃是秘密行动,并非奉镇北侯之令。”他顿了顿,低声道,“事实上,镇北侯府近日动向诡异,恐已生变,娘娘万不可再轻信侯府之人!”
太后看着沈凌那诚挚而坚定的眼神,又回想起方才那些假义军的话,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她长长舒了口气,一股巨大的疲惫感袭来,几乎站立不稳。
“沈将军……请起……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
丞相府地牢,水牢之外。
那名叫“七叔”的老仆,依旧如同往日般,提着馊水桶,颤巍巍地行走在幽暗的通道中。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步伐比往常略微急促了一丝,那双浑浊的眼睛深处,也多了一抹凝重。
他再次经过了流萤所在的水牢铁栅栏。这一次,他没有停留,甚至没有看向那面刻有血书的墙壁,只是仿佛无意般,将桶中些许馊水,泼洒在了栅栏附近的地面上。
浑浊的污水漫过地面,也漫过了墙角一些不起眼的、仿佛自然形成的划痕。那些划痕,正是流萤以血混合苔藓刻下的、关于皇宫“那东西”和苏文瀚异常的秘讯!
做完这一切,七叔如同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向前走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拐过通道拐角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自他身后的阴影中浮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正是去而复返的魇影使!
他依旧笼罩在兜帽的阴影下,但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却比之前更加浓郁和……不稳定。仿佛因为苏文瀚的死亡和魔傀的壮大,他也受到了某种影响。
“老家伙……”魇影使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一丝审视,“你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七叔身体微微一颤,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恢复了那副麻木惶恐的表情,哆哆嗦嗦地道:“大……大人……小老儿……只是……只是年纪大了,腿脚不便……”
魇影使那隐藏在阴影下的目光,如同毒蛇般在七叔脸上扫过,又缓缓移向水牢的方向,最后,落在了那面被污水浸湿的墙壁上。
“那面墙……有什么特别吗?”他忽然问道。
七叔心中猛地一紧,但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异样,只是茫然地摇头:“墙?没什么特别啊……就是脏了点,湿了点……大人您知道的,这水牢附近,都这样……”
魇影使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向那面墙壁。他蹲下身,伸出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被污水和苔藓覆盖的划痕。
七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然而,魇影使只是随意地摸了摸,便站起身,似乎并未发现那些刻意伪装过的血书字迹。他转头看向七叔,沙哑道:“里面的那个女人,还活着吗?”
“回……回大人……还……还吊着一口气……”七叔连忙回答。
“很好。”魇影使点了点头,语气莫名,“看好她。她……或许还有用。”
说完,他不再理会七叔,身影再次如同融入阴影般,缓缓消失。
七叔长长舒了口气,感觉仿佛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他知道,魇影使并未完全相信他,刚才只是在试探。必须尽快将消息送出去,否则夜长梦多!
他定了定神,继续提着桶,向着通道深处走去,准备通过那个暗洞,再次联系外面的同伴。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不久,那面被污水浸湿的墙壁上,那些血书划痕之中,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暗红色能量,如同拥有生命般,悄然蠕动了一下,随即又隐没不见。
而在地牢最深处的黑暗角落,一双毫无感情、如同野兽般的猩红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社稷空间内,魔傀凝聚的第二次攻击,比之前更加恐怖!整个空间的霞光都被那墨绿色的魔能压制得黯淡无光,仿佛末日降临!
萧煜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根本无法动弹。怀中的婴儿哭声已然微弱,小脸青紫。能量镜影光华黯淡,璎珞的残魂光点摇曳欲灭。
似乎……已然回天乏术。
魔傀那幽绿的魂火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残忍与快意,它那凝聚了足以毁灭一切的魔爪,缓缓抬起,即将落下——
就在这万念俱灰的刹那!
“嗡——!!!!!”
一股浩瀚、古老、纯粹到极致的乳白色光华,毫无征兆地,猛地自那巨大的能量镜影核心深处爆发出来!
这光华并非攻击,也并非防御,而是一种召唤!一种共鸣!
光芒瞬间穿透了破碎的空间壁垒,穿透了遥远的距离,仿佛与冥冥之中的某个存在建立了联系!
与此同时,远在北境,莽苍山深处那座古老祭坛上,那枚一直静静悬浮、光华内敛的第三枚菱花镜碎片,仿佛沉睡了万古的巨人骤然苏醒,猛地光华万丈!一道凝练到极致的乳白色光柱,如同跨越时空的桥梁,冲天而起,无视了山川阻隔,无视了云层遮蔽,以一种超越理解的方式,瞬间投射到了这社稷空间之内,与那镜影核心爆发出的光华融为一体!
两股同源而强大的镜灵之力汇合,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整个社稷空间猛地一震!那些被魔气侵蚀、黯淡的霞光瞬间重新亮起,并且变得更加璀璨!破碎的空间壁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自我修复!那面巨大的能量镜影上的裂痕迅速弥合,镜面变得光滑如初,甚至更加凝实!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磅礴、更加威严的山河意志,混合着完整镜灵的净化之力,如同苏醒的巨龙,轰然降临!
“不——!!!”
魔傀那志在必得的一击,尚未完全发出,便被这股骤然爆发的、融合了双镜之力的浩瀚伟力狠狠冲散!它那凝聚的魔能瞬间崩溃,周身魔气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发出“嗤嗤”的消融声,庞大的身躯被这股力量冲击得踉跄后退,幽绿的魂火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恐惧!
“完整……的……镜灵……之力?!不……可能……!!”它发出尖锐的嘶鸣,试图稳住身形,但那融合后的净化之力对它这等魔物有着天生的克制,让它如同陷入了泥沼,行动变得异常艰难!
而瘫倒在地的萧煜,在这股纯净而浩瀚的力量沐浴下,只觉浑身剧痛骤然减轻,体内那《星辉镇魔诀》的运转变得前所未有的顺畅,甚至那一直沉寂的帝星血脉,也仿佛被注入了活力,与这双镜之力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他挣扎着坐起身,看着那光华万丈的能量镜影,以及镜影中心,那因为双镜合一之力滋养而光芒骤然明亮、甚至隐隐凝聚出虚幻人形轮廓的璎珞残魂,眼中充满了震撼与狂喜!
机会!
这是绝地反击的唯一机会!
他猛地看向那在净化之力中挣扎、惊怒交加的魔傀,眼中杀机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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